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昨天的协议书……我签了……”偏她还要去提那翻过的一篇。
“什么协议书?我怎么不记得了?”反正早被撕烂死无对证,他继续装傻。
“你不抢团团了?”
“我只抢你。”你不跑,团团又怎么会跑。“昨天晚上你可是抱着我说你不要我走,你喜欢我的,不能赖账。”
她想起梦中似乎有人在她耳边信誓旦旦,他说了什么呢,此刻偎着他,竟是一片平静坦然。
姜家声贴紧她,“你呀,也好好想想这两年我过的什么日子吧。我是哪里对你不起,你这样待我?”
可不就是理亏得无颜以对?还好正是背对着他,自己那些难诉的纠结心思他便看不见。
“你太好了……我……”
“我怎么记得昨晚有人骂我混蛋?”姜家声终于按捺不住,翻身覆上,“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有多混蛋。”
两年时光,哪怕熟悉也要变成生涩,她慌乱应对,瞬间被他的炽热搅乱了清明。手脚攀附上他,她紧张得发抖,愈发觉得难以抵抗。
“你怀团团的时候,我怕伤了你。有了团团,你又避着我。知不知道它有多想你?”他纵身大动,她却忽而意识到昨晚当是无事,一阵羞恼,一口咬在他肩上,他却不曾慢下来,一只手在她背上游走,另一只手滑至小腹刀疤,“还疼不疼?”
那手轻柔地一路向下,把她打得更开些,在二人痴黏之处摩挲抚弄,激起阵阵暖流,她终是禁不住吟哦出声。
情至浓处,藤树交缠,偏他至将将得趣处按兵不动,只在她周身慢拂轻啄。
“家声……你……”她含羞在他耳边唤道:“你快……”
“不对,重来。”他屏住一口气。
“家……家声……”两团红云变成了胭脂,“阿声……你快点……”
他这才志得意满使了十二分力气往纵深挺进,两个人一起乱了呼吸,乱了节奏,不知身在何处,唯余战栗叹息。
“阿声……你……”她无力地伏在他胸前,手指画着圈,“真的是很混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够?”他仍念恋她体内的温暖,“不如我们再试试?”
这人也是忍了太久,发狠要一样样追讨回来,屋外头的小家伙大概心疼妈妈,掐着点儿醒过来,在那边哭着爸爸妈妈乱喊一气。阿娥冲姜家声笑笑,“还不快去看看?”可不就得乖乖遵命,披了衣服起来,给团团换尿布喂奶,然后抱他进来,放在二人之间,一起逗他玩耍。
“这床还是有点小。”他突然冒出这一句。她想起刚才两人忘情时差点从床上滚下去,有点着恼,“瞎说什么呢!”
“你看,你、我、团团,一起在床上玩,是不是有点挤?”
你看,姜医生平日那般温文,也有泼皮时。
混到中午,两个人收拾起来,抱小家伙出去吃饭。阿娥本说饭后去店里转转,姜家声却说不急不急,总要去看看我找好的房子。
房子?她想起昨晚他那个电话,一下子沉默了。姜家声不动声色,把团团扣进安全座椅,又把她塞进车里,开到一处楼盘大门外,抱了团团拉她上去。
推开门,千余呎四居室。
“是要搬呀,不过是我们一起搬。”他牵她走进主卧,“你看,够放张大点的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