偶然回忆,啼笑皆非:原来我以前那么天真啊!
序
夏日的炎热仍在,窗外蝉鸣,车水马龙。推开窗,看着来往行人与车流,耳机里回荡着《春娇与志明》这首歌,听到“重新出发吗?渴望未来”不禁心动。
对啊,重新出发吗?要高中了。
我也渴望未来啊!回望过去,感慨万千,所以作此文,以记念那被我永远留在记忆深处的,过去。
也愿所有读过此文的朋友们们,有所感。此文既有我九年经历,又有我对人生的感悟,对许多事的看法,我在此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愿你们静下心,听着李润祺的《茫》(最好听茫)或你们喜欢的歌,来体悟。请聆听。
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岁月不知深浅去,空留苦涩在心间”
我生在衢州,一个繁花似锦的城市。
7岁时,我入学,成为了一名小学生。那时候,我被分到了5班,认识我的第一位班主任,我的同学。我们同样的稚嫩,同样的天真烂漫,也同样的羞涩。
入学的第一天,当班主任宣布要同学介绍自己的时候,望着班里久久的寂静,笑了说了一句我至今难忘的话:“同学们,大家以后六年就是一家人了”。那时的我们还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九年后的我理解了,至于具体,我会在后文提到。
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后,大家也不拘谨,开始了交往。我也认识了我至今未能忘记的她,还有一些浅交的朋友。
3年级前的事情,我大都忘记了。只记得,我的班主任姓阮,是一位很好的女老师,她教数学,她还有一个女儿,叫问问,现在大概小学3年级了。
我那时十分的内向,能交到朋友说来也好笑,是人主动的结交,我被动的接受。当时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欣喜的,毕竟总算是有朋友了。但那时的我脾气任性,导致许多的朋友丧失,纵使后来我改了许多,但我也至今愧疚。
儿时的朋友常换,直到我三年级时,才基本定型。
贰
“三年风味徒留苦,六年回望泪满山
明月有情应怜我,为何万古无言语”
接下来是三年级以后的事情。
三年级,我认识了三位朋友:吴,姜,徐。(具体名字没必要)徐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了我的初恋,而姜,吴,先后与我分流。
姜,是一位胖而又不服输的男孩,我当初喜的便是他的这一点,便和他交了朋友。还记得,那时我对姜姓的新奇,一天在谈话中说了一句“生姜”,姜没什么反应,但一旁有个人听了说:"你这是在骂他,我要告老师!”我当时很惊讶,惊讶于我到底骂了什么,“生姜,也叫骂么?”。纵使后来在姜与我的好言劝服下,他放弃了告老师,但那时以后他在我稚嫩的心中刻下了很深的一刀,至今未愈。那个告老师的人,我那时便开始不喜欢这这种人了,到初中后才知这种人太多了,平时说话也要小心,毕竟这种捏造是非的人,很容易在生活中害了人,他们拿各种有权有势的人当挡剑牌,让人反抗无力。所以大家要有一双慧眼,留心生活,这样会让你在以后获益。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认识了吴,一位高高而又清瘦的的男孩,他聪明又爱酷,请过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去参加别人的生日,也很高兴有人能相信我,我便与他交了朋友。毕竟这样的人很容易受人喜爱的。我与他,在初三断绝关系,原因是那时我落寞时,他是离开我的人之一。
四年级时,我认识了我的初恋徐。她很漂亮,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的我心慌。那时的我,不知不觉间心中已埋下了种子,随着相处逐渐成长着,到六年级时发现,才知已经难以忘怀了。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天真,坐我旁边,我每次看她笑时候的酒窝,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只是吹散了她鬓角的发丝,我却心已荡漾。她说的每一句,我都兴致盎然地听着。但,现实残酷无情,她三年级时在我旁边坐了四天,便被老师调走了,大概那时候我的内心是失落的吧。
