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好,
郁可,山里落雪的时候,我就很少进山了,往常扰人的林鸟和山物都不见了踪影,大概和我一样寻着角落窝起来,窗外雪真大啊,一层层盖着视野里散乱着。幸好我早些屯了些柴,炉上的火舌舔着黝黑的壶底,水壶里融的冰雪眨眼薄薄成了一层,忙又出门铲些回来。这样的时刻,我和山一样沉默,漫无边际的日子里,像雪一样压满了心头。晚上难得出晴,刨开块空地堆着木柴点起篝火,裹着被子窝在一旁,火光烤的脸颊生疼,山上没有酒,点烟喝热水。风吹过山谷的雪,月光就将整个天空熠熠着晶莹起来,火堆慢慢趴下去,灰烬盘在那些木柴的暗红的躯体上,脚底已经是灭了一地的烟头。提溜起被角翻身进屋去,进门挂帽子的架子被不小心弄折,想我应该带来那套工具,自己做些什么,又寻思没电,钻头也没的使,索性衣服都扔在桌上。被窝的温度暖上来,思绪也开始沉下去,月光房间的轮廓在眼睫上波动,我眼里有什么。
郁可郁可,一年写三百六十五封信,做很多的梦,用很多细节丰富的故事再活过,而你我始终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