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所要谈的这位W先生并不是引入注目,引领潮流的时尚明星,也不是默默无闻,地里劳作的朴实农民,而是我们现任的科学老师。
其实W先生应该叫W女士,可是平日的相处从未让我感受他身上一丝女性的性格,甚至有些事情上表现得比我还man,在他的面前我就如同小女生一般。如此一想,若是再将其称为W女士的话,那我又能算什么呢?
W先生本是初三的科学老师,又带了好几年提前招生,他之所以能做为我们的老师,全靠他女儿和我们是同一届的。W先生从未带过初一,因此刚开学的几个星期我们都不知道是要感到荣幸还是头痛,在黑板上看到W先生的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感到头皮发麻了。可能是因为初三时间紧迫,也可能是提前招生的人天资聪颖,只有这种字体才配的上他们,总之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W先生的字体就是进化成了“第一个字的部首与第二个字的偏旁连成了一笔。”这种字体对我这个习惯了小学老师端庄字体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W先生常说的一句话就是“20年交书下来,近乎什么都没练成,只练就了一双眼睛。”虽然他个人是这样说的,但我认为除了一双眼睛,与其相配的,还有让粉笔的命中率。在一年的相处下来,我渐渐发现了他有一惯用的连招:他拿粉笔时,中指与拇指夹住笔,食指的第三节微微弯曲,跟素描拿笔法一模一样,我也曾猜测,这也是他字写的这么草,这么飘的原因。每当他发现有学生心不在焉,没有专心听课时,他都会边写板书边将身体微微,往那位同学的方向转一点,并向那位同学投以眼神提醒,如还是不醒悟过来的话,W先生便将食指的第三关节伸直,在黑板上重重一点,“啪”,一声脆响,小半支粉笔如同是黑板上那个重重的白点发出似的,一条优美的弧线,仿佛天空中飞机飞过后留下的痕迹,无声无息命中过一位又一位同学。当被W先生的“八倍镜”瞄准过的同学,无一没有受到过粉笔的打击。一套连招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打的我们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归根结底,真正与W先生结下不解之缘的不仅是如同“八倍镜”似的眼睛,还有陪伴了W先生大半辈子的粉笔。当然W先生的不解之缘并非仅有一个,另一个便是也陪伴了他大半辈子,并帮助他解决了万千问题的神奇小车。
W先生的小车是神奇的,是万能的。每当学到物理这一块时,小车的出现频率就如同日光城拉萨的太阳一般。这辆小车在牛顿第一定律里是最累的,W先生将其设置成了永远在无摩擦的水平面上做匀速直线运动的无耗油小车。可是到后半节课惯性的出现,使小车突然启动,又突然下车,时而突然加速,时而减速。先不说小车怎么样,便是我们也为此感到头疼不已。原本以为“无耗油”“高灵敏度发动机”已经是初一这小车全部的神技了。但是自我毫无根据的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小车的功能在w先生的粉笔下一次又一次创造了奇迹 难度指数也与我们的课文同步增加。W先生喜欢装饰物,并在这辆小彻底挂各种东西,大到一个无线质量的球体,小到接近无质量的气泡,w先生甚至将他自己的女儿“挂”了上去。后来,W先生将这个小车又装了多个钩子,能一次性挂很多东西了,甚至还能往里面加水,并且又在水里面放了各种东西。到今天我再来看这辆小车,其功能如百花园一般,而花园中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w先生种下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W先生乃凡人也,但在科学的领域中在我看来如真人,如神人一般。W先生的真名的末尾字“萍”同音“平”,我便把题目设置成了“孟建萍”,另外两位也同样是我的恩师,他们的姓与名中的字不仅与孟建平中的两个字一样,甚至连所在字的顺序都一样。但不知道我是因为受了小学Z老师的影响,还是w先生的作风与我十分认同,又或许是科学有着对我来说具有与其他课程所不能令我感受到的别样的滋味,但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虽然w先生的“萍”不与“平”相同,但我还是将“他!!”放在了第一位写。如此甚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