四年级和五年级时,做我旁边的是一位女孩,她长相不是很美但耐看的,可我见了她内心深处却也没有一点波动。与她交谈后,才渐渐把她当作了朋友,她有着与徐不一样的活泼但又泼辣,那时班里的男生都怕她,她对待对她玩世不恭的男生不客气,常常能把人的手臂打红。一开始我也怕她,但后来发现,当我以一个恬静的小男孩身份与她交流后,她对待我十分的温柔,也愿意把一些她的事情跟我讲,我那时才渐渐对她改变了看法,把她作为一名朋友。后来啊,五年级时,她早熟,一夜之间,浑身便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她饱满的胸脯,走在路上常常引得周围男生为之侧目。她仍坐我旁边,我见了她的变化却没有一丝邪念,或许徐在我心中太深了。我当时还为她担忧,因为我那时看网上新闻时看见一些不法分子猥亵像她这样的女孩的新闻,而且我也看见了一些男孩总是在她低头时,望入她的衣领里去。我曾告诉过她这事,她也没在意,只是笑笑。但愿吧,她在高中安好。
六年级时,徐换成了我的同桌,我很开心。她仍旧一如即往的可爱,只是面部的青涩已褪。我与她经常用小纸条交流,课也没听,成绩下降,我却乐此不疲,至今想想也后悔。一天,她突然在纸条上说,她有点喜欢我,我很开心,也说了我喜欢她。就这样,我兴奋了好久,那时的我不懂qq,也没号,但她说qq上聊天时,我也人生第一次的用我妈的手机号开通了qq,为她而开。那个qq号我沿用至今,徐的头像仍在我的列表里,小学同学我除她,全删。
一开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我,但后来才知道她是看我原来成绩好,想通过我抄作业(事实应该如此)。我明白后,却仍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了我自己能融入她的世界,开始通过一些零碎的东西来与她交流,如什么我玩过《绝地》之类的。虽然那时我爸妈禁我接触手机,我对于网络世界的认识那时少的可怜;所以每次我都会被她提的一些关于游戏的细节问倒,被她揭穿我的谎言,但我仍乐此不疲。我回想起来,也觉得很奇怪,我那时为什么就那么傻?可,事实如此。
六年级接触后,我发现她变了。她开始买手机,什么美图,什么苹果,我都不懂;她在淘宝上开店,我也不懂;她喜欢玩王者,我也不懂。我为此苦恼了好久,待到清醒时,才发现她的世界离我越来越远,我在也鼓不起去追寻她的勇气了。我和她同桌,坐的那么近,可我又觉得她离我好远,好远。
或许吧,我不适合她。所以,在她六年级下半学期调回金华后,我看开了,生活步入正轨。但成绩差改变不了的。在我人生低谷时,姜和吴的离去,让我蓦然间长大了,开始明白什么才是真真地朋友——就是在你低谷时,愿意接纳你的人。小学,我还没遇到。初中之前,我将所有小学同学从我列表里删除,把自己在小学所有的痕迹删除,将自己深藏进孤独之海的深处。等待,花开。
叁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留我
我试着把孤独藏进耳机,用琴键代替
天总会晴,我独爱下雨,像得了怪病
怎么还不清醒”
——《茫》
万幸,我来到了初中。
我觉得很幸运呢,一进校门就结交了许多朋友,但心灵仍然孤独着。
我初中印象深刻的朋友,同样的有三个,分别是:邱,毛,姜。他们符合我的脾性,在我孤独着的道路上,为我点亮了一盏盏灯,照亮我前行。
为了隐藏我的孤独,初中一开学,我变了。从原来的被动,变为了主动,我的性格变的活泼了,甚至有些过头了,为此我的老师还找过我好几次,每次我只是点头,承认我错了,但我内心的苦涩谁知呢?你们当我有时过头的行为是,我坏吗?或许吧,你们只是看到了我活泼,但我内心深处的孤独有谁知道呢?每次,我受到打击,受到辱骂时,你们只能看到我脸上的伪装,却没有注意到我离去那萧瑟的背影,以及在某个孤独寂寞的角落默默地哭泣的场面。吸取教训的我,只得将自己好的一面放在班里,孤独一面藏在心里。纵使有些时候,一些同学对我的行为不是故意的,但我的内心却已经哭泣。那段岁月里,我常常将我的孤独藏进耳机,藏进《平凡之路》中,这首歌陪伴我度过了一段孤独的时光,我今难忘。
姜,是我的哥们。他的内心同样也是孤独的,我因此与他交了朋友。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我小学时的身影,所以我对他很好。他一开始就十分的沉闷,但当我发现他沉闷的源头——他的家庭离异,我开始以我自己来感染他,让他开朗一些,并跟他说,他可以用开朗的伪装,来使自己变得引人瞩目。他用了,直到现在他仍是活泼的。但是,他学习不好,因此我也找过他谈过几次,让他好好读书。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震慑力吧,至今也未成功。但愿,阳光能洒满他的世界。我不在,他仍安好。
