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三点半左右,雷声轰鸣,一场大雨不期而至。雷声不断,雨声不停,我辗转反侧到五点十多分起床整理笔记。到七点,雨仍旧在下,很大很大。我有种犹豫——不想去教室自习。但听着雨声窝在宿舍里胡思乱想对我来说不是选择。于是收拾好,准备出门。
雨很大,所到之处的雨水都可以没脚了。走到那个要过去,但必须湿掉鞋子的中途,有一种想要回去的念头。立即一个“我”心里批评了自己一句“你出门不是为了淋湿了再回去,而是去学习,为什么别人可以你不可以?”
于是开动脑筋,寻找最佳路线。湿掉鞋子已经不可避免,所以无需在意。
到了餐厅发现有很多同学来吃饭,或者学习。而我不过是他们之中平平常常的一个。
吃过饭,雨过天晴,路上积的水可以看成一条小小的河了,除此之外还有更不堪入目的一些脏东西——卫生巾包裹着粪便从污水下水道涌上来。一股恶臭隐约浮现在空气中。
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思绪又起来了。环境的肮脏不过是心灵肮脏的外现罢了。
我上自习的教学楼里,我那个楼层有位打扫卫生的阿姨,大概六十岁左右。每天七点钟之前就已经来开始工作了。下面让我说一说这位阿姨是如何进行一天的工作的吧。
她每天来了之后先推着垃圾箱各个教室里去收垃圾。拿着扫帚和工具,从教室这头转到教室那头,看到垃圾也不扫,除非有能让她卖钱的废品,才能值得她动动手,弯弯腰收起来。之后十多个教室逛完了,她就拿袋子将自己收来的废品整理好收起来。
之后还需要拖地,打扫厕所。阿姨如何打扫厕所呢,她将纸篓里用的垃圾全部倒进便池里冲下去。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我亲耳听见过操作。也许我这一番话只差亲眼看一下了或拍张照片作证了。厕所里纸篓袋子,从我去那里上自习几乎没有换过。一个女厕所有八个空间,其中四个是她放个人物品的。楼层放垃圾的箱子,如果垃圾不满她就不拿下去丢掉,时间久了就会发臭生虫子。其实她的工作是每天清洁。
关于这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去找物业投诉,但我始终没有行动。我心里敬她是长辈,但又因她对待工作的态度,让我心里讨厌。如果我去物业投诉了,她可能连工作会没有了,但我不去投诉,那么每一次大雨,都会从污水地下井盖涌出更多的脏东西。即使我去投诉了,她丢了工作,再换一位新的阿姨,每次下雨难道污水下水道不会再一次涌出那些脏东西吗?我无解!
我真希望这个世界是不分阶级的。最近在读政治,了解了一些政治知识。人是分阶级的。知识分子,下层劳动人民,上层资产阶级,无产阶级等等标签出现,让我在思考,我算哪个阶级?
为什么不希望分阶级,因为这样人才可以更加平等。
不管社会哪个阶级的人都是有局限性的。上面那位阿姨,就有她自身的局限性。同样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学思楼的阿姨工作可谓是恪尽职守,令人尊敬。她每天六点钟开始工作,一幢楼三层全是她打扫。六个厕所,加上楼道。她每一天都做得非常干净利索,厕所打扫得很洁净。她也会收一些废品,但从不会耽误工作。
最近在读戏剧史论,很多评论家评论一部作品的优劣,会先从“阶级性”入手。比如,有没有充分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有没有对下层劳动人民受的苦难进行同情。有没有展现那个时代的革命性、斗争性如此等等。
这个时代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抑或,人应该更多的去看“人的另一方面”。社会越发展,群体性也就会越弱,个体性也就会越强。利己主义是会被批判的,而今却几乎人人称颂。
十九世纪就开始意识到物质世界对人类文明的冲击。二十一世纪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物质至上。一个人若是自己“成功”了,必须会说“我用了多久赚了多少钱,买了多大的房,多贵的车,我的社会职位是什么,我认识哪些牛人,于是现在我站在这里以一个牛人的身份和你们谈谈我为什么这么牛。”
有人可能会说我的思想很偏激。这一点我不否认!
当我们只是以“人”来评判人、对待人的时候;任何的阶级,地位都不存在的时候。;我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平等的与“任何人”对话。这是和实现“共产主义”一样遥远的理想。
我不去投诉是我的行动的软弱,亦或是思想的矛盾,我在思考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姐姐说“你想这些做什么,又什么都不能改变。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我说:“不能因为现在不能改变什么而不去思考,不去批判性思维。”
思想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才决定命运。一切从思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