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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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这个家族的两个家庭,上溯到爹爹奶奶,百年沧桑。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口锅里吃茶饭,到于今枝繁叶茂,子孙兴旺。见证中国农村现代发展史。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一部分对故土的眷念,对土地的坚守,依然生活在农村。一部分农民进城,脱离了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成为城市新的一员。而婶娘一家是这个群体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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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寄那份哀思

子夜时分,骤然妻的手机响铃,寂静的夜晚是那么刺耳,让人有些心惊胆跳。一看是五哥,本不想接,想到夜半来电,必有事情,犹豫了会还是喊醒了妻。

  五哥说二姐夫走了。走的突然。晚上还吃了两碗饭,洗了澡,靠在墙上撑不住,慢慢赖下来就不行了。

  这不幸的消息让妻懵了,半天说不出话。“不是做梦吧?你掐我”。

  一夜无语,妻辗转反侧,在细微的叹息中,体会到她的惊愕和痛苦。

  二姐夫三岁丧父,七岁死娘。从小就过着苦日子。

  二姐夫与二姐,几十年没红过脸,更不要说吵架了。结婚那些年头,家穷。一碗稀粥二姐省了给姐夫吃,姐夫吃了少许留给二姐吃,自己借故走开。二姐夫常说是二姐给了他一个家。

  这些年,家境好了,儿女都成了家,常年在外打工,也有些积攒,可以歇息了,不要那么幸苦。就在前天晚上打电话,妻还劝他不要在外干活,在家里帮二姐做家务,搞搞小菜园,毕竟一大家子二姐也辛苦。他说;我没在工地上干了。”看来他说的是谎话。

  一个农家,田给人租种,靠山有不少山地。种麦种油菜,栽山芋拾棉花。姐夫上工地,农活搁在二姐身上。家里外孙、孙子,上半年又添了小孙女。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洗衣浆晒,养了一群牲口,屋里屋外,还要顾及地里的活,自然顾不周全。耽搁的农活,一半又是靠二姐夫起早贪黑的赶着做。

  那天二姐夫象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了,屋里屋外打扫干净,又把牲口喂食,吃了早饭就上工地,下午收工早了点赶到地里挖山芋,吃过晚饭洗了澡,从房里出来跨过门槛就顺着墙壁赖下来,临死都没歇一天。我们赶到二姐家,家里人说,二姐夫是死于心梗,前后几分钟的时间,120医生赶来人已经走了。

  女儿小梅听到噩耗,傻了。说:“别吓我,我爸刚刚还和我通电话呢。”

  所有人听到这个噩耗都不敢相信,好好的、活脱脱的一个人,68岁,说老不老,连干活的,说没就没了。

  生命竟是这么脆弱!

  二姐夫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没有不良嗜好。苦日子出身却从不求人。家里来客,倾其所有,热情招待。有人找他,从不推辞。对于他的辞世,乡里乡亲,没有人不惋惜,不叨念他的好。

  其实,二姐夫的心梗症状不是没有。听二姐说他有时心疼发作难受,叫他检查时又好了,所以不放在心上。还有椎间盘突出,不能干重活。而这一切,他都忽略不计,只想把家搞得更好,让孩子幸福。

  二姐想不到他走的这么突然,舍她而去。留下余生的孤独!

  低沉的天际灰蒙蒙的下着小雨,似是寄托着人们的哀思?山间灌木杂草丛生,挂着水珠,小径掩在其中。一行人走过,踩出泥泞,溅在裤角。低鸣的哀乐,衬托着人们悲痛的心情,缓缓向坟地走去,是生者为逝者最后的送行。

  满山的板栗树在这初冬的季节枝桠突兀,几片枯叶在寒风中摇摆,不时落在厚厚的枯叶上。山地有些许茶树,一朵朵洁白的茶花上晶莹的水珠不时跌落,是女儿小梅那无声的泪水?不舍父亲不归的征途。

不是女儿无声,当父亲的骨灰洒在棺木里,小梅再也禁不住的悲痛,一声声嘶哑的哭喊似乎唤回既将永逝的父亲,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呼不醒的父亲,不忍把他孤伶伶丢在这冰冷的荒野中黄土地的父亲。那是怎样的无奈?那是怎样的痛彻心肺!在这悲切的呼唤中,我的心一阵绞痛,望着消瘦孱弱的姨侄女,怜爱之情油然而生。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天竟没有对她说两句安慰的话,真是对不住她了。借着这个机会,我认真的对小梅说一声;孩子,我爱你!

