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很多细节文舒都记不清了。但有一个场景文舒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极不舒服。因为着急买票的人很多，售票厅里秩序混乱不堪。当时的管理也差，和现在没法比。人们拥堵到售票口前挤着，嚷着。李树江也往前挤。刚往里一点又被人群挤出来。就这样，黑压压的人群在售票口前混乱地聚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售票厅的工作人员拿来一条三米多长的竹竿，在拥挤的人们头上来回地晃动。忽然，竹竿一下子打到了李树江的头，他本能地用手护住头部，肩耸起来，头缩起来，躲避着头上晃动的竹竿，换了个位置，又向里面挤去……文舒站在大厅的空旷处，看着竹竿，看关李树江，觉得心里很痛，感觉到了残忍。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让人揪心的痛。痛，不全是为了为自己买票同学李树江，而是为那条在人们头上晃动的竹竿。票，终于买上了，李树江把文舒送到进站口，文舒进站上车。当时，两个人应该还相互地道别，说些保重之类的客气话，但文舒记不起来了。文舒顺利地离京。火车驶出北京城的时候，文舒的心是轻松的，那个感觉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来。这件事，在文舒当时甚至毕业多少年后都是伴随着火车的离京而告一段落。她从没想过，在她离京后，李树江怎样回的学校，又都经历了什么。李树江也没有和她讲过。直到毕业20年的聚会上，一个偶然的机会，李树江才向她说起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