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

我爱这里的山,这里的水。不是因为这里的山有那么绵延起伏,同样也不是因为这里的水是多么的清澈透亮,只因这里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家乡的山不同于泰山,它没有那么雄伟。泰山太过于雄伟,而它远没有那般盛况,它也不同于华山那么陡峭,走在山间你不会有提心吊胆的感觉。它也没有天山的那般绵延起伏,它是独立的,不是连续的。我走过祖国的那么多崇山峻岭,我难以找到一座山可以形容家乡的山。因为它是那样格格不入我们对于山的影响。它既不高,也不连绵,也不陡峭,自然也没有那么雄伟,甚至你可以说它矮小。不过它虽小,但相对于平缓,因此登山不在是年轻人的专利。你让一个老头攀登泰山那岂不是天方夜谭,因为它过于宏伟。可是如果一个老头攀登次山,我想那没有什么惊奇。望着山间那抹绿,你不会感到遥不可及,因为它仿佛近在咫尺。

望着这山你有很深的同情,山自古而来就是高大的,它是一种大自然浑然天成的造物。我从未见过断裂的山,因为山永远都是整体的。人或许还有残疾和正常的分别,可是山没有。它永远是浑然天成的一整块,倘若你非要细分,那么只好说有些山陡峭,有些山平缓。这就好比长方形和圆形那般。可是它们依旧是整体的。我一直怀疑山是否有残疾之分,直到游历了名山大川以后,我有了一种断言:或许山也有残疾和健全,只是它不是以整体划分,而是已高矮划分,或许泰山是健康的,我家乡的山是残缺的。可是残缺不也是一种美吗。

从小地理不好的我,分不清山的结构,所以我看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山在我眼里便是坚硬,宏伟,浑然一体般的存在。只是我家乡的山相比较于我的印象而言,有些不同。我家乡长年多雨,所以土质相对柔软。走在松软的山上,你不会感到坚硬。因为它不是完整的固态,它是有水的。所以踩起来,你也不会有疼痛的感觉。走在这样的山是舒服的,因为它柔软。

这便是我家乡的山,它不高,不大,不绵延,不坚硬,甚至它不荒凉,因为整年绿油油的,貌似它是山里的怪物,标新立异。只是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我家乡的水在我眼里也是十分有特色的。它没有天池那般蓝绿,天池是王母娘娘洗脚的地方,所以自然有些奇迹。同样他也不等同于黄河和长江那般汹涌,他没有那样一碧万顷的豪迈,因为它相对于狭隘。如果让我用一个词形容,那么它仿佛雪莲那般。我家乡的水虽透亮,但这种亮很匀称,没有那种贼亮。也就是没有那种柔光过后波光粼粼的倒影。这是一种平缓的亮,它不撩人,不刺眼。所以我喜欢这种亮。这是一种类似于节能灯的亮度。总之它不厌烦。

我家乡的水是清澈的,虽没有达到柳宗元小石潭记中皆若空游无所依的境界,但也是清澈的。因为没有工业的污染,所以它是清的。它就宛若水晶那般,晶莹剔透。只是这水晶还没任何人工的痕迹,这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它透的光是那般的自然,它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

这水倘若只是清和舒缓的亮光那么倒也不值得一写。只是这水还养育着成千上万的人和牛羊,这是它的功绩。生灵离不开水,这水恰到好处。它养育着生灵,同样也滋润着生灵。生生不息或许正是因为它的这般大公无私吧。

这便是我家乡的水,它不湍急,没有那种律动感,它不浑浊,没有那么多泥土的羁绊。它不透亮,没有那妖艳的光。它仿佛没有特点,又仿佛特点淋漓尽致那般吸引着我。

家乡的山包裹着水,水又滋润着人。这仿佛是自然这位画师鬼斧神工的杰作,一切是那样地相得益彰,因为有水,山才会遍布绿色。因为有水,人才会生生不息。因为有人才会赋予这山水无穷的动态。我想这便是袅袅炊烟和水天一色最高的融合吧。

儿时读过桃花源记,在我的心扉里我的家乡又何尝不是我心目里的桃花源。这仿佛与世隔绝的仙境,虽然没有了现代文明的巨大便利,但也少去了现代文明太过于浮夸的心理。我想有得就有失去吧。哪有什么一举两得的美食。

这几年我很少回家了,不过听人说:家乡看起了工厂,整天轰轰隆隆的。水也没有以前清澈了,山也显得只裸露出它光秃秃的表壳。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工业文明吧,一种对于自然片甲不留的践踏,一种为了一己私利而生的伤天害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力量那么渺小,你能如何呢。

我想那山那水只能留存于我的心间,因为仿佛他们已经逝去了那般。只是因为记忆,我还惦念着它们。因为它们承载了我的太多太多。有时候我在想,今天的我在哪里可以找到那样的清水和那样的山呢?

我的那山那水你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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