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那些的约定,和你一起奋斗的日子,和你熬通宵疯狂的样子,和你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和你第一次一起看日落日出,和你第一次一起洗手做羹汤……我全都记得。
阿夆,我这一生第一重要的异性朋友,不是恋人关系的那种,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第三种爱情。
谁能想到我们才刚刚认识两年。这个两周年纪念日,是QQ好友纪念日提醒的我,“今天是你和好友阿夆相识两周年”。
我截图发给他 “哇,我们居然才认识两年吖。”
“我咋和你感觉贼熟,绝对比两年熟的多的多。真的。”微信里传来阿夆熟悉的声音。我最喜欢他笑着说话的样子,满满的东北腔,听着就很有趣。
“毕竟不在于相识早晚,在于心。”“毕竟太熟,你结婚都不敢不去。”我们俩开始了日常调侃。
1
对于我和阿夆是怎样熟悉起来的,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痞里痞气,是我对阿夆的第一印象。
那次见他,是在学校的篮球场,我给朋友送水,他就那么随意的坐在地上休息。朋友介绍我们认识,我看到了他傲慢的眼神。
再次见他,是他从背后叫的我,在我从教学楼去往学生活动中心的路上,正好他也去开会,我们便同行。
那一年,我们都大三,都是各自学院的学生会主席,然后生活开始有了交集。
2
大三那一年,大部分时间是各种场合的各种聚餐,和二级学院主席,和我们共同的大四学长……阿夆是吉林人,回族,不吃猪肉,和我们一起吃饭最爱或者只能吃韭菜炒蛋,然后就是喝酒,边吃边喝边侃 。
那时候,我们聊得最多的是学生活动。阿夆爱学生会,比爱自己更多,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负,或许期望太高,往往不尽人意。我们相互安慰,相互交流,一起筹办活动,满满一腔热血。
很快,一年任期满,老干部们功成身退。
“妈的,还是忍不住想我的学生会。”退任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是会经常收到阿夆这样的信息,但每次我还未来的及回,他又发过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总要放手”,安慰我,也安慰他自己。
阿夆就是这样一个既让我佩服,又让我心疼的人。
3
或许,阿夆,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偶尔会带点细腻。我们之间,有很多小温暖。
自称英明的我,没想到 也会遇上追求者无理纠缠的戏码。是一个老学长,两年没见加上愧疚,答应了他的晚饭邀请。吃饭的时候便发现各种不对,趁老学长不注意,我给阿夆发信息让他打给我,然后便谎称自己有急事要回去。甩掉学长之后,我去找阿夆了,他在校门口的烧烤店。回学校的时候,电影般的剧情发生了,我们竟然遇到了那个老学长。
阿夆见我神色不对:“就是他啊?”我点点头,想着要快点逃离。阿夆从后面跟上来,牵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这算不算英雄救美,反正我觉得阿夆当时帅爆了。后来和闺蜜说起这件事,闺蜜开玩笑说我们俩在一起得了。而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因为太熟。
有一次,阿夆和他一个快毕业的学长在外面喝酒,叫上了我,我们边喝边聊到凌晨两点,学长接着赶下一场,剩下我们俩在大街上晃悠。没回的去学校,我们只好去了校门口的酒店,一间房,两张床,我们俩虽然都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安安稳稳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对,就是这样不可思议,不知不觉我们俩已经熟到我可以放心和他共处一室了。
4
阿夆爱收集啤酒瓶盖,我想了很多办法,才弄到一些他没有收集到的品牌,并买了专门的集册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我把礼物送到他宿舍楼下:“给你的,提前的生日礼物,等我走了再拆。”
“你咋知道我喜欢这个啊?你怎么弄到的啊?我都要哭了……”回程路上,阿夆很快打给我,激动的说了一大堆。
我特别开心:“那必须要感动啊,毕竟是我这辈子最用心准备的一个礼物了。”
这是我给阿夆过的第一个生日,那年他23岁。
阿夆24岁生日,我没准备礼物,陪他去了黄山,随行的还有我一个学姐,也是阿夆的老乡姐姐。四月份的黄山,真美,我们十分幸运的看到了日落和日出,更难忘的是夜晚露宿黄山山顶的经历。这是我第二次和阿夆去旅行。第一次是我们两个人说走就走去了苏州同里古镇,在宁静的小镇沉下心来享受慢悠悠的生活。
阿夆给我过的第一个礼物,是李宗盛的CD《山丘》。
“送CD的人都有年代感,或许我也是有年代感的人。年少不懂李宗盛。优秀的人,在独处的时候会孤独,希望它可以陪你。”
看似无厘头的话,我懂了 ,而他恰好也懂我。
5
大四的时候,我们开始各自忙考研,忙毕业。我们还是会定期相约聊天吃饭,会沿着马路散步。那时候想,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挺好。我一直都记得我们俩坐在公园长椅看星星,听他说着梦想,简单美好。我给阿夆说:“阿夆,你要努力,我也努力,一步一步向着我们期待的方向走去,多年以后 ,愿我们还有这样促膝长谈的机会。”
最后离校那天,阿夆送我到校门口,看着他还宿醉未醒的傻样,我哭笑不得。说着常联系常见面,我们却都明白再见有多难 。分别的时候,相顾无言,一个拥抱代替了一切。
现在,阿夆留在本校读研,我在四川读研,相距1800多公里。我们除了不能常见面,其他一切如旧,不可取代。
有次学校突发地震,是凌晨一点,我发信息给阿夆,他秒回,发过来的是语音。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瞬间想哭。是我太脆弱,还是太想念?后来知道他那晚正在和朋友喝酒,打过来的字都有点含糊不清,他说他喝多了,很不开心,但是得陪我呀,而临睡前他说的“终于分开,终于感悟,向前看吧”,我至今未懂,也没有去深究。
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我常常在思考我和阿夆到底算什么。或许我是喜欢他的,亦或许我们俩相互喜欢,却不敢说爱,喜欢可以一辈子,爱就很难说,我们都是胆小的人。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触碰。
“十年之后,提着老酒,还是老友。”
“不管对方在哪儿,结婚都去。”
“我是你孩子干爹,你是我孩子干妈。”
这样,就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