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二的时候,我还只是一张白纸,不是说什么都不懂,而是不谙世事。有着时间最为美好的幻想,做着认为人生最为重要的事。
当然老实人常常是受欺负的那种,而老实人也同样怀有一个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梦,而且往往梦碎。现实总是似乎对他们无情,让他们饱受沧桑,有些人能够活下来,有些人则变成别人眼中的反社会人格。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如是而已。
在我身边演绎着职场,而当我这样看的时候,似乎我总是不断离职,不断寻找,而恰恰身边实力远不如我的人都混到了一官半职,这让我想起程序员和产品经理。我倒是在大学度过了一个微缩版,在学校里试错,总比到社会要好。这么想想,好像大多数老师不允许学生犯错,就好像孩子之间吵架,家长逼着原本没错的孩子认错,然后家长们言欢释然。
孩子竟然是一个从小被要求完美的产物,更像是一堆干煤,不知自己何时燃烧,燃烧后会带来什么,以及最后尘归何处。周围的亲戚都和我说到了大学要争取当班长,进学生会。现在想想进过创业团队,混过学生会,校创新组织三进三出,都是不满现状,然后扔下一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学过单片机,Linux, python,,java。当然在学生组织里,这样的水平还可笑看世界,那时java程序员,嵌入式工程师,机器学习工程师的愿望在头脑里不断互相更迭。
“敲的了代码,写的了长文,做的了毕设,赚的了红钞。”我曾经这样评价自己。现在看来充满了年少轻狂的味道。人不轻狂枉少年,人们都这样说。其实对于我来说,还有一种不屑,明明是个技术宅,还要忍受教科书般的无趣,我说现在的教育是一场用最难懂晦涩的语言进行的一场漫长的科普。这么说来,我的前世倒是像方仲永,然后今生继续着轮回。还有儒家的羞恶之心,这是只属于东方的耻感文化,或者说,属于大多数的华人,因为从小被上一代要求完美优秀,常常是怎么做都不够好,于是慢慢变得敏感,多疑,自卑,更加不愿与人相处。当然越是文化程度高的家庭,这就是越明显,因为小的过失从小被灌输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的等等理念。而这些孩子,往往不如不知何为功名,每天安然享乐,可以随时开着低俗玩笑家庭的孩子。若要打破这个现状,代价往往是随着年岁越来越大。
叛逆若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常常是不满现状,因此往往特立独行。于我而言,第一次是希望好好学习科学知识,当然如果顺利的话就不会有这篇文章,原因不便明说。这次是一个崭新的视角,想说从一个职场人角度考虑的话大学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而我在井底,地壳暗涌着岩浆。
当然有着这样的醒悟,还是源自于曲折的生活经验,因为饱读诗书,所以常常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东西当作常识,而被人惊为天人,于是走在慢慢黑夜的尽头终于品尝到了骄傲的滋味,当然还有骄傲之后惨痛的教训。我不是计算机专业,却要人家比试编程;我只是个电子爱好者,却敢扬言某宝开发板做的不好,自己要重写源码;一个小小的本科生,却敢和即将毕业的硕士侃侃而谈。
现在能够体会到的,是年少的火热,是青春的无知。
还记得第一次学线性代数就提出分块矩阵的概念,还由高中物理联想到微积分,由c语言自己拓展到面向对象。还有第一次上课就想把老师赶下讲台,自己上去讲的。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被无情的打了回来。理由无非几种,现在还没学,老师没见过, 你们专业用不上。所有的一些都将化为泡沫,每每在现实生活中回想起来,不是心寒就是愤怒。因为心寒,往往把学习教授的知识当作全部的人生,结果往往是跟着别人的节奏在走,殊不知这些是春天的花,到了夏天就没有了。愤怒往往是因为被无知蒙蔽,所以常常自嘲方仲永,从小到大的二十年来,意志力似乎早已燃烧殆尽。时间给予孩子的火热,结局竟是这般吗?
仿佛这就是一条古代文人的道路,从很小饱读诗书,聪颖会晤,功名意识较他人更高一层,但往往皮薄,心软,常常自觉不自觉和他人处在对立的位置。古来的文人,我羡慕苏东坡,忌惮李太白,却唯独提及徐渭时,心里有淡淡的忧伤飘过,一时间不能释然。
又或许我的哪辈子是徐渭?把这份敏感多疑带到了现世,所幸现在有抑郁症的测试,在百度上找了测试题,得分是30,然而重度抑郁是25分。最难度过的那段日子,我是靠着佛教走过来的,每每翻开《次第花开》总有释然的感觉,于是遍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一次的偶然的机会,看见了台大教授讲的《庄子》的课程,蔡壁名老师的妙语连珠,渗入到我身体里尘封的文学的角落,唤醒了作为一个人最为本真的一面。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台湾,因为她的文化,让我回到了两千多年前思想碰撞的时代,古代的智慧,慢慢滴进我的骨髓。
我学习的是理工科,却唯独热爱文学。当然初中的时候就看过汉语言文学的绪论,只是那时候还小,理解上总是存在一定的偏差。而今大学过半,觉得传统行业发展缓慢,所以投身机器学习,时常幻想着用AI来改变世界。回头看,大学没有拿什么奖,没有考什么证,却一直在为了提高自身技术在进修着。褪掉了包袱,自己反而可以轻易的前行。大学剩下的时间,想学完机器学习,深度学习, 然后再游遍整个城市。技术在手,自然心安。
最后还想说, 不懂电气的程序员不是一个好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