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号,是出海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上午海钓,下午继续浮潜。
我担心我的身体适应不了连续几天湿了干、干了湿的节奏,当天,我便换下潜水装束,着上艳丽裙服,打算船上海钓,顺便拍些美照,可天公不作美,上船不久,就多次暴雨来袭,我索性不遮不挡,任它大雨滂沱,那真是一种洗尽铅华的酣畅。老天毕竟知道我们上午的目的,一会就又换上了笑脸。其实,海钓篇我真想直接翻过,常说,海钓,不为鱼获只为鱼乐,但曾经多次海钓都不被鱼儿待见,那也是件特郁闷的事。我们这二十几个人中应该没几个钓鱼发烧友,大都是愿者上钩的姿态,倒是小黑哥很快就钓上来一条大苏眉。树古多鸣禽,渊深识鱼乐,我想,小黑哥一定懂这个道理,且他常陪游客海钓,应该练就了一身钓功,我确定他知道他所在的船尾那个位置应该是鱼喜欢龟缩的地方,我便挤到他旁边,冲他一笑以示招呼,他似乎很懂我的意思,让出一侧给我,并教我放线,时不时地趁我不留意恶作剧地动一下我的钓鱼线,几次让我误以为鱼儿上钩,鱼儿最终没上我的钩,却还是上了伙伴们的钩,一上午,大小也钓到上十条呢,罢了,罢了,收杆。
在欧美发达国家,海钓与网球、马术、高尔夫一起列为四大贵族运动,我还是安安心心做个贫民吧。
中午,伙伴们的战利品很快熬成了汤,蹭汤喝的感觉也好极了。
乌龙水道是我们此次浮潜的最后一个景点。
乌龙水道紧邻乌龙岛,据说岛上有古代帕劳人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上画的岩画。乌龙水道的洋流有时很强且无法预测,如果潜水时遇上洋流方向的变化,只须简单的掉个头,顺着反方向漂移就可以了。上半年的4、5、6、7月,逢满月时,成千上万的石斑会聚集在这里产卵,泰坦扳机鱼也会在这里筑窝,泰坦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导游总会提醒要与它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水道底部有5-7米高的玫瑰珊瑚,还有大量的灰礁鲨在底部休眠,这海底的世界啊,我实在无法描述你的神奇。
上午断断续续下了十几场暴雨,下午天色又渐暗起来,三点多到达潜点时,见往常就比别处色深一点的乌龙水道海面只剩墨蓝。
还是导游有经验,带着浮板下水,并叮嘱他们都搭着浮板,看他们渐游渐远,船载着我们也慢慢向前,我们五六个人在船上时而交谈,时而欣赏海面低飞的海燕,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我们惊惧未定,又是连续巨雷的轰隆,骤然间整个海面狂风猛烈、暴雨狰狞,它们双双袭击着我们的船和船上的我们。
船颠簸得厉害,加之船上人少,更加重了我们的恐惧,我们比划着建议船长调头去接他们,船长似乎胸有成竹,继续前行。天色越来越暗,暴雨依然倾盆,狂风依然怒吼,电闪雷鸣老天也忘了叫停,我们很担心还在水下的兄弟姐妹,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船才开始调头,好一会,我们才看到翻滚海浪中随波沉浮的那一点黄,我们高呼:我们来啦!上得船来,个个面青唇乌,他们哆嗦着陈说刚刚的险情,当时他们拼命呼喊,但只有怒吼的涛声回应。雨很快奇迹般的停了,老天,你这是在考验我们吗?我想,他们那一场生死搏击,带给他们的不仅是经历的本身,更多的是以后生活中面对困难时的无畏。
三天浮潜,就在这场有惊无险的经历中豪气收篇。
今天的重头戏在晚上,因为昨天就有人爆料,周总今晚要在他们公司请我们吃烧烤大餐。
晚7:00,旅易办公室外的那片空坪。
这里是游客出海前领取装备的地方,游客更衣配镜后便从这里乘船出海,白天一片喧闹,此刻,却是那么的宁静。
头顶,一轮明月高挂,护栏外,浩瀚大海褪去了蓝绸,裹上了黑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这,又是将醉的节奏。
姑娘们在帮忙串着烤串,孟加拉小伙张罗着生炉添碳,周总特意邀请了原帕劳蓝球队的“帕劳先生”过来助兴,还有当地士族舞蹈队为我们跳起了热情奔放的土族迎宾舞。
明快的节奏,让人激情满怀,我们纷纷举杯,或站或倚或穿梭小步,相互敬酒,彼此祝福,好似一场盛大的酒会。
帕劳味,中国情,醉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