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停了,可风却一直吹啊吹。奶牛在草地上也不得安生了,一边吃草,一边担心自己会被风吹到荷兰。
我不吃草,只是吃土,背着壳在游走。我可能是只蜗牛吧,谁料想,我是只丑陋的螺丝,匍匐在河底。吃着人类丢弃的,肮脏的,腐败的肉,味道还不错,有点人渣的味道。
吃与不吃,我都是一只螺丝,爱与不爱,我都如此丑,见与不见,我都在水里望着你。终于还是吃胖了,肥了肚子,宽了腰肢。上了船,闻着空气中的空气,我吐了,我有点晕船。经历油锅里一般洗礼,还好屁股还在。有个漂亮的女人拿起我,她把我放进两片红树叶里,我瞬间闻见了臭水沟的味道。我缩紧脑袋,死命拽着衣服。不对,不对,不对,我应该早已嗝屁了!那女人扯掉了我的帽子,脱去了我的外衣,一根棒子直接横穿了我肉体,心也被扎裂了。两片红树叶间,露出了美丽的好多颗鹅卵石。
我还是人吗?披着丑陋的外壳,吹着风,听着雨。见过阳光的人知道哪里是黑暗,知道黑暗的人却始终没有见过阳光。那一缕的阳光,也会陶醉许久,最后碎成雨。
坐地铁时,我也成了玩手机的一族,看着手机,听着歌。我忘了自己是谁。谁又是我。我为什么是我。似乎有了答案,似乎又没有了。
—— 墨叽遇安·《她那么美,我那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