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边缘 是长长的台阶
在黑暗中走上去
头会擦到天花板
走上去
是群鸟的茅屋
陌生的人总在深夜闯入
那些无聊的寒暄
和卑微的欢笑
苟延残喘的思绪
在人造光下昏昏欲睡
陌生的人们
总在不经意间莫名微笑
头颅被摔在地上
皮肤从额头上方脱落
像个破旧的足球
任由孩童踢来踢去
尼姑从庵中走出
把头颅用针线缝好
挂在石像旁
令两张脸对视着
尼姑便走出了庵门
那原本的长发少女
走进了孩童中央
褪去白色的纱衣
是紫色的薰衣草
种在一排排白骨之间
陌生的人
不愿离开
夜 依旧很长
我们牵着手走下楼梯
天花板在与发梢道别
夜晚持续绵延
于是走在路上
在路灯下为影子上色
庵中的头颅
被灯光映着
正在血中善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