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阳光明媚,路旁的樱花都开了,粉红一片,真的好美,人的心情都不由的好起来。她骑着电动车去上班,突然她的手里抓着的不是把手,而是缰绳,哇,她骑在她的爱马上,它是一匹绿色的马,世间绝无仅有的马,它带着她在紫色的草原上驰骋,紫色的草上开着绿色的花,它们对着她和马儿点头“欢迎回家!”原来他们来到了紫草星,这是马儿的星球,几年前他离开自己的星球,告别它的紫草园去流浪,走过了很多个星球,最终走到了地球,却是在地球上已经不以马儿为交通工具的时代,所以他变身电动车,才遇见了她。突然“咔”的一声,把她从神游中惊醒,她依旧身处满是樱花的路上,车不动了,完全动不了了,但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把这个和这些日子以来车后轮锁锁不上联系起来了。她立即拔下电动车钥匙,插在后轮锁孔里转了一圈,“咔哒”,她感觉车锁打开了,她顺势推了一下车,果然车动了。
突然太阳溜走了,风也不知什么时候越刮越大,真的是要下雨了吗?庄稼正需要雨呢,下了最好。风刮来了好多乌云,路上的人瞬间变少了。好冷的天,她在火车站旁边的大马路转悠,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白天人流很多的大马路,这时候除了她自己,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大半夜的让自己流浪在街头,她也是很不能理解。
啪啪啪,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在她的身上,把她从莫名其妙的幻想中砸醒,要穿上雨披吗?不,她突然回想起小时候,眼看要下雨的天,爸爸妈妈还在田里没回来,她在家门口焦急地等着,等着爸爸妈妈赶紧回到家,又盼着雨晚一会再来,可是雨终于还是下了,爸爸妈妈要淋雨,她心里很难受,于是她跑下台阶,也跑到雨里,觉得这样子她就和爸爸妈妈同甘苦了,心里顿时甜蜜起来。
到了办公室,雨哗哗哗地下起来,她打开办公室的灯,站到窗前看雨,这样的天气,一间亮着灯的屋子,让她想起大学时光。整个宿舍楼的灯已经熄了,可是她们的房里却是亮的,充电灯从书桌上射到两个板凳拼的牌桌上,她们或坐在床沿,或坐在板凳上,牌兴正浓,战得正酣。
她想起来那天终于和大学室友英约到时间,一起带孩子到公园旁边的滑梯去玩,其实那里不只有滑梯,还有秋千,还有一个银色的钢铁圆筒,孩子们可以在上面沿着钢铁圆筒的背脊走过,也可以翻过去,还可以从圆筒里面钻过。那里有好多孩子,孩子的嬉闹声太大了,有欢笑、有争吵、有哭闹,她和英聊天都要用吼的。她给孩子带的水很快喝完了,他又渴了,她便让他自己到旁边的自动售货机去买,他拿了手机去了,选了一瓶纯净水,跑回来问她要支付密码,再回去付款,出来的却是一瓶茶π。英拿着茶π,过来给她说:“别的孩子按了售货机,出来了这个,你儿生气了,硬是不愿意拿。”小家伙果然是有些小情绪,她让他就喝茶π,他嘟着小嘴不愿意,于是她赶紧给他说:“正好妈妈渴了,这瓶就给我喝吧!你再去买一瓶水,好不好?咳,我还没喝过这个呢,谢谢你让我尝到。”他终于高兴了一些,接着去买水。
那晚,孩子们玩好,她们一起散步在河边的时候,看到一辆电动车驼着很多很多的薯条从月亮前掠过,孩子们尖叫着,那时候她猜想可能这是哪个孩子的梦吧。
电话铃响起,打断了她无边的思绪,有新的工作任务到,然后一个接一个,她忙得不可开交。终于晚上8点了,她算是把必须做的工作都做完了。期间因为材料写的不好,因为没有很及时,被领导凶了几句。她觉得领导凶得对,她写的就是不好。她又觉得领导凶得不对,她已经努力地写了,而且她手头有很多事,她总得一件一件慢慢来。她心里惦记着干完活早点回家陪孩子,也没空计较。
回家路上她买了一提酸奶一提纯奶两个哈密瓜。地下车库,她伸手去提电动车脚踏上放的两提奶和哈密瓜,耳朵听着她身后的那辆电动车好像停得有点远,可能是要进一单元的电梯的。于是她立即改变主意,还是把电动车推进电梯,把这些东西带上去吧,自己还真的提不动。她推着电动车就走,“咔”,哦,刚刚已经锁住后轮了,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半蹲着开了后轮锁。
终于到家了,孩子正在边吃着薯条边看着电视,电视里放着一辆电动车在夜里狂奔。她瘫到沙发上,从儿子的薯条袋子里拿着薯条往嘴里填,她还没吃晚饭呢。可是薯条太难吃了,为什么连薯条都要欺负我?这一天她忍了又忍,这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有点小失误是不是也可以包容一点,为什么要被责骂?忙得没时间吃饭,仅仅是要了个外卖给孩子。
咳,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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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吃了薯条吗?
答:夜真的好黑。
电动车 薯条 夜 孩子
夜晚她骑着电动车带着孩子,孩子在车后座上吃着薯条。
夜深了,她看着在电动车上睡着的孩子,嚼着孩子吃剩的薯条。
孩子边吃着薯条边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一辆电动车在夜里狂奔。
一辆电动车驼着那么多的薯条从月亮前掠过,钻进黑夜里,钻进哪个孩子的梦里?
那孩子竟骑着一辆电动车穿过那么黑的夜去买薯条。
夜晚,孩子非要看电视,电视里正放着电动车广告,妈妈劝他赶紧睡,这时候广告换了,变成了薯条的,孩子便哭闹着要吃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