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孤独六讲》--人生而孤独,孤独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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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一个很难下感情判断的词,你说一个人孤独是褒还是贬呢?大部分人都害怕孤独,害怕自己孤独,也害怕别人孤独,总觉得孤独与抑郁,自杀有着某种联系。但这本书告诉我,孤独是积极的力量。孤独之所以变得不好,是因为害怕。

到目前为止,我是害怕孤独的,但这种孤独又与寂寞的人乱凑群,乱拉人填补寂寞不同,我静静地用各种小计划填满时间,搞得自己很累,从而避开寂寞。到现在我都无法正视孤独,从不会想说爱自己,倾听自己的心跳,审视自己,我骨子里的懦弱与自卑让我没有勇气这样。

让自己在一张画,一首音乐,一部电影,一件文学作品前彻底破碎,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信仰里重整。

我只好通过别的方式来排解,我疯狂地读一些书,在书中孤独地品味,这种感觉使我满足。我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书籍音乐电影的一个用途(还蛮宽慰人的一点)就是重塑价值观,从而达到真正的孤独以及个体成熟,看着那些打破常规的事情来重新定义信仰,这就是所谓的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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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思维孤独

中国人喜儒家的"中庸"之道,父母也总告诉我不要当领头羊,但也不要被人群丢下,凡事都在中间,这是最好的选择。庄子的思维则追求人的自由,认为在孤独中的自我觉醒是当下更重要的,跳脱大众发出来的各种声音很重要,这是我认同的观点。

先回来做自己,然后你对社会的"有用"才有意义。如果你都不是你自己了,只是被社会机器利用,没有思考能力的角色,对社会的贡献只是"小用"。

如今人们大都追求结论而不求思辨,时代的脚步太快,使得大家都迫切地希望用最短的时间获得知识思想,看看充斥在各处的"五分钟了解某某某""一句话看清某某某"的文章点击率就能明白这个时代人们是多么的浮躁不安。在这种情况下,就很容易忽视掉那百分之一的人想要思考的行为,而把他们当做反叛者,不沟通不理解,使得思辨更难进行。这是最大的悲哀。我甘做一个勤劳的思辨者和反叛者,为这时代的思想进步贡献微薄之力。

道德观应是检视自我而不是批评他人的不同。一个人想要当思考者,就必须出走,必须孤独,不去做乌合之众,不是为了背叛而背叛,而是为了自我满足而背叛。社会容纳各种声音,并使它们交互作用才能推动进步。

二、伦理孤独

作为个体只有真正正视孤独,做回自己的人才会有伦理建构,才会对社会有用,无用之人的有用,而不是一味迎合而沦为社会的机器。孤独带来的狂喜充斥于心时,就得到了真正的自我满足。这时,世俗伦理也就变得不会那么沉重。

爱有局限性,以爱之名的伦理束缚力极强。最近看日剧《unnatural》深有感触,剧情中女主是一家四口强迫自杀的幸存者,父母因为害怕孩子独自留在世上太过痛苦而选择杀死她,这还算是爱吗?这是明显的谋杀。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选择不受其他任何人摆布。"爱"这个字总会被人们过度解读,你我之间的距离不能因自私的爱而丧失,生命更不能被捆在一起。

再绵密的人际网络也无法将人与人合为一体,就像柏拉图说的,人注定要被劈开,去寻找另一半,而且总是找错。

只有明白每个人先是一个个体,然后才有社会关系,才有家庭关系时,伦理就不会那么沉重。我们之间彼此尊重配合,倚靠而不依赖他人,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有人会说这是一种对责任的逃避,但我认为这是一种新的伦理关系,存在必有理,这种关系是时代的结晶。

三、暴力孤独

不少口碑好的名电影探讨的都是人性的问题,其中不免有色情,暴力的内容,甚至有些令人极度不适。这就牵扯到了暴力美学,不少导演都深谙此道。

人类的生命力源于原始暴力倾向,平常我们用各种因素削其锐气,将其转化为生命力。但在内心深处,人类还是喜欢暴力。在无知的状态下揭发开暴力,才有可能走向开化,这是宣扬暴力美学的一个意义。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性恶论",不相信人性本善,只有了解恶越多,才能更好地发扬善。

暴力总与权威,奴隶密切相关。我意识到人类的奴性,像《1984》,当有一个强力的权威出现,并对你表示欣赏时,再特立独行的人也会乖乖听话,高兴地被他同化,而放弃自我。所以孤独,自我觉醒需要克服奴性,坚持自我。这免不了减少对权威的敬畏,确是好事。


有时候你会发现,速度与深远似乎是冲突的,当你可以和自己对话,慢慢地储蓄一种情感,酝酿一种情感时,你便不再孤独。

最后我想说我对生命意义的一些浅见。生命的意义是需要寻找的,更多的时候孤独地寻找的过程就是生命的意义。相信生命有意义也是一种生命的意义,活着本身也是一种意义,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才会在乎"意义"这件事。所以现代人的焦虑说白了其实是一种有事没事的呻吟,自我觉醒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认清了这一点对于生活的烦躁会减少很多。

我们的心灵不再那么慌张地去乱抓人来填补寂寞,我们会感觉到饱满的喜悦,是狂喜,是一种狂喜。

与孤独相处,多思多想,细腻地抚摸生命的纹理,就不会为了错失所谓的Mr.right神伤,而且就算和伴侣在一起,孤独也不会消失,他人给予的安慰只是短时的,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谁的领导者。

人生来孤独,认清并享受孤独,追求自我觉醒才不会被孤独所累。

思辨是一件很累的事,它让人头昏脑涨,可能想了一圈还没有结果,但那种精神层面的快感是真实的。这就是思考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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