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就是一束光,带着赤裸的灵魂和想要认识世界的纯粹渴望。有的光暗淡一些,有的光明亮一些,而最闪耀的光芒拥有天神般的能力,不仅可以认识世界,还可以创造世界,一遍又一遍。在童年时代,这束光最为灿烂,可是随着你渐行渐远,踏入生活,它会逐渐开始消失。其实,它并没有减弱,只是变得越来越难以触及:你所经历的每一年都会在你的灵魂之外套上一层硬壳,就像树干上长出了一圈新的年轮。最后,灿烂的圣言便深埋在尘世的肉体之下,变得几不可闻。”《四十个房间》p72
“…女人的肉体总是…比男人的肉体具有更重要的意义,所以女人在取舍之间也更难抉择。每一个人,无论多么才华横溢,都注定只有一种创造力,而孩子是不亚于书本的创造…而且经常不如书本长久。……我常常去拜访…伊丽莎白·海伍德。…假如她没有选择生儿育女,而是选择执笔创作,将所生、所养、所埋葬的每一个孩子变成一部感人至深的悲剧,那么谁又敢保证今日你不会将她与伟大的莎士比亚相提并论呢?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她所生养的孩子当中有一个正是约翰·多恩。……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永恒与不朽。选择精神还是肉体,全看你自己怎么想。”
“在主司文艺的诸神之中,众缪斯都是女性,只有俄尔甫斯是个例外。缪斯虽非处子,却如少女一般,尽管那七弦琴奏出的美妙音符也可求爱情,有时甚至会出现短暂的琴瑟和鸣。但她们绝非忠心耿耿的妻子,也非尽职尽责的母亲,️是将自己所有的时间与全部的热情都奉献给了艺术”
“你现在也可以选择:是终日待在家里为儿女烤饼干,还是要成为一个疯女人、一个流浪者、一个战士、一个圣徒?”p74
读到这,似乎有释怀的感觉。
女人的肉体的确更难抉择,在女儿、情人、母亲、斗士…更多的角色中寻求平衡,却忘了,还有一种更高的抉择在:肉体和精神。
或许人生真的有这道光,或明或暗。人这一生,似乎注定了,在与那道光渐行渐远的人生下半场,再寻着黑暗中的足迹寻回那深藏的神圣的光。当你寻得它时,人生的意义便开始超出了世俗的价值和标准。
在踏向那道光时,会心怀恐惧:惧怕世俗的眼光和流言蜚语、惧怕魔鬼的诅咒、惧怕被抛弃的虚空……
可是,选择在你。没人知道永恒与不朽会以怎样的方式在我们的生命中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