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许是梅雨季的缘故吧,一天里总要有那么几个小时淅淅沥沥的落下几点雨滴。
作为一个北方人,确实有些厌倦了这种天气。
在我正在桌前同稿子斗争的深夜,窗外划过几道白光,然后是缠绵的雷声在耳边响起。
说起来有些丢脸,虽然我已经是个23岁的成年女性,我依旧害怕雷声。
下意识想去摸手机想要给谁打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
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的理由还是很简单的,我没时间陪他。
虽然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人劝过我,最好换个人。
“他才上大学,还算是小孩子,你费不起这个心神的。”
但是我固执的不想放开他,只因为他太像那个人了。
哪怕这个原因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起过,哪怕从没有人认为,
他和那个人有半点相同。
余北。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我道出口了。
他是我的初恋,在我十六岁那年抱着吉他在画室向我表白,
然后我们双双被请了家长。
他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无所谓,肆无忌惮的向外人散发他那该死的热忱。
但就是这样一个大男孩,呆愣楞的站在教室门口憋着泪,
只因我对他说:
“我高考后也要留在家这里,我不想走太远。”
我知道他想去追逐他的梦。
可能玩艺术的都想去更有风情的地方扎根,去见更多的人,听不一样的故事。
而我们这个小城市里新鲜的人或事都太少了。
他应当是自由的鸟,去用自己的眼睛看风景,用他的吉他讲故事。
而我也应该放鸟出笼,我是不能禁锢他的。
所以我们分手了,
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前任和余北有什么地方像呢?
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我初到苏州,正好看见躲在角落调吉他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恍惚窥见了余北的影子。
又或者是我看见他眼里那点如出一辙的固执与向往。
再或者可能是他藏在衬衫下宽阔的肩膀与瘦削的腰身和余北一样...
没人知道他是代替品,
除了余北。
我想余北是憎恨我的。
我能看见他在朋友圈发的视频,能看见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的嘲讽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伤害我。
他比谁都懂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每一任男友都带着他的影子。
然后他嗤之以鼻,或许我在他眼里就是贻笑大方的小丑。
我想我不能否认,
因为我确实如此。
余北透过朋友圈能知道我很多事。
谈恋爱了,吵架了,分手了。
但他唯独不知道我也在苏浙。
当他在酒吧的台上拿着吉他炫技的时候,我就在角落里仰望他。
我很高兴他还是那个肆意的少年,
可我不是当时的我了。
早上我收到了余北发来的消息:
“昨晚苏州打雷把我吵醒了,你睡的好吗?”
我回他,
“嗯,很好。”
我还是爱着他的,只是我们早就错过了。
于我而言,余北就像存活在生与死界限里的永生花,是炽热的玫瑰。
而我不过是一朵藉藉无名的野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