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在飘窗上坐了一个小时,没吃早饭,喝了一杯水。认真看风是怎样把楼下花园的树叶吹的微微晃动,看树影婆娑,看楼下小花园早开的梅花,看晨练的人都穿起了春装,我裹着睡裙,被阳光洒在头发上,脸庞上,暖暖的,软软的,尽量把身体里积压的冬天的厚重深呼吸再轻轻的吐出来,再吸收进轻快的春天的气息。
忽然间春天就进了深处,花香越来越浓,颜色越来越明亮,浓得让人意乱情迷,明亮的足以把冬日的阴郁驱赶,就像是要赶在几天几小时里尽快的把心事说完,然后卸了妆,成为一株普通的植物去抵抗炎夏。整个季节像是一场迅速掠过的青春期。在你惊觉一切开始有些不同时,春天就悄悄的溜走了。只剩下怀念。
房子的角角落落也活跃起来,乌龟蜘蛛也开始唤醒一冬的慵懒,开始进食。这是属于他们的活泼。
戴了一个冬天的绿松石戒指水蓝水蓝的,像浸透了地中海的蓝绿。顿一顿,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在这个早上挤进我脑袋里转悠过。是究竟该把那盆酒瓶兰放卧室还是放阳台,还是豆瓣上没看上的那么多电影,是六月的考试,是克制欲望把今年的书单看完,是希望他的事一切顺利,又或者是看到一半还记不住复杂姓名关系的希腊神话书而化上横线。又顿一顿。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坐在飘窗上的时候。
听一首有樱花味道的歌。
辨认楼下小花园似乎也有几株樱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