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不断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不同的自己,没有见过足够多的人,没有经历过足够多的事,只爱过一个年纪相仿的人。直到现在在别人眼中还是一无所有的三流大学的学生,但是我其实已拥有良多,有父母姊妹朋友的爱,最主要的是遇上了你让我与最真实的自己慢慢接近。虽然我不够强大,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但我仍然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侧耳倾听那跳动在灵魂最深处值得我一生去追寻的人与事,很清晰也很简单。然后我明白这一切应该归于爱,而我该去坚守并为之努力。
相信小时候我们很多人都会被家长或者七大姑八大姨问过你长大了想干什么,成为怎样的人。大多数人都是随口回答,因为我们自己并不知道要成为这样的人该付出什么,我们只是觉得听上去很不错或者为了让提问者满意。越长大越明白这样的路很艰辛,所以很多人放弃了,很多人退而求其次。于是我们不断的选择,不断的放弃。不断的在说服与被说服中度日。而那些少不更事的时光像是一件件被岁月晾晒的白衬衫,在斑驳的树影下泛白成一片片模糊的点。小时候我最喜欢的课是语文老师的作文课,我享受在讲台上阅读自己作文的乐趣,大多数成年人觉得只有足够多的勇气与自信才能做到,但是在孩子的世界是无畏的。我是个安静到不知何以谓自知之明的小孩,很多人听不到我在讲什么,但他们都很认真的在听,所以我不断说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要写得更好一些。虽然我还是写不好,但我开始不再抱怨母亲给我的每日小作文,用线和5角钱一大张的那种白报纸裁剪装订成小本本,上面写的都是童言稚语,错别字与标点符号交织起来就像母亲织的毛线那样复杂。母亲初衷只是想我每天能多练些字,或者是想通过这些童言稚语来了解安静的我罢了。上了初中之后我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也都是流水账,我渐渐迷恋上了那些言情,玄幻,穿越小说,就是大家所说的泡沫文学。妈妈非常抵制我看这些,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想我应该属于在沉默中灭亡的哪一类了。初中到点就关灯,所以当时很多学生都会有个这样的小电筒,一大部分人都是用来看小说的,也有少数人例外。那时的我们真有一种地下工作者的奋战精神。于是乎就这样上演了一出眼睛是怎样熬坏的悲喜剧。个子小小的我那时没有想得太多,傻傻的,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不要把自己的傻当作理所当然,这是一个十分恐可怕的一种思想,只有当自己真正经历挫折了才会知道,没人为你的傻负责,你的人生由你自己买单。
人总在两个境界最幸福要么什么都不懂要么什么都看透,而我恰恰是处于略懂的那类人,没有特别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唯一能够坚持的唯有看书。身边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勤奋的小孩,我父母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认为自己属于那类勤能补拙的学生。有时候别人给你下了一个定义你就惯性的顺着人家的思维去这么认为自己,因为那时的我们不能好好的认识自己,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看到太多的可能性,而且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初三那年很多新闻报道学生跳楼事件,而对我影响最大的侯老师对着我们全班40多个学生说:我们无法去决定出生与死亡,但我们可以决定怎么认认真真的活着,如果有一天你们遭遇了任何的不幸与挫折想结束生命的话,记住侯老师今天的话你们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老师也一直鼓励我们保持无畏的姿态面对未来,而我似乎知道你可以不去信什么,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有能逆转困境的可能性,并且不到生命最后一刻你的存在就一定还有可能性。我愿意就这样无所畏惧的成长,见更多的人,遇见更多的事,朋友两三,恋人一个,父母安好,妹妹平安喜乐。所以岁月愿你别来无恙,我们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