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跟着心走,可每每,身不由己。
某天之前,还可以很傲娇的说:我还是个孩子,如何?只那麽一瞬,便不得不接受时间的洗礼,向时光低下高昂的头颅。未成年,可以编织自己的童话,将自己包裹,不理会那些红尘纷扰,不理会那些世态严凉;成年,便刹那苍老,原来黑童话更能触动心中的那块柔软,仿佛历尽沧海桑田。
喜欢玫瑰,因它有刺;喜欢罂粟,因它有毒;喜欢曼陀罗,因花开彼岸;喜欢樱花,因它那腐尸越多花开越灿烂的古老传言。是的,此时此刻的我何其阴暗。从来没有人明确划分过黑与白的分隔线,就像从不曾分得请爱与恨。比道里只是尽头。时间的确可以冲淡一切,可是玻璃碎了,便再也粘合不得完整。
从来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定位。也许应该做一个淡如水的女子,过着安稳的生活,朝九晚五。有时累了、压抑了,便踩着高跟,躲进酒吧,进行一个人的狂欢,把自己交给黑夜;也许应该去流浪,把一切交予自然,游山,玩水,逛草原。找一个自己最爱的小镇,看朝霞起、夕阳落,品一杯香茗,添一页书香,静守一场轮回。不娇揉,不做作,优雅从容。
向往蓝天的旷远,白云的飘逸,更向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一个人,一座城。恋上了孤独,却不曾寂寞。清风徐来,月华轻拢,花间独焯。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女人如花,花枯见骨,朵朵叹息。有些小偏执,有些小洁癖,有些轻微强迫症。有人说,薄唇者皆凉薄之人,可以和每一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却似乎从不曾爲任何人停留,总是觉得,众叛亲离才应该是我最终的归宿。知我者爲我心忧,不知我者爲我何求。
妖娆如桃花,也只开得一季的灿烂,那些逝去的,也只能是纷纷扰扰之中难以遣怀的慰藉。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是我一直再装傻,固执的以爲只要自己不曾改变,所拥有的便能够一直爲我所有,却不知早已被时间悉数夺去。不过还好,还好我仍拥有回忆。
如果我说如果,不曾来过,便不会懂得。
唯愿一切安好,唯愿一切云淡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