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回到家乡,挂满梨花的枝桠是否是迎风独放?是否乡人们挎篮采揭,为了金秋的丰收。曲折狭窄的道路尽头,是否还有殚精竭虑的父母,那焦灼的眼神我们是否能够直视?远行客是否还记得蒿草最末端的晶莹露珠,或许是游子少许的泪花,静默等待丝丝温暖。载梦的地方,多少次梦里来到。户内的牗井,各型的辘辘已不再担负频繁的水路交通。乡村的夜静谧旷远,无路灯霓虹的装饰,穹顶星空幽密深远。载梦的地方,无城市的各种福利,农家肥粪挑担至农田,沾满露珠的脚面,无所谓污秽。载梦的地方,污泥满身的归人,围坐小桌,馒头咸菜白粥,偶尔的炒菜,无所谓清贫,昏黄灯光映出的画面,像暖炉似的。岁月时光与时代的变迁几少影响记忆的印象,小时那副画面添加了些许跳动。
如果能回到家乡,荒草是否还覆盖着先辈祖坟?是否坟头白纸涣散一心?米黄的迎春花是否还点缀于翠叶之中,春风扶动。载梦的地方,游子在外,时间与经济成本让你变得似乎无奈,亲友的思念如何化解,电话送去的到底是思念还是问候?孩子对祖父母的问候更是无奈,扪心而问,陪同的时光每年不过一周甚至更少,小时记忆中有些发软的饼干,核桃大枣,乐呵呵的记忆。拿什么去回报?隔代的恩宠。载梦的地方,无论什么样的面貌,真正置身时,伴有留恋,伴有不舍。心中想起时,伴有泪花,伴有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