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多了容易噎着,戏看多了就容易入戏。
当有个女人和我说玫瑰的故事,我茫然间觉得爱情原来只是“你骗我,我骗你,有时候还要骗一骗自己的心”。
伸个手吧,摸着这个的胸口,得益于长时间的俯卧撑锻炼,不消说,还有点手感,告诉自己:“一切啊,都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日子久了,假的也就成真的了,真的......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装饰。
从大学毕业后,我这浑浑噩噩的生活精神啊,其实一点都没有起色。
刚刚毕业呢,人啊就是显的有些嫩,所以有时候做事情的时候难免出些问题。问题出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也就开始变得这样。自己想啊,反正工作嘛,做的再好也是这么多工资,做的差也是那么点工资。
一想来,二想去,心想着,就这样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当然也把结婚生小孩的人生大事全部抛在了脑后。
可家里人不一样啊。我那老头,年纪也大了。以前呢,总以为这老头,除了手上的麻将和嘴里的老酒,其他事情也是一概不问。后来才发现,这个传统的老头,早早的看上了隔壁村的小姑娘,正准备着给我说亲。
本来啊,这件事情也能成,可惜 ,我那老娘,村里面的名声太不好。以至于啊,当别人一打听,就立刻有了退堂鼓。
我呢,也对这件事没有放心上。自己光脚,不怕贼惦记。
后来有一次,我抽着烟,耷拉着几天没洗的牛仔裤,走在回家的大马路上。大马路这几年的变化,也从过去的泥路,变成了柏油马路。只不过哪个缺心眼的干部,从中抽了点油水,一年没到的马路,就是坑坑洼洼,实在不如过去的泥路。
我呢,对这些丢人的行当那是绝对不屑,随口马上几句才心里舒服。不过回头想想,别人做官,又不是自己做官。
只是呢,忽然看了一个小姑娘。起初呢,我是觉得这个小姑娘走在路上的时候啊,屁股、大腿一扭一扭的实在惹火,自己的眼角也是忍不住看上几眼。
嘿,后来才知道,我那癞头老爹说的亲,就是我路上遇到的那女孩。
回到家后啊,只要看到我那强势的老娘亲,就有点恨她。
可我不能说出口啊,生米要煮成饭,还不是需要柴火?这把柴火旺不旺,还得让俩老帮衬帮衬。
事情呢,其实也没多大进展,老爷子呢想了许许多多的办法,送了那些个烟酒不说,还弯腰猴背的巴结着,可惜人家就是死了心。估计是他们一想到未来的亲家是个惹不得的炸药包,立马缩头,宁可当个乌龟,也不要当出气包。
最难受的是我啊,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漂亮的姑娘,那小心脏抖抖的。
事情不成,柴火烧不起来,该凉的依旧要凉。可我的内心啊,就像被人放了一把火,每天晚上底下那根生物棍,难受的要命。
事情办不成,看不到希望,索性就回上海去了。人要活,饭要吃,总不能在家赖着两老人吧。老人家门口的那一片小菜地,还不够自己吃的呢。
到了上海,回到了大城市,忙碌的工作外,尽是些诱人的东西。
从学校毕业后,除了学会了每个月从工资卡上数钱的本领外,我还学会了第一个所谓的大保健。
以前啊,对大保健的概念,那是遥不可及般的距离。
现在啊,嘿嘿......还有些轻车熟路。
我最爱去的地方是,自然是去捏捏脚,而且还捏上了瘾。
只不过不谙世道的我,走在河道边,湿鞋自然要比别人早些。
那个女人呢,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家里的老公呢,常年是在云南打工。自己呢,老家也是一个山坳里的人,一个力气活的女人,在家也没事情做,就来上海打打工。只是没想到,一不小心做起了这个行当。
我说呢,她就是看不得别人湿了鞋,抓了点小螃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就投了河,还湿了身。
她嘿嘿的笑,听的自然是明白。
我问她,你老公不知道吗?