  这些年我没有见过小梅。她还在小姑娘的时候来过我家住过一些日子。其实她是到我家帮忙。那年头我家开个小店,每年腊月都非常忙。小梅初中毕业就过来了,乖巧、懂事。微胖皮肤有些黑,一开口就“小姨父、小姨父”的叫着。过了年就同村里的女孩到湖州织布厂做工。以她的勤奋,昼夜的加班,几年下来让一个贫穷的家庭逐渐活洛起来。后来有为家里建起了楼房。

  后来恋爱结婚,男孩家条件也不好,父母残疾,小梅看中男孩实在,为人忠厚。二姐说我找你爸一个穷家,你又嫁了一个穷家,一切都要靠自己;孩子,真是苦了你。

  那些年,两口子春上出去,腊月回家,一年的辛苦钱积攒着。生下儿子丢在娘家。儿子自小学到初中,每年都是全镇前三名的成绩。这一点确是令人欣慰。

  孩子自小到大,都是在外婆家长大。常年父母不在身边,却是那么懂事,学习那么用功,成绩那么优秀。 外公外婆的勤劳,爸爸妈妈的辛苦,是孩子勤奋学习的动力,为了外公外婆,为了爸爸妈妈,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懈的努力着。

  孩子是家庭的骄傲!是父母的骄傲!

  谨以此文祭奠二姐夫;愿他安息吧!

  戊戌年癸亥月乙卯日

眷恋那块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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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依然下着小雨。

  半下午时分我们决定去看三哥和大嫂。他们正在菜地里拉网,以防鸡们去采食那一片葱绿。望着这陇陇青翠欲滴小菜园,感觉久违的清新。

  这是菊子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三十年前我第一次来,门前有棵歪脖子老柳树。凭着这个老柳树,我准确的找到老伴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家,叩开了一扇爱情的大门。

  那个时候这地方住着一个家族的两大家庭,还有几家姓姚。十几户人家的村落。

  菊子一家有五个哥哥,两个姐姐,菊子最小。大哥二哥的儿子与菊子也只少一两岁,从小象兄妹一样玩耍,没了姑侄的区别。还有小爷一家,育有四儿一女,除了兴国比菊子小,都是哥哥姐姐。象那个年代十几个孩子在一起,自有一番热闹景象。小爷家的兴华、兴国,大哥的儿子景苍、二哥家的景曾,都与菊子年纪相仿。五哥是孩子王,领着小弟兄与邻村孩子打架,菊子那个疯啊野啊,自小就象个假小子。

  老屋不见踪影,村落没了,老柳树没了,还有那口井也没了。只有屋前的小河沟水不息的流淌,站在老槐树下望着河沟的几块石头,激起一束水花。仿佛看到一个单薄的小姑娘迎着朝阳或披着晚霞,在水沟里洗衣。冬天里,冰水刺骨,她的一双手冻得通红。

  新农村建设,二哥一家,四哥、五哥,还有那几家姚姓人家,搬到村里统一划分的地段建了新房。小爷家三哥、四弟与他们的两个兄长搬到城关发展。

  如今老屋场面目全非。只见地势高的地方建了一个楼房,淡黄的墙面前是一个庭院,不锈钢的栏栅,自远处看如同一个城堡,十分醒目。这房子是大哥儿子景苍建的。门是锁的,他常年在杭州搞建筑,老婆在一起,儿子在合肥上大学。下方的老屋基场下有一间红顶平房。三哥和大嫂住在那里。

  若大的老屋场,已无往昔的风景。

  大哥去世有好多年了。一生偏爱喝酒。酒喝得多伤肝,那年犯病查出来就是肝癌晚期,景苍得知父亲犯病,哭着求医生;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父亲。然而不到半年,大哥还是走了。三哥很早就到外面闯荡江湖,年轻的时候曾也带个外地姑娘回家,后来也处过几次女友,竟没有一个成功,所以一直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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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已是古稀之年,故土难离。对家园的那份持念使他留下来了。危房改造,政府补贴两万,自己掏了两万多,在秋天里建了新房。以前的老屋基场,门口的池塘,都种了水稻。一些空场除了菜地,三哥栽种些油菜。堂屋推放的南瓜、山芋显示三哥的勤劳。一间偏屋,养了一大群鸭子。十几只鸡在在草丛中出没,几只白鹅摇摆着笨拙的身子,三哥还告诉我,家里养了两头肥猪,有三百多斤了。望着三哥绽放的笑脸,尽管身子有些佝偻,裤子上沾了些许的泥,但劳动的收获让老人显得十足精神。

  吃着菜园里新鲜的蔬菜,喝着醇厚浓香的老鸡汤,看到这一切,让我们对三哥的担心烟消云散。虽说一些不要过分劳累却显得那么轻飘。好在有大嫂帮衬作伴,有些释然。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他们。

  几辈人衍生之地,随着一家一户的离去,显得那么冷落。曾经的繁华,往昔的烟火,暮春的落英,寒冬的飞雪,深深烙在两位老人的记忆中。热土难离!两个老人对故园的不舍,在寂寞和孤独中走到一起,坚守着最后的留恋。

  这或许是一代人最好的慰籍和归宿.....

