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师也作为家长,我们经常会批评学生或者孩子,但却往往有一个感觉,就是在你吐沫横飞说了半天后,他们往往没什么反应,甚至有逆反心理。这在我女儿身上有所体现,她外婆经常性的唠叨批评她,催促她,比如说“你能不能快点吃饭啊!”“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我女儿对这些话基本已经免疫,跟没听见一样,有时外婆说的狠了,她还会嘟囔说:“我不喜欢婆婆说我。”并要求她外婆离开。幼儿尚且如此,我们的学生更是这样,对于一些“难教学生”,我们的批评对他们来说往往是无足轻重的,左耳进右耳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但批评是必要的,那我们到底该如何批评孩子呢?
这几天看了闫学老师的一本书,书中提到苏霍姆林斯基指出,教师在教育过程中容易犯的一个错误,那就是看不到那些真正需要批评、责备的东西,反而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纠缠不清。在苏霍姆林斯基看来,只有利己主义和对待他人的冷漠态度才是真正值得去批评和责备的。他还认为,谴责的语言只有针对具体的学生时,它才能获得强大的力量,要避免对学生集体进行责备。该书的作者认为集体的训诫对那些犯了错误需要进行批评教育的孩子来说,这种集体批评很难抵达他的心灵,反而会让他感到“丢脸”,让他不再去思考如何去弥补错误,最后破罐子破摔,而对那些没有犯错的孩子来说,最多只起到了“警告”的作用,在这样的“警告”中,他感受到了教师的不信任,认为他迟早是要犯同样的作用的。
以上这段文字主要谈了两个问题:一是哪些行为是应当批评的,二是怎样批评是有效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没有异议,但怎样界定批评的界限还需琢磨,因为现实中我们老师批评的事情太多了,迟到、上课开小差、上课睡觉、不完成作业、学习怠慢等等。我想这些现象背后的本质是什么呢?也许是学生个体对自己精神力量的不确定甚至是否定,是长期以来在学习这件事上得不到满足感而形成的习得性无助。苏霍姆林斯基也说过,对于“难教儿童”,根据他们各自不同的情况,把他们带到最容易取得成功的那些领域。比如我们班有部分学生想转学体育,我想如果他们真正的热爱体育,有体育天赋,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出路。但对于一些“最容易取得成功的领域”是网络手机游戏的学生又该怎么引导呢?我想就从最简单的学科开始学吧,我们班有一名学生,成绩每每垫底,语文在六十分徘徊,其他学科对他来说更难,我就要求他从最简单的语文开始,这次期末考试我们班均分90,他也考到了80多分,虽然没及格,但也看出来他努力过了,至少能体会到自己努力是有成果的了。但尽管如此,班级里还是有些学生让我束手无策,并且我认为这种学习无力感是需要靠学生自己的精神力量去慢慢改变的。
对于第二个问题,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但也感到茫然,这种集体的训诫不是我们经常采用的吗?上到校领导,下到任课老师,莫不如此。只能说教育是种矛盾的艺术 ,很多方面都值得去反思。让我感到痛苦的是,当内心的理念与现实要求不合时,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