她翻了个身,爬到我身上,说:“那死鬼,除了只知道晚上的时候喝点酒,爬到我身上,其他什么都不会。”
我抓着她的头发,一用力,她吃了痛,嗯哼了一下,我笑着说:“你也不怕你家小孩知道?”
她没回答,当然是没有时间回答。
和她熟了,也就成了她的老顾客,有时候私下还会去会个面。
平常的时候,看她的一言一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偶尔还会和我讲讲荤段子。
过了几年后,我到是渐渐的发现,自己随口说出的那些荤段子,十有八九就是从她身上学的。
后来,我偶然间发现,我竟然有些喜欢上了她,主要是看不到她的时候,还会有些想念她。
有时候,我会笑着和她说:“你年轻个几岁该多好啊。”
她自然是听不出我的小心思,以为啊,我又是在和她开荤段子。
她只说:“哟,那岂不是说现在看不上老娘了?”
我呢,自然也不会透露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我就顺着她的意说:“女人嘛,关了灯,不都是一个样。”
那时候,她会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笑着说:“那你觉得我关了灯之后,压在你身上手感怎么样?”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他妈的哪个没有远见的人说出口的话,关了灯,女人压在身上怎么可能都一样?
只从了有个这个女人,我啊,就更不会想到结婚的那茬子事儿,甚至连谈恋爱的念头都不曾有。
相比这件种奇怪的现象,还有一种更让人无语的怪事。
有一天,我竟然发现我变懒了,懒的我甚至连对抬抬腿走路的这种事情都感到疲惫,我就渐渐的喜欢上骑在她的脖子上,让他背着我走。
这到是个恶性循环,简直就是一个温暖乡里的毒瘤。
于是我决定改掉这个恶习。
我开始尝试着去学着别人跑步。
为此我特意买了一双贼好的跑步鞋,定了闹钟,设了计划。
头两天,我还煞有其事的准时准点的出现的小区的慢跑道上。
慢慢的我发现,原先六点起床晨跑、晚上八点夜跑,到后来变成了七点起床晨跑、晚上......,算了,没过一个星期,我就被无情的打回了原型。
可有一点可以明确,我是真的没有再去找她了。
她到也识趣,见我不在理会她,她就知趣的消失了。
本来嘛,我和她之间除了金钱的交易外,实在谈不上友情。
如此一来依旧是让我有些失魂落魄。这样的情绪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了工作,总之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出差的安排。
领导一声令下,我就被调到了宁波出差。
上海离宁波,距离到也可以,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就好比上班时,做地铁一般的时辰,只不过额外多了些许路程距离而已。
命运啊,有时候就像老天爷忽然打的一个喷嚏,本来直线般的生活,一个抖动之下,便有了一条扭扭曲曲的笔锋。(参考我的另一篇微小说《上帝打了一个喷嚏》)
我和我老婆认识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那时候她在宁波,我恰好那时候出差了。
宁波是个好城市啊,工业园区就那么几个,走来走去,坐坐地铁,圈子就这么点大。遇到我老婆,也是个偶然的机会。
在和我老婆认识之前,我还尝试了一套所谓的酒后乱性。顺便还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个解决了。
工作中,我时发现,每个人对于“玩”这个字啊,大家的理解差不多。竟没有分地域。
我去了宁波,一开始的一个星期,到也老实了点,至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在宁波项目现场的那帮同事,有两个星期就去一趟夜店酒吧的习惯。
我呢,对于“玩”字,也有些爱好。我不像北京人的那种“玩”,倒是有点类似阿Q般的娱乐。
对于夜店酒吧的诱惑,自然是抵消不过的。
所以也就有我第一次见我老婆的机会。
我老婆呢,是我同事的同学。样貌嘛,长的也一般。年纪嘛,比我大了五岁,细的来说,同一天生的,就比我大了两个小时。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比其他人近了一些。
不过第一次见面,大致是因为在晚上,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前凸后翘的身材,真是迷人。
那时候,我应该就被她迷惑了,总感觉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在我耳朵边痒痒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晚,我就喝醉了......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第二天我醒来,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吓的我连下床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哆哆嗦嗦的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本想把她叫醒吧,又怕她误认为我玷污了她。
不过,说实话,也确实玷污了。至于怎么玷污的,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就好像断片了。我啊,就零星的记得我一直在傻笑。然后就没了记忆......