 

 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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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娘今年九十高寿,农历十月初十是老人华诞纪念日。

  那些在外面工作、学习的孩子们也都请假专程回来为老人庆寿。“新贵大酒店”三楼两个硕大豪华的客厅洋溢着热烈的气氛,两个大家庭的子女四世同堂,浓浓亲情在欢声笑语中弥漫。

  作为老张家上一辈唯一健在的老寿星,端坐在主席位置,看到这个家族的兴旺和子孙的孝顺,慈祥的脸庞展现幸福的笑容,接受着大家的祝福,只是脸颊深深的皱纹透着岁月的沧桑,在历经无数的苦难后享受这天伦之乐而颐养天年。

    这个家族可以上溯爹爹奶奶。

    五代百年沧桑,两个家庭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口锅里吃茶饭。到于今枝繁叶茂,子孙兴旺。从两个家庭发展变迁看到中国农村现代社会的现状。

爹爹娶奶奶,是因为家里富有。爹爹性格温和,又是家里的独苗,为免受人欺负,娶了没人敢娶的老姑娘--奶奶。

  奶奶娘家四兄弟强悍,人称四只虎。奶奶为人豪爽,不善理家,娘家四兄弟常在家吃喝捎带拿,逐渐家道中落。要不然,土改少不了一顶地主帽子,这也是应祸得福。

  奶奶在生我岳父之前,曾生下两胎均夭折。岳丈出世,满月酒吃流水席。四乡近邻,不分穷富,来者皆吃。叫花子、流浪人,都是酒肉招待。

  奶奶活到七十九岁,在七十年代算是高寿。出殡长长的队伍,伙食吃了几十桌,在邻近一带也算风光。

  岳丈七岁才开口说话。那天也是逼急了 ,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伸手讨要,二奶奶说;喊二奶奶我就给你。情急之下,岳丈脸憋得通红,终于喊出声来。

  岳丈自小生活优越,一长二大身体结实。那年抓壮丁派到小爷,岳丈看到弟弟瘦小孱弱,怕他在外吃苦,顶了小爷的名额当了兵。放《红日》电影岳丈说,他当年就在国民党74师,见过张灵甫,说演员不像。在国民党军队里,按身体条件和技能分一等兵、二等兵。岳丈是一等兵,那宽宽的壕沟一跃而过。战争是残酷的,岳丈当兵是被迫的,走的时候大哥二哥已经出世了,岳母又怀了大姐,家里捎信说大姐十四个月都没有下地,这可把岳丈急坏了,一筹莫展。班长是广西人,性格直,帮助岳丈扒上南下运货的火车,又走了几天几夜赶到家。到了家门口就听到大姐一声啼哭,把岳丈高兴的跌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岳丈生性忠厚,与岳母一生恩爱。岳母生了五男三女,菊子最小。怀菊子时,家里孩子多,岳母总想办法打掉,可倔强的菊子还是降临这个家庭。那个年代,孩子生多了,生活又是那么清苦,月子没有养得好,落下病根。菊子未成年岳母就离开人世。人说;岳母痛爱女婿。我没见过岳母,没有享受那份慈爱,在菊子平素言谈中知道岳母是个贤妻良母,待客热情。那时公社的大队的干部没少在家里吃饭。岳母有句口头禅;好吃的东西家里吃,烂阳沟。外人吃,传九州。家里兄妹几个,父亲的话不听,母亲的话不敢违背。有一种威严令子女敬畏。

  岳丈八十而故。随后两年菊子大哥二哥相续患癌去世,接着又是大姐高血压去世,今年二姐夫心梗怅然离世,这些亲人都是在六十岁多一点离世,年纪都不太大,与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健康理念有关。他们的子女,像候鸟一样,每年春上外出打工,年底回家。守着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是一些老人,尽管大片的土地被种田大户租种,而实际的农活还是由他们耕种。现在的青年人已经不会干农活了。

 奶奶生了两个儿子;我岳丈和小爷。

岳母是童养媳,小爷自小是嫂嫂带大的,小爷非常尊敬她。

  菊子说;小爷读了四年私塾,聪明过人,算盘顶在头上打。小事持家,大事谋略,是远近闻名的能人。在家乡第一个买收音机,兴旺大哥第一个带手表。那年手腕戴一只表是非常荣耀的事。手表戴左手,兴旺大哥把手表戴在右手腕上,走在街上引来人们的注目,有现在的话说;另类。在大集体小爷通过关系,把兴旺大哥安排在大队碾米厂。

