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素净的一本书《素履之往》,是木心的襟怀和态度,以质朴清白的心行走人生,有一点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淡然。像是我们,一群爱读书、内心有情怀,向往诗和远方,向往那个纯粹简单的书世界,一起来读书的人们,用文字来对抗生活的喧嚣以及填补生命的虚空。
你对世界的态度如同镜子,你对世界什么样,世界就对你什么样。你简单安静了,这个世界就简单安静了。
在这个焦虑的时代,想保持生活的一点诗意,那就读木心,在苟且繁乱的尘世读木心,读他热闹后的孤独,宁静中的喧哗及平和里的忧伤。他用一生的生命和心灵许诺艺术,用诗意的栖居构筑理想。他说:“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的意义。”经历过人生的劫难,才明白生命的无常,生命的意义是自己创造完成的,仰或是张爱玲的那袭带虱子的华美的袍,也许是内心淡定与从容的曼妙风景,对生活不抱有虚妄的想象,自己的生命自己做主,也由自己来把握,就不会被层出不穷的幻想所迷惑。
喜欢木心用词的洗练,既有诗人的气质,也有哲人的思虑,像是:“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有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其实是识尽人间愁滋味的举重若轻,是化浓为淡、化繁为简的力透纸背。
读木心,需要静心品味才得其真意一二,如“小聪明的宿命特征是无视大聪明,仇视智慧,小聪明是长不大的。”还有:“没有自我的人自我感觉都特别良好。”就像拿着别人的地图,寻找自己的路一样,做最好的自己,我的世界和人生就会是我想要的样子,简单的文字背后有着深奥的意义。
木心言简意赅,留白极多,欲望的世界是彩色的,而灵魂却是黑白的。他已经将文字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如“雨后总像有谁离去了”的那种欲语还休的意味深长;“晴秋的上午,随便走走,不一定要快乐”的一种心神静谧的闲情;“答非所问,其实已经答了”的冷眼旁观的尖刻;“在清新空气里散步的游泳感”,也就是木心敢这样组合。
独卧,独坐也独乐,就这样静静地无人打扰的读木心,沉静在心灵的快乐中,让生命之魂自在从容。
素心读书,素履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