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便又笑看衍雄一眼:“王衍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惜了我那一罐罐儿辣子。”衍雄道:“屎蛋子分明是在胡说八道嘛,你也信?哪来的啥毛老鼠呢?我是看出来了,一看到你们三个,屎蛋子心里就痒痒了,想趁机表现一下,又顺便把我贬低一下,所以就信嘴开河,有天没日头的乱说一气。”
世覃笑道:“我开句玩笑,还把衍雄哥给说怪了。事实是没有毛老鼠,不过,衍雄哥是拿纸烟蘸辣子吃了,所以才吃了一嘴辣子油。晓梅同志还当成毛老鼠血了。”
王衍雄既不好说他胡说,又不能任他说啥就是啥,便讪笑一下,拿指头指点着他说:“哎呀!屎蛋子呀!今儿我才算领教啥叫栽拐了!你比我要瞎上十倍都不止!”世覃道:“我咋敢比你瞎呢?你是哥,我是兄弟,自然是你更瞎才对!”
李玲玲被他俩的话逗得只个笑,便对那两个女孩子说:“你们看,叫你俩来没错吧?我说我屋来了两个活宝,你们还不信。要是不来,不是吃大亏了?”焦晓梅笑道:“说到底,还是珺瑶招男娃子喜欢。他俩同时跑到你屋来了,叫我看,没打起来都算是好的!”李玲玲把脸微微一红说:“你倒胡说啥呀?他俩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兄弟。”焦晓梅和孔雪甯异口同声说:“好,是哥跟兄弟,不是那个啥噢。”……
大家正说笑得热闹,忽听得文老师的声音在外面说:“哎呀!叫我把啥偷完了,都没人知道!”玲玲急忙示意大家声音小些,她却站起身来,往外间就走,到了二门道,便见温麻子和文老师都在外间站着。
玲玲便笑着说:“秀珍婶,你跟我师傅在一块啊?世覃不知道你到哪去了,急得只个想叫唤呢。”温麻子道:“嗨!那个白皮懒蛋,还会着急?”文老师道:“珺瑶,我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人在里间了,一定要把房门关住。虽说咱这院子进不了贼,但女孩子家毕竟要随时注意保护自己,是不是?门大敞下,总归是不好,一定要养成好习惯。”李玲玲吐吐舌头,刺啦一笑,然后便招呼文老师和温麻子在小饭桌旁坐下,接着她便去案桌旁的地上拎起电壶,欲给文老师和温麻子倒水喝。温麻子却急忙说:“玲玲,你不消忙活。我在文老师那儿喝了一肚子水。”玲玲便又将电壶放下,走到饭桌跟前,满面含笑地站住。
少顷,焦晓梅、孔雪甯从里间出来了,小声跟文老师打了招呼后,就往屋外走。玲玲急忙说:“你两个不坐了?”那两个女孩子同声说:“耽搁了这么大一会,还得去练功呢。”玲玲便又向里间喊道:“王衍雄,你两个是瓜子呀?也不晓得把我这两个客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