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邪叫教主不与邪教苟且的微博
先去听听歌吧
【2017拜年祭单品】万神纪【星尘原创曲】
【肥皂菌】万神纪(人声本家/新增remix版本)(2)
今年 bilibili 的拜年祭还有这么个作品,被我无视了囧。昨天无聊时才看到的,没想到还有一个好像没有看过的作品的播放次数排到了第一。听了以后发现是因为 VC合成音(VOCALOID)的缘故被跳过了,个人一直不太能欣赏合成音,这次非常喜欢的也是肥皂菌的版本。先说一下,肥皂菌是人声本家,不是翻唱哦。
感动
和以前听墨村的《哪吒》《木兰辞》一样,我对这种“燃”的古风歌曲毫无免疫力(重新听了木兰辞和哪吒……好柔和呀。是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23333)。不知不觉的就循环了起来,好奇的心情让我看到了下面的评论:
你的老师说,一个民族总有些东西是不能亵渎的。
天破了,自己炼石来补;
洪水来了,不问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
疾病流行,不求神迹,自己试药自己治;
在东海淹死了就把东海填平,被太阳暴晒的就把太阳射下来;
谁愿意做拣选的石子就让他去吧,谁愿意做俯伏的羔羊也让他去吧;
谁愿意跪天子跪权臣就让他去吧,谁想不问苍生问鬼神也让他去吧;
斧头劈开的天地之间,到处都是不愿做奴隶的人。
这就是这个民族不可亵渎的东西。
——Phoolean在知乎的回答
据说这就是本作的灵感之一。
当带着这样的一种认知,再去洗脑循环时,就有了一种震撼心灵的感受。好奇心让我去探寻那感动的源头,即使有人说过,理性的探寻会让感动消失。
探寻
这种能触动心灵深处的感觉肯定不会毫无来由,我究竟是被什么感动了?有人说,是自豪,是自强,我觉得对,也觉得不对。我一直是自豪的,一直也是自强的,不是简单的这种感情会让我能够持续保持这种感觉。
“我是有信仰的,不仅如此,这个信仰是对的,而且是比是其他的信仰更好的。”就好像一种被压在心灵上的石板被拿下来后的那种兴奋与舒畅。那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理解,这样的理解究竟对不对呢?会不会遇到别人拉出来批判,说你这是迷信呢?我继续在知乎往下找,看到了这样的回答:
下图截自李春风于知乎的回复。
据此,我总结出了三点:
- 我们相信是道(自然的法则)决定了万物的运转方式。这个“道”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谁能设计并可以更改的。
- 我们信奉的神其实是我们的祖先,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不过这些人在某些领域有非常突出的品质、技艺与成就。
- 我们推崇的是先辈的开拓进取、自强不息等精神,而不是他们创立的规则。当他们留下的规则不再适用当前环境的时候,我们敢于反抗。
既然《未来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认为人文主义是一种宗教,也是一种信仰,那么不妨来探寻一下,我们中国人信仰的“宗教”到底是什么?
