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老妈曾经念叨着没见过大海,趁着这十月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带上老妈,拉上小朋友驱车前往一百多公里外的海滩。本来打算下午出发,傍晚的时候刚好到达,正好可以下海。奈何小朋友们一听说去海边个个兴奋不已,早早就穿好衣服,备好小铲,和小水桶。扛不住小朋友们的满心期待,即便是中午大太阳也立即出发。
一路上,小朋友们都在讨论上次在海边玩耍的趣事:戴着游泳圈泡在水里,捡贝壳,吃海鲜……一路上叽叽喳喳,睡意全无,连平时老是晕车的哥哥也精神抖擞。一路高速畅通无阻,国庆刚过,这个时候出游的人并不多,往海边走的车辆也不多。下了高速,找了个餐馆,吃个饱饭再去海边。
进入港口,空气都不一样了。微风吹来,带着丝丝海水的味道。港口里,几艘货船在卸货。这几个小朋友没见过这么大的船,一个个扒着车窗看个够。一到海边,孩子们更精神了。金色的沙滩,蓝色的海水,远处天水连成一片。老妈来了一句大海真是无边无际啊,连年纪最小的胖墩都感叹到真美啊。
这个时候的海滩没什么人,据便利店老板说每年过了国庆人就比较少了。小朋友们依旧兴奋,立即拿出他们的铲子,玩起沙子来。挖坑,堆城堡,捡贝壳……直到傍晚,小家伙们才舍得去洗脸洗手,玩沙子告一段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准备下海玩水咯。这时候的海滩,人逐渐多起来了。
02
说起玩沙子,我可是有好多回忆呢。小时候喜欢玩沙子已经达到痴迷的程度,那时还是跟外婆一起生活,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缠着外婆,让她带我去池塘边玩沙子。
脱掉鞋子,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水里。顺手在近水的地方挖出一个小坑,然后把水灌进小坑里。或者干脆把裤子卷起来,坐在岸边,把腿埋进沙子里。再抖落沙子,再埋进去……等到太阳西下要回家的时候我还要掏出带来的装备——清凉油空盒子,雪花膏盒子,火柴盒(但凡在那个年代能找到的瓶瓶罐罐)一一装满沙子,带回家去。
记得有一次外婆在忙着,没人陪我玩,我一个人无聊瞎逛(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农忙的时候让小孩自己在家玩是常有的事)。当我溜达到后院,发现邻居的院子里有一堆沙子时简直两眼发光。我立即操起我的瓶瓶罐罐,挽起袖子大干一场。那堆沙子可能是用来建房子之类的,所以沙子比较粗,上面还一些鹅卵石。滑溜溜的,圆形的,椭圆的,我看到一个喜欢一个,不一会儿就捡了满满一兜。
“不得玩我的沙子哟”邻居大伯这一声把我吓坏了,转身撒腿就跑回家,连清凉油盒子都忘记拿了。中午的时候邻居大伯来家里,和外公聊着天。我躲在门外,扒着门缝偷听。他们聊什么内容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大伯没提到我去玩他家沙子的事。过了几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告状的事,我也就慢慢放下心来,又开始心疼我那些还留在沙堆的瓶瓶罐罐,甚是想念,直到现在每当见到清凉油的盒子都还有点激动。
很多年后,有一次跟老妈聊天,说起玩沙子这件事情,老妈说你小的时候啊,玩沙子玩得连睡觉的床单都有沙子,有时候睡着了手里还撰着清凉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