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搬运气血,打磨躯体,世道动乱,唯有习得一身武艺方能自保。
奔腾吆喝的声音将陆离吵醒,陆离腾的一下起身,闪身躲入暗影之中。“马贼,”陆离心里念到。附近的村子都受过马贼的袭扰,就像陆离所在的这个村子,现在是一个空村,村民死的死,逃难的逃难,陆离一路走来,见过不少的马贼烧杀抢掠,但陆离并不想多管闲事,世道的动乱造就人心的漠然,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吱咛”一声,门被推开,陆离小心的又往暗影里躲了躲,那提马刀的马贼四下看了看,,然后转身准备走,忽然拳头朝他袭来,那马贼反应也算快,提刀挡去,顺势后退,马贼瞪着眼浑身紧绷,但却无一人,下一刻,马贼便倒了下去,陆离赫然站在那马贼身后,提起刀,衣服倒是不用换了,都是那样的破烂,顺手取下那马贼脖子上的银锁链子戴在自己身上,随后便扛着刀,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喂!你看到你了没~”一声粗狂的声音从陆离背后传来,陆离停顿了一身身形,头也没回的压着嗓子嚷道:“没,一个人也没见到,他奶奶的!”
那人闻言也没起疑,随后便骑着马走了,陆离也找了匹马翻身上马然后便慢悠悠的进入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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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哧,吭哧“ 从马贼那里顺走的马撅着屁股啃着清晨带着露水的鲜嫩青草,陆离躺在后面的树杈上睁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东西好像从他的记忆中淡去,比如他的父母双亲,比如他是怎样习得的武艺,但最令他好奇的是每次入睡后的声声私语。他听不清那好似在耳边又远若天边的声音,一切都好似梦幻般。 他记忆中许多缺失的片段,每次都能让他想好久好久。
他也是个走江湖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陆离早已体会过这般无奈的滋味,江湖!江湖! 乱,残酷,没有一个字或一个词可以概括的。
剑起江湖啸恩怨,月如霜。
西风落叶花飞谢,酒自浓烈向天洒。
侠骨峙魔心,杀气拨尘乱。
九万云集城压迫,挥叱咤。
巅峰对决长空裂,爱恨情仇一瞬间。
铁马嘶魂魄,赤血祭黄沙!
陆离想了很久,他该去哪里?又应该做些什么,在这身不由己的江湖?
后来他便不见了,只是江湖上时不时的有些传闻。
剑客跑了,就在他连败江湖数大高手,震惊武林后,突然人间蒸发了。连带着本要与之决战的天下第一魔女也跑了,有人说他们同归于尽,也有人说魔女怯战逃跑,被剑客追去了天涯海角。不过奇怪的是,就在两人消失之日,某个不知名的小城却平添一家客栈,平日里只有男性掌柜一人,可一到夜里——说书人停顿了下,楼上立马传来了男欢女爱之声,他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唉,不可说,不可说!”
官员从没这么害怕过,他不敢相信,区区一个少年,竟是杀光了他坐下几十名绝顶高手!“你到底要什么?钱,权,女人,我都能给你!”官员看着浑身浴血的少年,惊恐道。少年摇了摇头,只问他记不记得五年前,他曾玷污了一个女孩,后来,女孩自缢身亡。未待官员回答,利剑便刺穿官员心脏,而少年也因失血过多而倒地。直到临死前,他的手里,都紧攥着一支发簪。
你说过,天本该是白色的。你说过,风本该是蓝色。你最爱的就是蓝白二色。你眼中的宇宙,我从未读懂过。且今日将天与风身着,杯酒倾地,且敬忘川途中的你。
你是世家闺阁女,而我是因偷酒误闯了你清净地的江湖毛小子。
你说过我若是男子,怕又该是郎才女貌江湖终了的浪漫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