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说这种爱情没有结果,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能够爱我。” ——学友
你是那前轮,我是永远触碰不到你的后轮,吻遍你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一次骑行芙蓉镇很完美,有很多美好的故事可以说。
而这一次,虽说受了伤回来,但我仍然觉得很完美。我用快乐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也许这个世界会亏待我,但它一定会善待你,这是我坚信的,那便够了。
因为到了周末,实在不想花太多时间睡觉。一大早便爬起床,洗漱完毕就联系大家伙,“安排一下?”。无奈,确实安排不了,只能屁颠屁颠背起书包去了吉大自习室写信。写那些不知道该寄往何处的信。不过说实话,自习室里的小姐姐是真好看,还有空调,所以坐着也挺舒服的。
全能选手吴先生带着他的小迷妹来找我拿身份证,随便帮我紧了一下尾箱的螺丝。说全能一点也不过分,毕竟是随身带着扳手螺丝刀等工具的男人。不禁想起星爷电影《少林足球》里的合情合理哥,的确合情合理。
既然没有安排,那就召唤师峡谷畅游一番吧。写完信差不多中午,吃过午饭便打车去了啡尝。没有叫队友,一个人极其认真的玩了一下午的稻草人,supercarry,当然是白金小号啦。恶不恶心?害不害怕?
周六浪费了,周日可一定要安排一下,不然周末意义何在?睡觉吗?不存在的。厄运缠身的悲催周日就要开始,我却全然不知。
六点起床,六点半等张老师过来吃早餐,体型粗壮的保靖粉。张老师停好车先进了店子,我停下来摘掉头盔对着后视镜整了一下发型,超级帅。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把自己帅晕了,整完我就下车。发现车越来越倾斜,毕竟太重,实在扶不住了。原来我没踩撑脚,咣当一声,原地翻车。看着边箱压在马路上,心不是一般的疼,扶起来便摸着边箱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打脸只在一瞬间。半小时后到大田湾加油,停稳,踩撑脚,小样,不整发型我会忘记?这次确实没忘记,只不过没撑全,放了又收回去了。又是一阵巨响,连人带车瞬间倒地,再一次完美的原地翻车。张老师连忙过来扶我又扶车,这次对着边箱沉默不语,因为我受伤了,手肘轻微擦伤。张老师表现的想笑又觉得无语,“这么多次了,你还能忘记?” 我保证,我真的撑了,只不过没撑稳罢了。虽然张老师一直把我叫哥,其实大家都清楚,我才是弟弟呀,略带一点智障的弟弟。
其实我觉得已经人车合一了,我应该相信,两次原地翻车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应该是车在提醒我:此去凶险,劝君莫行。多么痛的领悟。并没有会意,毅然决然前行。七点半正式出发,车队势单力薄,我和张老师,两人两骑。因为队长吴先生要带他白富美媳妇儿石小姐,及他大学高富帅舍友保华。骑行带不了,所以决定开小车走高速。为了安全考虑,张老师安排家眷赵老师婆媳俩同队长一行坐小车,刚好五个人。那么张老师,来一场畅快淋漓的骑行吧。
吴队长自信要比我们快,所以决定晚出发,但是你们出发的也太晚了吧。一路上车比较多,多处道路施工,扬起的灰尘足以让人窒息。便没了心情看沿路的风景,只想赶紧驶离。大概八点半多一点,到达芙蓉镇大桥。而此时此刻,吴队长一行人还在吉首吃早餐。无奈只能去高速路口堵截,矮寨坡车神果然名不虚传,半个小时便下了高速。好在没有太阳,高速路口的半个小时抽抽烟,嚼嚼舌根,很快就过去了。路口还有几个长株潭过来监工修路的老板和张老师讨论摩托车,然后又坐回去吃西瓜,居然没有邀请我们,你那不是还剩半个的嘛?算了,过过眼瘾好了,周边商店都没一个。那就抽烟得了,烟还要吐的均匀一点,哈哈哈。
此去马拉河大概三十多公里,靠近张家界常德方向。一路上也是多次施工,尘土飞杨。张老师妈妈因为晕车,便下车和张老师一起骑车去马拉河。本来想描述一下路边的景色,可想想除了施工路段就是直的可以飙到一百多码的柏油马路,没有多少新奇。倒是进入马拉河乡道后有些韵味,九曲回肠,一路花草树木,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地,村庄小桥流水交相辉映。植被太过茂盛,只有仔细才可看得她的美。