毛,是我的朋友。我与他通过乒乓球相识。最开始,大家都瞧不起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体上有先天缺陷,而且还是因为他成绩不好。我掂量了一下自己,嗯,的确我没有嘲笑别人的权利,况且我精神上或许也有缺陷呀。于是,我成了接近他的第一人。走近后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仅头脑聪明而且性格宽厚,多次我故意弄他时,他从不反驳,从不还手,因为他曾说过:“我们是朋友”,我听了十分感动,这才是朋友啊!我的孤独之海开始有了波澜,虽然轻微但让我开心。我与他热爱乒乓球,多次也因打球晚到班而被班主任罚站,但我们乐此不疲。但,初三以来我有一件事错了,有几次因他打篮球而不打乒乓球而生气,闹了好久。可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泪目,是我的错呀,是我心胸不够开阔,不能够海纳百川,不能够容下太多太多。我在此,向毛致歉。
邱,是我的朋友。我与她最早相识。在我眼里,邱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她在我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与别人争吵过,向来待人和善,也会笑,有吃的也愿意分享(我沾了许多的光),我也愿意跟她交朋友。当我与她靠近时,发现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她不紧紧人缘好,性格好,人也好。说实话,当时的我是很开心的,毕竟找到了这样的一个朋友,或许以后我的孤独会好一些。但,接触一段时间后,我居然发现我的孤独之海也轻微波荡了,我居然对她有点好感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惊讶,随后又想她这样的人,有好感是正常的吧。但,我错了,我又与她接触了一天后,我果断切断了所有与她的联系,我知道我与邱不可能,也不能,毕竟,在我的心中她是我永远的朋友。这样一直到了初三,我成熟了,才重新与她交朋友,那时,我心已古井无波。
初中以来,我成绩起伏大的很,每次我考砸,我都会很气愤,撕试卷(不要学我)。一方面是因为家里几个哥哥姐姐给我的压力太大,来自父母的压力;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排解心中的郁气。有时候,我会在夜深人静时,走出家,去往家旁的草原,坐下,然后躺下,望着被霓虹灯映的无星的夜空,心中感慨万千,独自品味着这草原的寂静和孤独的味道,纵使我想有人陪伴,可又有谁愿意呢?或许我心永孤吧,但这,也挺好。
初中唯一让我动容的事是,在qq上与徐的为数不多的聊天中,我得知她转回来了,来到了衢州的初中——兴华。当初,我内心一动,一种强烈地思念升腾,我明白,我想去找她。我忍了几个月,也就在那时,我得知了她有男朋友了,我便不去找她了,心中莫名的解脱,因为我知道,我与她或许永远不可能了,也祝她幸福。纵使,她后来分手,但我也至此未找过她;纵使,她学校离我学校很近。这次经历以后,我成长了,也知道有时候放手了,才解脱。
初中,我也认识了几位有趣的人,纵使不能做我的朋友,但我也不会忘的。她们是:郑,李。这两姐妹关系好的很,我也不得不羡慕。
这位郑呢,虽然不是很高,但总说自己腿长,我听了第一反应不是笑,而是眼前一亮,真有灵魂。为了掩饰,我常常讥讽她,纵使她不高兴,但我也在心里说抱歉。她有趣不紧紧体现在话语上,也有她的记忆上。她的记性很好,常常你说一句,她没在听似的,但过几个星期,几个月后,她会突然回答你。我哭笑不得,也知道她把那件事情记在了心里,我心暖(不知你们身边是否有这样的人)。
李,有点微胖,性格包融(在我的眼中)。说实话,她真的善解人意也和善,至少在我看到与她有关的事情里,她是我见过有趣的人中特殊的。记得有一次,我曾问她,你为什么在我讽刺你时,你也只是笑骂或者无动于衷?她听了,一笑说,你以为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我只对我朋友这样罢了。我听了当时不知为什么很感动。我也是蛮喜欢她这种性格的,希望她能一直保持下去。
现在的我,是一名“无业”青年,正等待着中考成绩的出来,说实话,我很慌。怕考不好,怕受到同龄人的嘲笑,怕我的二中离我远去,怕我的理想破碎。但我什么也不能做,就像,沉海却不会游泳的人,在水中只能任由下沉,望着阳光透过海面照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人的援助。我宅在家,只能通过写作文排解心中的郁闷,文章形式以聊天口吻为主,不要介意。接下来,可以休息一下,再继续看我的心境。
肆
“关掉了我的手机,了无音迅的短讯,
我真的好想,能够回到过去。
走不出自责空间,沉溺与我们昨天,
还能不能相见?