中国的两大传统教派是道教和佛教,不同于其他的宗教,这两个教派的教义都认为普通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成神(佛),受万人敬仰。换句话说,我们敬仰的就是我们的前辈,我们敬畏的就是过去的“我们”。具体来说,我们敬仰的就是我们中具有优秀品质、练就突出技艺并取得巨大成就的人或集体。而他们的故事,就是我们口口相传的的神话,他们的特质,就是我们铭记于心的品德。
对比
尤瓦尔·赫拉利揭示了人文主义的弊端,一个过于重视个体感受的群体将会忽视集体利益,而一个忽视集体利益的群体将会逐渐丧失前进的动力。一个严密复杂的系统必然要求集体利益至上;一个军队必然要求士兵严格执行命令。我们每一次活动肢体,都要求肌肉纤维步调一致;我们的植物性神经和心肌永远没有假期。不论我们前一层次的生命个体(以下称“次级生命”)是蛋白质还是酶或者更小的单位,是他们聚集在一起形成规范严格的系统,让他们有能力离开海洋环境。如果人类想要摆脱地球的束缚,必须要形成一个复杂的系统,并且严格遵守系统的规则,永远将这个系统的利益放于最优先的位置。
有趣的是,如果这么对比的话,癌症之于人类,就好像人文主义之于系统。如果我假设人的想法会被身体中所有的次级个体感知,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呢?(这八成是个谬论吧)
尤瓦尔·赫拉利认为现在人文主义赖以生存的土壤已经被科学剥夺,人文主义的故事已经讲不下去了。他认为未来会有两种宗教:“数据教”与“技术人文主义”。“技术人文主义”是指由于“人工智能”在许多领域取代人类,导致了人分成三种:无用的人、没有自主的人与神人。他认为“技术人文主义”这条路走到后来会无所适从,再次面临“意义”危机——你是希望舍去不必要的欲望,做一个神人,还是做一个七情六欲完备的无用的人?尤瓦尔更看好的是“数据教”,一种把联系全人类感知的万物之网当成神的宗教。
不得不说,虽然尤瓦尔·赫拉利指出了人文主义的不足,但是他所有的构想依然是人文主义的延续。这两种宗教都只不过是人文主义的升级版。不仅如此,罗马帝国的分裂与联邦制的思想深入人心,使他们中一些人无法感受到中央集权的另一面——系统大的好处,当然他们中一部分人早就知道了。“数据教”虽然意识到了“整体”的价值,但是这个结构仍然和苔藓一样——世界是平的。而“技术人文主义”没有意识到完善一个人的感知需要“整体”的共享,“技术人文主义”是“权利集中制”的延续——不过一个沙堆。不论“数据教”还是“技术人文主义”假设,最后出现的问题都是忽视这个集体的系统,分而不合、合而不分都是问题。
返顾
要我说的话,不论是人文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都过于强调个体的感受了。尤瓦尔·赫拉利认为,所谓现代性,其实是一个交易——人类放弃“神”赋予我们生活的意义,去交换科学的力量。大概就是说,放弃了个体的意义,但是还有感受,这就是信仰“人文主义”的人的逻辑吧。信仰“上帝”的人的意义或许都来自于他们的“主”,所以才会在面对科技时失去意义。而我们的意义,并不是来自于“主”啊。我想起《士兵突击》里一个经典的对话:
问: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呢?
许三多: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
问:那怎样才算是好好活呢?
许三多:好好活就是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这是俺爹跟我说的)。
这就是我们不同于西方人思维的地方,我们更加重视的是“意义”。这个意义不是“上帝”赋予的,而是被我们赋予的。因为我们敬仰的是我们中具有优秀品质、练就突出技艺并取得巨大成就的人或集体,而这就是我们为之努力的“意义”。换句话说,我们敬仰的是为集体作出巨大贡献的人,我们信仰的是“集体”。用尤瓦尔·赫拉利的话说:我们并不认为“人”是最可宝贵的,而是认为我们的集体是最可宝贵的。想想我们为什么痛恨地图炮,为什么我们谈到“炎黄子孙”时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联想起过去“中日”之间“和谐”的文化交流,前两年帝吧举办的与台湾同胞的“文化交流”,不正是“最可宝贵的”是集体的体现吗。
正是因为这种信仰,让我们相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让我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既然做这行,就把工作做好。”你能想象在向往“人人自由而平等”的社会里如何分化出“脑细胞”和“脂肪细胞”,最终形成一个复杂的系统吗?但是我知道,有分工、能为整体而牺牲的那些次级生命,最终构成了多样的生物,他们爬出海洋,走上陆地。而且,我也相信,只有这样,人类才能够走出太阳系。
这就是我给自己的答案,也是我们“狂”的理由。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东海浩荡 七尺红绫击排空巨浪
列宿下 谁留名封神台前金榜
行过昆仑 壶中日月把浊酒温烫
借热意 我笔下漫书琅环典藏
披览篇章 遁入传奇作一番荒唐
溯回五千年 任由我自诩万古第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