穿过危险系数极高的九曲十八弯,终于到了马拉河停车场入口。石小姐和赵老师下车同入口工作人员交涉,大概细节我脑补了一下:石小姐和赵老师手牵着手,一蹦一跳,兴高采烈地来到景区工作人员面前。说,这俩骑车的和我们一起的,多少钱?“八十一位。” 怕自己听错,石小姐和赵老师相觑一眼,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听错。石小姐掏出手机,上可拨打习主席,下也能举报景区乱收费。“我们有微信点赞,还远远不止二十哟。” “微信点赞周末不能用。”真是黑心的景区运营,给钱,走了。
领装备,寄存手机等物品,下河。峡谷是真的深,而且笔陡,简直奇遇武侠小说里的场景呀。什么张无尽中毒掌坠崖,杨过断臂坠崖奇遇,不都是在这样的地方吗?虽然没出太阳,但到谷底已是汗流浃背。马拉河上游是个大水坝,按理说应该是个发电站,因为下游有个电厂。供人游玩的峡谷并不长,大多是形状各异的巨石隔开的小型瀑布和深潭。因为有潭,游客多了水质自然就不会好。所以刚到入口时,对马拉河多少有些失望。外加工作人员一句话,“癫哒,跑这么远就为了洗个澡,这有什么好玩的?” 操着一口不知道是常德还是张家界口音说着。大哥,你是这儿工作人员呀,看来工资没开到位。我们也只能尴尬地笑一笑,总不能又走回去吧,还是要下河的。
小试牛刀,第一个潭大概一米高,应该加上只有。毕竟我们都跳了下去,除了赵老师,因为实在是害怕呀。张老师妈妈跳的超级欢快,估计是找到童年的感觉了,一路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欢乐。所有人都在给赵老师鼓励,可就是不敢跳呀,张老师软磨硬泡,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慢慢淌下水,张老师一路保驾护航。我想大概相机的电就是在这段耗掉了一半,续航不给力。
后面的水路基本都是吴先生石小姐和保华打头,我拿相机居中,张老师一家断后。本来阿姨是和我们一起在前面的,每每回头看都不见自己儿子和儿媳妇。“不行,我还是去看看他们。”张老师话多好动应该是遗传的。张老师妈妈的精力我是比不了的,而且看到深潭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跳。张老师也是,每遇深潭,便让赵老师在上面等着,自己先跳一下过过瘾。然后再屁颠屁颠爬上去护着赵老师走下来。这一路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张老师是赵老师的超级英雄。石小姐则是吴先生的超级迷妹,因为华哥每跳一个潭,观众石小姐都会大叫:“哇,好勇敢,华哥好帅,好酷。”然后时不时还自言自语“华哥还是帅!”,不巧刚好被我听到了,华哥的迷妹没错了。还要让吴先生对着视频表白,表完就一顿笑,你应该回应一下呀,哈哈哈。
保华的话,每次跳潭之前都要摆出一系列的动作,也是超级帅的。然后一路上都有一条泰迪被主人抱着往水里扔,看着它湿漉漉的站在岸边瑟瑟发抖可怜极了,老夫断言它回去肯定会生病的。养宠物这样玩着实过分了点。
来到马拉河最深的潭边,小伙伴们都兴奋不已。吴先生身先士卒,相位俯冲,纵身一跃。真是个灵活的胖子飞了起来,像鱼雷在水里爆炸一般,激起千层浪。石小姐不禁高举双手,崇拜的目光始终盯着那颗鱼雷,高呼,“华哥好帅!” 我和保华望而生畏,摇摇头,并不敢跳。吴先生从潭边的软梯爬上来,满脸的淋漓酣畅。硬是要拉着保华去跳,作为吃瓜群众的我,自然也是扇风点火。无奈,选了相对矮一点的出水口跳。按照惯例,先摆几个姿势,非常的帅气。吴先生已经先跳为敬,保华紧随其后,you jump,I jump。嗯,从石小姐的眼神里读出了阵阵醋意,哇哈哈。
张家三口慢悠悠地游到了潭边,张老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安顿好赵老师,迫不及待的走上跳台,纵身跃下,紧张不安的赵老师发出一声惊叹!“老妈你也跳一下,好玩。”张老师从深潭爬上来就对阿姨说。我们都以为阿姨要犹豫一下,站在跳台边上,没等我们反应,立定跳就下去了。阿姨本来就瘦,笔直入水,基本没什么水花,无疑本次跳水冠军了。惊呆了小伙伴,我和赵老师相觑一眼,满脸惊讶,赵老师忍不住感叹,“他妈好猛!” 阿姨出水第一件事不是谈感受,而是像小孩子一样的和张老师撒娇,“儿子,我好饿啦。”因为我们下来东西全寄存了,没带手机没带钱,谁知道下面居然有卖东西的。