没来得及说抱歉,你已经不在身边
我却彻夜想念
我真的不想从此,迷失在这幻境”
——《迷失幻境》
考完那天,我去了衢江与一位朋友在江边站了一夜(说来也怪,不觉时间流逝),那天晚上我站了好久,也想了好久,也埋了一串手链。最终凌晨三点回到家,却久久不能入眠,翻来覆去,起来又看表才4:50。我坐起,穿鞋子,小跑着去了车站,到时已经5:30,天却已亮。呼吸着早晨沉闷的空气,我在车站旁买了一份油条,3个煎包,一杯现磨豆浆,勉强填饱肚子,便无事坐在站台上,等着车的到来。
等了一个小时,车来了。毕竟是早班车,车上寥寥,安静的很。我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座椅上,享受着我独有的一份宁静。
30分钟的路程,不长。沈家到了。
我轻车熟路地回到了我家。我们那里没有大门,只有楼梯。
敲开三哥家的门,他也不言语,将一只小奶狗递给了我,便离开了房间。
这只小狗,是我家中华田园犬——白夜,生的。一共两只,我独爱一只棕色的小奶狗,便将它养在我哥的房间里。
我心不快一扫而光,与小奶狗亲热了许久,才放它离开。
随后,我便出了家门。啊,好久没来了,来往的人群依旧匆匆路过,谁也没看谁一眼。
我独自走着,不觉着便走到了大路之上,来往车辆更忙。我抬头,入眼,便是路对面的新建小区——文澜邸。我看了许久,猛然记起一位多年后会住在这里的同学——李,不禁惆怅:几年后,谁还记得谁?我与她或许就隔了一条路,但或许以后就是隔了整个世界,你我皆是陌生人。我自嘲似的笑了笑,便也没了兴致,原路回车站,搭上了返程的公交。
我提前3站下了车,徒步来到了几个小时刚离开的河边。此时,河边寥寥数人大都是老人,或打羽毛球,或跑步,年轻的一些早已上班去了。我的到来没有引起一点的波澜,只是静静地走着,看着我昨晚来过的痕迹——昨晚我在河边的土里,埋了我的手串——长乐未央,只是希望能够将我的快乐永留于此。可惜的是,我来到我所埋的土旁时,见到的只有一个深坑,空空如也。
呵呵,那一刻,我气笑了。那时的我真的哭了,哪个人?把我的快乐带走了?我回首,想寻找那个人的踪迹,然而我看到的是茫茫江水。对啊,怎么找的到呢?什么线索也没。我真傻,昨晚不应当着那些人的面埋下的,人心叵测。我在那一瞬真的无力了,只得麻木地将那坑填好,踩平,就像,这里从来没有快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呵呵。
没办法,快乐既然被带走了,我还有伪装呢。
我会想办法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那天晚上,也就是6月19号晚,我对着自己哭泣了,一个人,哭泣。你们或许明白不了,有些东西对于一个少年的重要性,但你们或许经历过,只是未发觉了罢。我望了一下手机,望着列表里寥寥的联系人,才突然发觉,我好像失去了好多的人,好多的人,那些曾经我的朋友,全没了。我当时应该气傻了,抬头便问是谁删的。可是,面对寂静的房间,我才蓦然发觉,是我自己,亲自一个个发了祝福,一个个删的。我内心难免的失落。或许,我适合一个人吧。
那晚,我听了《雾里》,被里面的一句歌词感动到了“看这里,一望无际”。开始我还一头雾水,但心弦被这歌词触动了。我想到了我自己,我不就是“习惯深埋雾里”“自我较劲”的那个人吗?彩色的世界在我的雾里多么的清晰呢?我不过是随时深埋雾里的人,用雾来隐藏自己。孤独便是我的领地,被别人笑是神经病,但我心谁懂呢?在雾里,我看这里一望无际。
夜夜与月对影成三人,夜夜与月倾诉,我的人生莫非如此了吗?
伍
“我愿迷失幻境,
也不愿,
执迷不悟”
——《我》
朋友们,我的九年记忆已经结束。我的感悟体现在我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上。她们与他们,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情感的寄托。
学弟学妹们,至于我前面说的那些感悟,相信你们多多少少的读懂了一些,我不必点明,“一千个读者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们懂了,便是我之幸。
先提一下,第四个片段呢,只是个人情感的触发,可略过,不必去看。
后记
我毕业于衢州市柯城区书院中学,是一名普通的孩子,但内心有凌云之志。
我毕业,便把不舍写了出来,成文,放于此,供阅读。
我愿,所有朋友们们能够成愿。也愿,我所有的朋友能够快乐,长乐未央。
茫茫人海,人潮汹涌。
感谢命运,遇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