  小爷喜欢菊子,老闺女、老闺女的叫着。读书时常在口袋里掏出一毛两毛钱給菊子买笔呀本子呀。

  当年小爷去世兴国还是少年。不幸降临这个贫困的农家,婶娘拉扯四儿一女,所承受的痛苦难已想象。所幸大哥兴旺已经成人,父亲的离世,让这个年轻人过早的成熟,以稚嫩的臂膀担起生活的重担。

  在这个家庭中,三哥兴华值得一书。他是这个家庭里读书最多的孩子。高考那年,他以几分只差落榜。以他的成绩复读一年考取大学是有希望的,老师这么说,家里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读了高四,又是几分之差抱憾而归。读还是不读?家里人意见有些分歧,家里哪还有钱供他读书,大嫂说。那是八十年代末期,土地到户,大哥二哥结婚分家落户,二姐也出嫁了,婶娘年纪大了,老四兴国身材瘦小,还没成人,家里需要劳力。可读了十几年的书就这样放弃?心怀远大理想改变命运让兴华心有不甘。大哥知道弟弟的想法,坚定地说;读,再读一年,我们兄弟几个供,把家里的稻子卖了供他上学。二姐二姐夫也表态,学校离我家不远,就在我家吃饭,就这样读了高五。高考又以两分只差败北。那个年代高考哪怕是差一分都是命运的分水岭,与高校无缘。这次打击对三哥来说是太大了。他知道家里的情况,不忍心拖累兄弟,又不屈服命运的安排做农民。大伯说话了;兴华不是做庄稼的料,还是读书吧。我只有几十块钱,凑个路费。二嫂说家里养的猪肥了,卖了交个学费。大哥唯一出钱的是卖稻子,七凑八凑的钱交到三哥手上,沉甸甸的。不难想象,在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艰难岁月里,三哥手上捧得不是钱,而是一家人的重托和希望。要知道,农家的孩子,复读一年,家境好的复读两年,而像处在贫困线下的农家子弟连续复读三年是少见的。可见三哥当年顶着多重的精神负担背水一战。冬日里衣服单薄,晚上裹着被子看书。夏日里闷热,晚上蚊虫叮咬,打一桶井水把腿放在里面,上面盖着塑料布,挑灯夜战。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终于在高六那年考进合肥建筑学院。

  三年大专学习也是举全家之力,勒紧裤带完成学业,其中的艰辛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那时高校毕业国家还是包分配,三哥分到乡政府上班。如果接受命运的安排,朝九晚五在衙门供职,或许是走上一条舒适安逸之路,一个小家庭幸福美满。

  九十年代那是个百业待兴的历史时期。市场经济逐渐代替计划经济。社会关系的变革让人们从传统的生产、生活模式解放出来,社会处于大变动大组合时期,催生了诸多新行业新经济体。

  三哥学的是土木工程系,改革开放促使市场经济活跃,旧的城市格局 已经远远不能适应城市发展需求,新城市建设提供了非常大的房地产市场。不知他是否敏锐察觉这一点,抑或那一颗不甘平庸而骚动的心令他做出大胆的决定,从机关大楼走出来,投入到火热的社会变革中。他自己在人才市场投放简历,终于在经济开发区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位置,这也算学以致用,专业对口。

  三哥这一大胆的决定给这个家庭带来巨大的影响。改变了这个家庭成员的命运,从农民脱变为城里人。

  在建筑工地上,需要大批的农民工。最初大哥带着两家兄弟接些土方工程,逐步有些经验找些瓦工,组建工程队,承接三层楼以下的小工程。三、五年一过,自然比在家种庄稼收入高得多,买了住房,把家从乡下搬到城里。再后来有了一些积蓄,用它买了门面房,组给人经商。那时候的房价很低,买了房子就是形成了资金的积累,大哥、二哥、兴国,还有姐夫都相续在城关落户,从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中分离出来,完成了农民的脱变,成为拥有农村户口的新市民。而他们的子女融入城市生活圈子,进高校、读研、出国深造,已无农民子弟一丝的痕迹,成为城市新生代。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改变了传统生活观念和生活习惯。

  婶娘随着儿女进城,在这个大家庭里,上慈下孝,老人仁心宽厚,与世无争,或许是她长寿的内在因素。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家庭团结,儿女子孙孝顺让老人颐养天年,享受着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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