该跳的都跳了,是时候怂恿我摄影师小痞了。反正相机也没电了,阿姨都跳了,恐高的我也想试试。在大家传授完经验之后,我准备赴死了。开始想像阿姨一样立定跳,吴先生说助跑一下会好点。当然要用最好的方法啦,深呼吸,放松。助跑准备跳下,跑到边缘了一看,“卧槽,这么高?我慌啊,不跳了不跳了。”后悔了就想刹住不跳,可是惯性太大刹不住,但是又没起跳。就这样逗比式的扑下去了,全程闭着眼睛,迎面扑水。隐约听到台上的人惊呼,“卧槽,完蛋了。” 估计激起的水花堪比原子弹。入水的一瞬间,感觉蛋蛋火辣辣的,像掉了一样,阵痛让我在水里就冒汗了。强忍着剧痛游到岸边,爬上竹筏,不能动弹。张老师和阿姨来到我旁边,问是不是脸摔伤了。没力气说话,连连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掩盖不住身体传来的剧痛。悄悄告诉张老师实情,“真的假的?左边右边?” ,“两边,像掉了一样。” 大家不知情,慰问一番后就让他们往前面先走,我休息一下,我和张老师随后就来。
张老师见我坐着休息也帮不上忙,便想再去体验一次跳潭。对赵老师说:“我脱了救生衣再跳一次。”边说边脱,赵老师一边给他解扣子一边极为担心的劝说,“不要啦,太危险了,等下你出不来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救你。”语言中带有一万个不放心和焦虑。我实在是痛的没力气说话,不过很想接一句,“放心吧,我会救他的。”其实正儿八经的跳是不存在什么危险的,我这只是个不够果断的意外,哈哈哈。想当年小时候跳的可比这要高的多,而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一帮熊孩子光着屁股就往下跳,乐此不疲。真是越长大越怂。安抚好赵老师,张老师又再跳了一次,看起来极为过瘾。看着超级英雄又回到自己身边,赵老师这才消除心中焦虑,露出笑容。这时阿姨又走回来了,“儿子,前面有卖吃的东西,把你那几块钱给我去买点东西吃嘛,肚子都饿扁扁了。”而且还在竹筏上蹦了两下,过来就掏张老师口袋里湿漉漉的几张块块钱,因为下来的路上看到张老师口袋里有几块钱。阿姨真是越活越小孩子了,最终买了半盒土豆,七个人大概一个人吃了一小块就没了。
后面的路基本就是回程,因为痛,我走一截蹲一截躺一截的回去。半道还怂恿张老师去和工作人员要支烟来抽一抽,挂个半嘴,美滋滋。一路上我都没力气说话,在哪儿休息就在哪儿躺下,还爬了几百米的陡坡,可比rank要难得多。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终于到了寄存东西的地方。坐在地上看了一下手机,十多个未接来电,无数条微信。都是公司同事,难不成让我聚餐?我还真是个戏精,想多了。全是工作上的事,而且隔着屏幕我能感觉到她们的愤怒和焦急。非常礼貌的回了信息说明情况,而且也觉得有点冤,因为没提前说,我并不知道呀。淡淡的痛让我没时间去考虑别的问题,应该微笑面对生活才是。
回程就一个字,痛。到芙蓉镇外围羊肉馆吃饭,吃饭前爬桌子睡觉。实在饿了,快速吃了两碗饭,而且着重吃小菜,羊肉碰都不敢碰,虽然很想吃。吃好就一个人先出来躺车上,因为躺着一点都不痛。回来的路上就我和张老师,其他人都坐吴先生的车走高速。本是打算去古丈医院检查治疗,但想到应该专科都已下班,顶多到急诊打个止痛针。加上自己已经太累了,而且躺着也不痛,就想早点回到吉首客栈休息。一路上走走停停,像两个流浪的骑士,感觉好极了,要是不觉得痛就完美了。坐在路边给南京的文豪四哥打了电话,给上饶的李老师发了具有诱惑力的骑行照片。一切都是挺美好的。路边坐着抽烟,谈天说地,胡乱吹牛,也是一种体验呀。“你怎么这么悲催啊?”张老师吞云吐雾的瞬间问到。“我也不知道呀,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我,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回答呀,而且觉得挺好的。“哈机枪,全世界针对你还这么开心。”。当然,只要善待她就好了,我又不在乎被针对。真是一波智障般的对话,笑的我更加疼了。
终于还是回来了,张老师劝我周一请个假。我就觉得没必要,躺一晚应该就好了。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毕竟上次去兹利阿超家请半天假都很尴尬了。结果,事实证明自己还是给领导同事添了不少的麻烦,罪过罪过呀。送到路口,买了包烟,撂下一句,“要死了就打电话说一声。”张老师的道别语。吴先生过来拿了读卡器,毕竟里面有爱情的故事,哈哈哈。
随着关灯躺下,死亡星期天就此结束,也不知道此刻的你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2018年7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