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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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到原邻家店里坐,坐着聊着,又来了两个家庭主妇的女人,其中一个抱着才两三个月的孙子来,那小婴儿白嫩的圆脸,看起来甚是可爱,只是没法让人安分坐着,才坐不多久,嘤嘤地哭起来,整个身体似乎嫌奶奶抱的不舒服像虫儿那样扭动着。

当奶奶的说道:“这小混蛋,在家就是这样,没让人安生的,不得坐一下,抱下来走就可安静了。”

另外一个女人从她怀里抱过小宝宝,在怀里转了个手势,小宝宝的头向左手边的臂弯里,摇了摇小宝宝,然后依着大腿上,抖动了大腿,小宝宝很安静了,不多时,小宝宝闭上了眼睛,安宁地想要睡了。

女人们,生过孩子的,看到这么小的小家伙,都忍不住会讨论些关于小孩子的事。抱小孩来的问我:“你的小孩都要上小学了?”

“嗯,是的,小的也快上了,小的跟她的同班。”我指了指坐在我对面的店主夫人。

“真是快啊!”

“可不是啊,才说过年的事,现在又几个月去掉了”。帮忙抱宝宝的女人说道。小家伙在她的大腿上睡着了,不是很沉,时不时张开眼睛张望一下。

女人坐在一起,无非都是谈论一下孩子,衣服,吃的,保养的,哪种吃法好,哪里的衣服好,孩子的如何好或不好,嗑嗑瓜子,喝喝茶,两个半小时不知不觉,又是接孩子放学,做晚饭的时间,一天也就这样了。在接孩子放学的路上,突然觉得,这么些年我就这么过来了,结婚之后,来到这个约场的地方,虽说挪了三次窝,虽说陪着孩子成长的一点一滴,虽说也忙忙碌碌,可是,可是怎么一转眼就已经八年多了,抗战的八年也胜利了。算算日子我打工的年月也是整整八年时间,此八年比彼八年,这日子都流往哪儿去了?

这结婚后的几年,简单的似乎可以一笔便可带过,虽然孩子的成长也有那么一些坎坷,偶尔回忆些许也也可写下点长篇大论的,可总觉得都过的很顺畅,明明都还是稚嫩稚嫩的小脸儿,一眨眼,好像都懂事了。

打工的八年好像很长,好像经历了很多,好像有无限的往事可以回忆,从一开始的害怕和茫然到后来的淡定从容,仿佛每一节每一节都还清清楚楚的,还有许多的笑声和泪水,都深深刻在了记忆里,时不时跳出来回味一场。

原来,日子终究是要怕平淡的,淡如白开水,淡如风如云的周转流逝,好像一被围城困住,青春就只是一场不靠谱的传说了,想伸手抓住点什么都虚无缥缈,眼前转来转去都是那一寸的地方,即便想喧泄点什么,抬头一望,眼前尽是琐碎。寻找一时半刻的诗意也只有窗口外的蓝天和远处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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