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空悬挂,大地悄然无声,伴随着阵阵阴风,一个更夫已走到临溪县的尽头!他转过身来,拿起手中的梆子,敲了两下,“咚!咚!”二更天了,更夫揉了揉发困的眼睛,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牌楼底下,有个影子在晃动!诶,这是?他借着月光往上一看,“啊!”更夫瞬间瘫倒在地,瞪大双眼,嘴唇一个劲的哆嗦。。。
牌楼上吊挂着一具尸体,面目狰狞恐怖!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夏宅的下人忙来忙去,院内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睡的正酣的夏公子,因为这个时辰,离他清醒过来,还为时尚早!这位夏公子,就是夏老爷唯一的儿子,本书的主人公——夏博源!
“去,把公子叫醒,让他过来见我!”话声传自于一个老者的声音,只见他五十岁上下,身高七尺有余,慈眉善目,鼻直口方,再加上三绺须髯,一看就是个俊品人物,他就是夏家主人夏桓!
“是!”身旁丫鬟答道。
此时的夏公子睡得昏天暗地,他脑袋枕着床沿,口水顺着嘴角滴滴滑落在地,已汇流‘成河’如此酣畅淋漓的睡姿,也算是世间少有了!
“砰砰砰砰砰!”夏博源床前传来了一阵敲打声!
“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起?”
我的天,夏老爷叫来的这个小丫鬟,要造反了不成,敢这样对待少主人?呵,当然不是,站在床前的是一个手拿叉杆的白面书生!那么他又是何人呢,他是夏博源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小白!
夏公子眼角微微支开了一道缝,一瞧是他,瞬间又把眼闭上了,身一扭,被一蒙,接着睡!
小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声喊道:“临溪县发生命案啦!”
这话一出,夏博源“嗖!”的一下坐了起来!他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时,才瞧清楚了夏公子的相貌,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品貌非凡,一表人才啊!
“真的,人怎么死的?”夏博源异常兴奋的问了一句。
小白想了想答道:“听旁人说是被人吊死在牌楼上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
这就奇怪了,听说过吊死在大树上,吊死在屋檐下,可吊死在牌楼之上的真是闻所未闻!想到这,夏博源把被一撩,下床,穿鞋,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小白面前,“走啊,去那看看,愣着干嘛!”说着,夏博源便走向了屋门。
博源这小子睡觉从不脱衣,数十年如一日,真是令人‘钦佩’啊!白公子笑了笑,紧随其后!
二人刚走出门外,迎面便碰到了老爷的贴身丫鬟,“公子,老爷叫你。。。”
还没等小丫鬟把话说完,夏博源急忙打断道:“告诉老爷一声,说我去临溪县城了,过阵子回来!”
临溪县城离这儿有十多里呢,哼!肯定是白公子出的主意,这次出门又不知要走多久才回来!小丫鬟迟疑了片刻,等她再要答话时,博源和小白都快要走到宅院大门了,“哎,公子,公子!”
丫鬟的叫喊声不但没有让他们止步,反而使他们的步伐越来越快,二人如同受惊的‘野马’,飞一般的跑出了大门外!
“你俩步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去呀?”啊!不会这么巧吧,刚出大门就碰到了?夏博源和小白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后,绕开此人,拼了命的往前跑。。。
“呵!”这人嘴角微微一笑,垫身起脚,纵身一跃,身轻如燕,一眨眼,便已落到了他二人面前,此人慢慢转过身来。。。
哇!眼前的这位姑娘,眸如碧水清波之荡漾,面如三月桃花之初放,神态悠然,美目流盼!她短衣襟,小打扮,一身红装,如同一块无瑕的美玉一般,展现在世人面前,她就是红府大千金——红玉,真是名如其人啊!
“两位公子,这是要去哪呀?”红玉的话语间略带‘威胁’ 之意!
“呃,呵呵,临溪县发生命案了,我和夏兄前去瞧瞧,怕大小姐你染上血光之灾,故此才。。。”小白狡辩道。
“啊!真的!那本姑娘必须得去了,我得保护博源啊!”红玉十分认真的言道。
“对,对,对,麻烦你保护他的时候,顺便保护下我可以吗?”小白很生气。
“哼!那得看本姑娘心情如何!”红玉很得意。
红玉小白两人经常吵架斗嘴,夏博源早已习惯,他无奈的摸了摸额头,而后说了一句,“咳,好了,好了,别闹了,一起走吧!”
