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木耳
芦荟:芦荟属,为百合科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叶簇生、大而肥厚,呈座状或生于茎顶,叶常披针形或叶短宽,边缘有尖齿状刺。花序为伞形、总状、穗状、圆锥形等,色呈红、黄或具赤色斑点,花瓣六片、雌蕊六枚。花被基部多连合成筒状。
在我的记忆中,芦荟是与母亲相关联的。
记得姥姥家不知怎么地,总是养死芦荟,再好品种的芦荟也超不过5天。但是芦荟一来到我家,就像雨后春笋般地长了起来。
我不知芦荟算不算花,我只知道它在我心中是所有花里唯一可以做母亲代名词的花。
那盆芦荟本已有了几年光景,栽在一绯底金纹浅盆子里。原是四株,长了约有五寸来的,中间挤挤撞撞又是生出了好多枝桠来,大的小的,好不热闹。
母亲爱芦荟爱到了一种境界,每日清晨醒来后,我们都会发现母亲正在摆弄芦荟。原本几年前从姥姥家抢救来的芦荟,已经生出了好几带孩子,第一带孩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家里那几盆芦荟,移了又移,分了又分,终究还是那么大,也终究还是那么多。
记得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刚开始写十几个字的练笔,母亲便逼着我写有关芦荟的片段,小时候,二三岁的时候很烦那芦荟,又大又臃肿,比起梅兰竹菊,差的远了。现在的我十二三岁,却爱上了芦荟,觉得它比一切花都完美。
或许我的生活阅历还远不如母亲,因为我从不理解为何母亲如此爱芦荟。如果是竹梅兰,或许我还觉得它们是岁寒三友,如果是梅兰竹菊,或许我会认为它们是花中四君子,芦荟呢?哦,或许它是集所有花为一体的综合性花吧!
这是我母亲文章中的一段,或许这就是她的愿望,她希望做一根帮助小树的木棒,在小树幼小时不被大风大雨打折,当有一天小树不再畏惧风雨时,这根木棒才放心撤离。
说了这么多,大家可能都会觉得我和母亲在一起都是快乐的时光,其实不然,当青春期遇上更年期,就如我们政治老师所说,就像把炮弹装进弹筒里,一旦炸开,一发而不可收拾。或许就是这样吧,才铸成了现在的一对母女,一对有战有和的母女。
青春的细胞正在悄然进入我的身体,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乖乖女了,仿佛更像一个一碰就炸的炸药包,稍有不慎,就会炸毁,瞬间把一座城市夷为平地。
我甚至喜欢上了这样的自己,夜深人静,我仿佛灵魂出窍,审视自己的肉身,少的是一份怯懦,多的是一份迷茫的自信。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株正在成长的小芦荟,它正在尝试脱离母亲,它认为母亲只有部分所属权,却没有完全的拥有权,它尝试移盆,与母亲分居两地,却又有时真的离不开她,正是这种矛盾,体现了这种成长。
这篇文章写到这里好像突然写不下去了,这种感觉我经常会有,也许应为我还太小,也许生活阅历真的太少了,好像我和母亲之间真的就发生过这么些事罢了,很多回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好像思绪就这么被掐断了。
记得以前读过一篇同学的文章叫做《互相的爱》这篇文章讲的就是孩子和母亲之间深深的,却又表达不出的爱,这种爱堵在喉间,无人提起。
我对母亲的态度事实发生变化,有时我觉得“我好爱她”,有时又觉得“我好恨她”我也不知到底是爱还是恨了。
芦荟有的喜阳,有的喜阴,我想它们是不是也很矛盾呢?或许是我还不懂芦荟的真谛,也或许是它们没有我们这么复杂罢了。
活在这个世界上好难,能明明白白活在这个世界上更难,因为这个世界有些事真的太难懂了。
也到这里,我打算给这篇文章结尾了,可又感到心里怅然若失,这篇文章可能是我这么大以来写过的最没头绪的一篇文章了,我不知开头,未策划结尾,我甚至不知道是要写什么。或许母亲本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头绪的职业吧,这个职业要求就职者使最大劲的付出,并受到最小的回报,甚至牺牲很多。
在我记忆中,母亲,芦荟,这两个词似乎是相关联的,像一对倒数,想到一个,都会想到彼此,妈,这也像我们,一对倒数,想到你,也会想到我,提到我,也会想到你。
我不知此文该如何结尾,那么,就献给我依旧年轻的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