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说的是我死了之后,你还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我,在另一个女孩身上,你会等我吗?
打开这本书,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雨果的经典语录:
“没有什么比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更快发生。”
我就知道,这注定不会是一个顺利的爱情故事。
初遇时,你的模样
所有的爱情在开始的时候都一样,怦然心动,一见钟情,斗嘴冤家,干柴烈火,乔西和霍普也不能幸免于这个俗套。
一个致力于研究神经链让生命定格的天才少年,一个立志要根除阿尔茨海默症的热血少女,他们所有的恋爱时光都在冷冰冰的实验室和温暖缠绵的床上度过。
乔西受助于一家神秘的科研中心,与卢克一起签约为科研中心发现人类的奥秘,进行着一项比克隆人脑更为疯狂的研究——转移意识,目的是让生命暂停,延续意识。
霍普决心和乔西在一起之后,受到卢克的邀请,最终决定加入这个疯狂的研究。只是她一定不会想到,这项她抗拒的研究最后拯救的却是她,而乔西也一定不曾想,倾尽全力的研究最终真的留住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身旁的她,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肯定:没错,她就是这样一种女人——这种女人让你左顾右盼,渴望她的到来;这种女人让你前思后想,猜测她的心思;这种女人让你反复自问,问自己是否真的配得上她;这种女人让你怀抱希望,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想,这才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此时的他们,还沉浸在初恋的喜悦,拌嘴打闹,憧憬未来,殊不知,上帝正在给这两个医学院的孩子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爱上你时,你正打算死去
卢克是在给霍普做意识复制的头盔毫无反应时发现她的大脑异常,后来确诊为是脑瘤,乐观的霍普在第一次大手术之后给它取名为巴泰。
乔西一边争分夺秒得研究神经链的意识复制,一边陪着霍普一起对抗巴泰的折磨。此刻,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恩赐。
“我梦见我们俩在海边散步,我突然转身朝大海走去。你没管我。海水很快就把我淹没了。当我沉在水中时,我担心的不是死,而是失去你。”
我知道这种感觉,在外婆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时候,她哭着对我们说,她活了大半辈子,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她怕不会煮饭不会洗衣服的外公照顾不好他自己。
在死亡的最后关头,我们从来都不畏惧消失。我们真正害怕的,是失去那个最爱的人。
霍普最喜欢布兰特角灯塔,乔西带着她在灯塔不远处的小山丘埋下了属于他们的宝藏,包括一架木头小飞机,他们在石头上深深得刻上彼此的名字,他们一起疯狂朝着死神吐舌头。
乔西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的霍普还能来到这里挖出这个宝藏,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不得不加快记忆存储的进度,然后借助冷冻中心保存霍普的身体,在未来某天可以复活冷冻人体的时候,将这几个月复制好的意识传输回霍普体内,实现霍普的再生。
“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我的乔西”
这是她最后的话。
乔西并不悲伤,因为他坚信霍普一定会再回来,在未来的某天,他只是担心,自己会老的不成样子。
我回来,是另一个女孩
梅洛迪是著名的钢琴家,在一场演出后飞往芝加哥的直升机事故中受了重伤,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单。哈罗德和贝尔无法接受女儿即将离去,在四个月的身体重造之后,将梅洛迪送往科研中心输入意识。在此之前,梅洛迪每周都来这存储自己的记忆。
输入意识后的梅洛迪仍然是弹钢琴的天才,但却失去了创作的能力,性格上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连她的母亲贝尔都觉得女儿如此陌生,医生将此解释为时间问题。
梅洛迪总是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人格分裂,直到一位和她有相同经历的人告诉她,记忆是可以被重建在另一个合适的身体里。
梅洛迪偶然在西蒙家的图集上看到了布兰特角灯塔,眼泪止不住地流过脸颊,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但她知道这个灯塔有她要的答案。
“你相信人死了以后,还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生活吗?”
“我相信,在我真的非常害怕的时候。”
“你怕死?”
“我怕你死。”
梅洛迪在灯塔边听着风夹杂着一对情侣呢喃的话语灌入耳中,她跪在地上,发现了浅浅的沙层下刻着的那两个名字。她终于明白,她不是梅洛迪,她就是霍普。
彼时,卢克已经是一个62岁的教授了,成为了科研中心的研发总监,他曾经尝试阻止她的记忆输入梅洛迪的身体,因为他无法面对那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孩再次重生,并且依旧爱着别人——他的好兄弟。
但现在,对于霍普来说,她只想找到乔西,看看他是否也变成了那个步履蹒跚,满嘴白胡子的样子;看看他,是否还一如既往爱着自己。
找回了你,我的乔西
霍普在飞往西雅图的路上,因为当天早上乔西已经完成了记忆输入,她要去找她还未恢复记忆乔西。
“乔西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天,与科研中心签署了两份协议:一是在神经链技术运用到活体案例达100例后,将你的记忆输入到合适的身体中;二是他就是下一个。世界无法存在两个完全相同意识的本体,所以他在你生日的那天自杀了,为了和你一起重生。”和子的话久久萦绕在霍普耳边,泣不成声。
乔西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冷冻技术,不相信死亡的细胞可以再次复苏;乔西又怕自己来不及,在有生之年等不到霍普的归来,所以这是最坏的打算,却也是最好的办法。
于乔西而言,他为霍普冒了平生最大的一个险,不惜将生命,赌在了遥不可及的未来。
我们终于重逢,在40年之后,在我们的身体都不再是我们的时候。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写下过的一句情话:我要的聘礼是你活的比我久,在我离去的时候,能安静的在你怀中,像每一个你拥我入眠的夜里。
“如果有一天,我说的是我死了之后,你还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我,在另一个女孩身上,你会等我吗?”
“不会,也许我也在另一个男孩身上。”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你是我倒悬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