三人结伴而行,朝临溪县方向走去!
半个多时辰过后,三人终于到了!临溪县,虽说是个小县城,但它依山傍水,前有照后有靠,风水极好,陆路四通八达,做买卖的特别多,引来许多富户在这里安家落户,整个县城还算繁荣。
夏博源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看了看红玉和小白,说道:“穿过这条最热闹的街,就是县衙了!”
“哎呀,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了,可累死我了,我说夏兄,咱们不是去牌楼看死人么,去县衙做甚?”小白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
博源拍了拍小白的肩膀,笑了笑,“呵呵,公差早把死尸收了,还能一直挂着?走吧,我有个同窗好友沈俸天,他在县衙里做捕头,究竟是因为何事弄出了人命案,问问他便知!”说完,夏博源转身继续前行。
一盏茶的功夫,博源一行等人来到县衙,门前两座汉白玉石狮显得十分庄严,抬头望去,一对楹联格外醒目,‘头顶青天权势重,只为黎民以申冤’!博源整了整衣衫,走向县衙门前的小吏,双手抱拳,而后言道:“劳烦公差通禀沈捕头一声,就说同窗故交夏博源求见!”
小吏上下打量了博源一番,观其相貌玉树临风,再看穿戴器宇不凡,又言是沈头的故交,小吏不敢怠慢,答道:“这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通禀!”
不一会儿,从衙门里走出一男子,此人身高将近八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见到博源后,喜出望外,“哈哈哈,夏兄,夏兄,别来无恙啊!”
“呵呵,沈兄,你我多时未见。。。甚是想念!”夏博源双手抱拳,笑容满面。
沈捕头走到了博源面前,见他身后还有两人,于是问道:“呃,这两位是。。。”
博源笑了笑,“呵呵,怪我疏忽了,白公子,红姑娘,他二人均是在下的好友,总角之交!”
“二位,幸会,幸会!”沈俸天一抱拳,满脸堆笑。
白公子一抱拳,张口来了一句,“哎呀,常听夏兄说起你的大名,沈捕头,久仰,久仰!”这白小子,他哪里听夏博源念叨过沈俸天,信口胡柴。。。
沈俸天给红玉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具体哪里不好,红玉自己也说不上来,大小姐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还礼!
一阵客套寒暄过后,沈俸天抬头看了看太阳,而后说道:“时值正午,刚好饭时,我等去‘醉月楼’一边饮酒品菜,一边闲谈叙旧,把酒言欢,不知夏兄意下如何?”。
博源还没来得及答话,小白先开口了,“甚好!”
俸天与博源面面相觑,二人都笑了。“呵呵,好,好,诸位随我来!”说着,沈俸天头前带路,四人朝‘醉月楼’走去。
要说这‘醉月楼’,应该是临溪县最大的酒楼了,两层之高,雅而美,大而阔,与旁别门面相比,是气派了不少!
俸天一行等人站在酒楼门前,还未进门,小二便迎了出来,“哎呀,我说昨晚梦见云中白鹤,不知今日有何喜事,原来是沈大人要来呀!”
沈俸天瞪了小二一眼,“你少废话,我不是天天来吗?”
“是是是!”小二脸上乐开了花,点头哈腰的,随后向后厨喊了一嗓子,“明月阁上等酒席一桌!”
四人上了二楼,进了‘明月阁’雅间,大家围着桌子往下一坐,不错不错,‘临溪县’的街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好一阵热闹繁华的景象。
“我的这个同窗可是了得,相貌出众不说,还博学多才,聪慧过人,学堂时,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背下整本书,当时先生都说他日后必成大器,要不是夏兄他厌倦功名利禄,金科状元非他莫属啊!”俸天一边给三人倒着茶,一边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呵,沈兄谬赞,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公门之内,实不适合在下,只是,只是唯独推理断案,夏某尤是喜欢,听说这里发生了人命案,不知可有此事?”说完,博源看着沈捕头,急于想知道答案。
咦?既然喜欢推理断案,为何不考取功名呢?只有进入了公门之内,才可以施展自身的才华,夏博源这话听着似乎前后矛盾,实则不然,究其原因?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