她醒来的时候,状态到是还好,她只是穿上了衣服,说了一句:“你是我的第一次。”
妈呀,当时我听完这句话时,我两腿一紧,跳了起来,大叫道:“妈的,我就是畜生。”
随机,我就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
本来呢,我就是想表现的忏悔下,谁也没有想到,她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不怪你,你会对我负责吗?”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打自己的那一个耳光是不是用力了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头晕乎乎的,耳朵边尽全是些嗡嗡的声音,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她走的时候,和我说:“我们先发展,如果觉得对方不合适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离开。”
那时候啊,说真的,我是真的真的被感动到了。
我只觉得心头啊,一阵跳动,就好像那一瞬间,血都被抽干了一样。
那时候,我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不在像过去那般流浪的感觉,有些想要安稳下来了。
甚至和她婚礼的当天,我一看她脸上摸的一层僵尸般白粉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那时候我就骂自己,我他们就是个人渣。
所以,婚也就结的很高兴了。
当然有了老婆之后,我也没有在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以前的女人也都是乖乖的靠边站了。
本来吧,我以为我懂了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所以当我老婆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从心底啊,认为她就是我的白玫瑰。
我时常在内心告诉自己,她就是我接下来余生的爱情。
人心时肉长的,免不了偶尔起一些歪脑筋。
在没有和我老婆结婚之前,我还时常会想起辰晓茹(参考我的另一篇微小说《爱情和谎言》)。
这个作为我过去爱恋的女孩,我一只视作她为我曾经的红玫瑰。我还煞有其事的认定:男人一生中,至少有两个女人,一个辰晓茹,另外一个就是我现在的老婆。
以至于当辰晓茹和我说她要结婚的时候,我还脑子中相信来一趟非一般的婚礼,我想着辰晓茹会不会不爱她的老公,会不会在结婚当晚和我来一场婚前的激情。
当然,这种可能自然不成立。但是好歹我也是抱着这种不可能的幻想,参加了婚礼。
结果嘛,嘿嘿,一个人睡着酒店,喝着小酒,看着那些新鲜感十足的地方电视台,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连新娘的面都不用再见一次,就坐车回了上海。
我老婆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我这些内心龌蹉的小心思。
我更多的时候,总是在骂自己混蛋。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成家七年的男人。一开始呢,我其实也就是抱怨抱怨,上海这座城市对我们这些外来务工者的排外,什么房价啊、娶老婆啊、彩礼啊之类的。
谁没想到,这一下子打开了他的话夹子。
他说:“婚姻啊,爱情啊,其实都是谎言,骗家人、骗老婆,重要的是骗自己,谎言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变的麻痹。那时候,爱情也就成真的了,婚姻最总才会幸福。每天醒来睡去都默念‘我喜欢她、我喜欢她’,生活中,自然也就对她会无形中的变好。以后啊,内心就真的喜欢,生活中矛盾也就会少了。可是当你真要问,‘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摇摇头说:“我到现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太虚了,这玩意儿。”
有一天,我和我老婆去朋友家吃饭串门,那家女人突然问我:“你喜欢你老婆嘛?”
我想了想......
我喜欢她吗?有时候我也会这样问问自己,我就明确的回答自己,不喜欢。那是爱吗?我也不知道啊。
我老婆有时候也会问我,于是我就和她说:“我不喜欢你,但是我爱你。”
这不,我和她相安无事的婚姻,一直持续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