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深夜的马路上,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一声声叩击着地面,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妄想着生活的种种。
我想,有痛,有泪,会哭,懂笑的生活才是真本性。我想有一天我会离开,避开这喧嚣的人群和尘世,去追寻心灵的宁静,或许哪天我会回来,满载我对这生的不舍得。我眷恋着这世,即便我如今仍旧年轻,我常想当我老去的时候,我该如何是好,我也常想那天该什么时候来到?我这样想着许多年,许多年以后的事情,有那么一点一点的不安。
生命真的很短,短到只是眨眼之间。
看惯了许多人从身边远去,也明白某一天我也会与他们一样老态龙钟。我不知道如今的他们会不会一点点想起从前,他们的童年,他们的青春,他们那生命中的是非长短。
我忽然的很想我爷爷,特别的,我爷爷很老,很老了,92岁,他有好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可他仍旧记得我离开家上大学那会的事情,已经4年了,爷爷重复记着那时的事情,每当我去看他他都会问我一样的事,千遍万遍的放不下,奶奶说他老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还是记得我,那么清楚。
爷爷那时候说他怕等不到我挣钱的时候,看不到我结婚生子的到那天,我那时候拉着我爷爷的手,泪流满面,我说爷爷您使劲活!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他会哭,会疼,会怀念……今夜我情绪失控。
这就是思念吗?我不知道空间另一边的人会不会感受到我的心情,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做梦能梦到我,人老了会不会很少梦?
实际上爷爷也确实没有等到,7年以后,爷爷离开了我们,我还是孑然一身。
亲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他牵绊着我们一生。
人老了会不会还在想自己的父母?
我记的我姥爷,我姥姥去世的时候,我妈哭的那么凶,悲伤来自骨髓,那时我可以感到我妈生命的一半支柱塌陷了,他忽然间老了很多很多, 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妈妈是那么需要人关心和照顾,很长时间里,我们都不敢提及关于这些一点一滴的事情,我妈妈会有决堤的泪水,那是我幼小的灵魂所无法承受的份量,即便我已成人。
从那天起我明白我妈妈的心虚弱了好多。更长更长时间以后,我妈妈平静了,也许是在时间的治愈下伤口结痂。
或许每个人都生命中总有那么些不能忘掉的东西,总有一些让我们无法放下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经历相同的痛,相同的伤口,还有相同的不能触及的地方,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被埋葬。
第一次这么的想家,这么的想,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想随便说说话,陪他们吃回饭,和他们上上街,串串街坊。
家,真的很复杂,在我们的生命中充当着这样一个复杂的角色。不想我的爸妈现在还像以前一样劳累,我觉得我爸妈很了不起,他们把我和妹妹养这么大不容易,除了他们没人能做到,没有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们被岁月催老,他们年华老去,他们曾经也和我们一样年轻无虑,他们曾经也和我们一样心存梦想,怀揣着对无知未来的妄想。而如今他们一切都为了我们。
上天对每个父母都不公平!多么想上苍可以多垂青我们的父母。我想看他们满足的笑,看他们的表情慢慢舒展,安详地像阳光一样宁静。
有一天我们也会这样吧!
生命也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以后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无数次的恍惚了。
有一天我会离去,会的,这是我永远逃避不了的问题,即便我是这么不安分于此,这么不愿脱开与这尘世的纷繁,这就叫做恋世吧,即便这样我仍旧无法逃避!
不知道青灯伴古佛,不知道断掉三万青丝恼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景。我想我是永远也不会去体验这样一种经历。
二十多年了,如今,不知道我的生命中还剩下多少个二十年,生命真的很短,短到我这么地不甘心,我紧紧地攥住这么多生命,攥住我的这些二十年,想在这些日和夜里有更多二十年的体验,想要留住我这许多年积攒的记忆和思绪,不会忘记,不会被丢弃。
时常想为这短暂的生命而放纵,纵情,纵声,纵容那与生俱来的性情。
《Wicked Game》。嘶喊,还是嘶喊,可能这就是对禁锢,枷锁的宣战,那些极度要释放的情感。
我喜欢自我觉醒,安静,叩问,我喜欢清醒和思索感觉……我在这里是为什么?我为何如此沉浸?
Why it is me……
I realize and I can see ……
I can take or leave it if I please……
当灵魂这样匆忙路过凌晨,Suicide is painl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