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放碑出发,沿中华路直行不到一千米就可以看到十八梯。可谁知一撇之间,房屋尽成废墟。机器于上作业,身后砖石层层倒下。人居于其侧,谈笑风声,好似未曾为其感慨。一个大爷开着音乐跳着舞,肆意放着生命的力量。老人们聚集成堆坐于树下,看着周围发生的事。时而低头细语,好像在商谈着今后的命运。
沿阶梯而下,青石板延伸到路的尽头。多少年来,人们在这条路上行走玩笑。他承载了多少人的记忆,又有多少人的青春在上走过。十八梯面店依旧在哪矗立,扮演着他一直以来的角色。人们在这休息、闲谈,饿的时候便来碗小面,再接着话天下。老火锅也还开放,不知它现今如何?门前一家三口在卖饼,二元一块,吃着入口香甜。
如今房屋大多已被拆除,只留下这条街道。一人高的围墙遮住了所有秘密,然而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色。一棵老树遮住了半条路,躯干虬曲着植物。黄绿色的叶子在枝头悬挂,之后又飘落随风而去。像是在为破败而叹息,抑或为自身命运而彷徨。房屋早已没有人居住,有些屋顶已漏,木质的门窗早已崩裂。楼上的窗户的玻璃成了灰烬,青苔在上寄居。草木随意滋长,有花儿绽放,却不防尘土集聚其上。透过门窗依稀可见远处时光。
恍惚间,父母在门内吵架孩子光着身子一脸迷茫的站在原地,稍后便被呵斥会睡觉;老人躺在榕树底下乘凉,轻摇着扇子,老黄狗在脚下慵懒的趴着;鸟儿在树上栖息,环顾自己的领地;可这仅仅只是回忆,再也不会出现。
游客络绎不绝,拍照已然成灾,路过也只是路过。就好像我从全世界走过,却没有留下一点足迹。向前走去,路旁有几个老人在看相。不知所以,便快速从旁边刚走过。有人在画素描像,游人围观于此图像精美也相似。有几位居民在一遍贩卖着旧物,却鲜有人来看。各种旧物摆在一起,好想要与以前划清界限,抑或只是带不走而已。
走到尽头左转,有卖菜处,像是个菜市场。然而远处的拆房声隆隆于耳,此处买菜声不绝于耳交相呼应。深处依旧有几家在居住,像是工地的工人。向里望去,房儿颤颤巍巍,有些阴沉,便没有进去。正是,巷深路曲,有猫儿爬过。
在此生活百年的老人早已习惯了他的风雨,年轻人心潮澎湃向往远方。分歧总在产生,可我们又该如何解决?不过一个拆字罢了。旧到新的历程何时曾平静过,期间种种又怎可叙说。
烟雨纵横数千年,依然坚守着他的义务。如今你的责任已然尽到,又何必放心不下?,任由新生代去折腾,就算他天崩地裂抑或繁花似锦,又有何干系。岁月的年轮不断旋转,将旧的记忆留下,带来新的征程。然而历史从不可遗忘。
临走的时候,已是黄昏。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只不知名的歌曲,唱道:
旧时的街巷,如今已成灰烬
我的故乡又会在哪里
你的繁华,我的记忆
儿时的伙伴如今又在哪里
繁华与破落不过千米
曾落下同一片天空下的雨滴
时光见证了我们的历史
命运为何不就此停止
闪烁星空曾是我的向往
现在我只能去流浪
我的故乡
我的砖瓦房
ps:通过厚慈街向前走一公里,穿过马路,走到对面就可以看到山城步道。重庆得街道蜿蜒曲折,建立在山间,沿山而建。青石板在脚下铺展,带着一层层质朴与怀念。狭长的道路如今也在重建,两旁的门口上大大的拆字,透过眼睛直插如心间。如今步道还在重建,走到一半,遇见这片的巡防夏铠东。在他的引领下,我们去了教堂。之后通过老自来水厂,到了通远门,看了当冲老重庆的八大古门之一。而后又去了金刚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