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很长,记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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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离老屋不远有条运河,河不并宽,水却又深又急。那时候婆婆(我的奶奶)带我去小卖部买东西是我孩提时最开心的时候,小的时候和婆婆爷爷生活在郊区,周围没有同龄的小伙伴,总是独自一个人玩耍,最期待的除了周日父母来看我就是和婆婆一起到小卖部买东西。小卖部很小,一个玻璃柜里,陈列着一些日常日用品,玻璃罐子里有各种颜色的糖果。一直是我的心头所爱。我总是会央求婆婆买一两颗糖果给我,而她每次拗不过我,总会应允。我则快速将糖果塞进嘴里享受片刻的甜蜜滋味。那种甜蜜充满了我整个孩提时光的记忆。

每次我们都要走过那条运河,那时桥修的简陋,离河面很高,走在上面总有掉下去的感觉。我总是害怕。那年夏天,太阳很大,婆婆戴着一顶草帽,牵着我去买东西,还没走到桥上,风吹走了她的帽子,她忙去捡,却步履蹒跚,风很大,一直将帽子吹到河里。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它漂走。婆婆嘴里咕念着什么,我和婆婆心里都觉得十分惋惜。不知为何,想起婆婆就会想到这个场景,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去近三十年了,当年的路早已不复存在,婆婆也走了二十几年,依稀记得她头发花白,却梳理的整齐,成天的做事,少有休息的时候。婆婆并不识字,一辈子操劳,照顾一大家子人的饮食起居。我出生时婆婆已年逾花甲,表哥表姐们大都已成家或出门读书,唯有年幼的我陪伴其左右。

婆婆爱做摊饼和豆浆,这是家里长年的早餐样式,爷爷通常早起读报纸,或帮我穿衣洗漱,冬天不愿早起,婆婆爷爷便用棉被卷着我把我抱到火炉边穿衣服。那间房我至今也记得,那是一间小小的土坯房,连着厨房,里面只有一个敞开式矮矮的土灶,用炭生着火,架着烧水壶,冬日里十分暖和,我们在里面烤火,吃早餐,有时馋了,央求婆婆给我烧红薯吃,十分香甜。寒冬里那间小屋便显得热气腾腾,温暖宜人。婆婆走后,那间小屋便闲置下来,堆满了木材和杂物。再后来,老屋拆迁,一切不复存在。

时光与逝去的人终将不回,唯有记忆中的思念,落叶归根,我们终将逝去,但愿有人记挂,有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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