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生命的天职
象太阳热恋着大地
被激情的火焰燃烧
我的地在这热浪中被播过
却浑然不知
一切的一切开始裂变
少女变成少妇 少妇变成孕妇
漂亮的鸭蛋脸变丑了
苗条的身材臃肿了
身体里每个细胞迅速地分裂
浑身被捆绑着
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吃了的都吐了
体重反到一天天加重
重的挪不动脚步
痛苦不堪的十月怀胎
终于呱呱坠地
我如释重负
不知是惊还是喜
一切的一切都乱了
乱的无以言表 不可理喻
一会儿喂奶 一会儿换尿布
一会儿哭 一会儿闹
从此再没有睡过忽隆觉
又拉屎了
黄蜡蜡 粘糊糊
染了小褥子 小屁股
粘在我手上
这时才真正领悟到伟大的文学家 诗人
为什么把“屎一把，尿一把”
臭哄哄地夹在璀璨斑斓的文字里
感冒了 发烧了
我手忙脚乱抱着看医生
护士的针头象扎进我的血管里
你哭叫着 我心痛着
牙牙学语了
一个字一个字
两个字两个字
三个字三个字
然后是一句又一句
不厌其烦地和你重复
你好奇地问个不停
我一次又一次
不厌其烦地解释
该上学了
我背着你的书包，牵着你的小手
送你去学校
你生怯怯地看着我 拉着我不放手
我也生怕老师训斥和同学们欺负你
有一次 你哭着回来
第二天 我还得亲自出马去视察你
的领地，处理战后事
熬到寄宿上了高中
在送走你的当晚
我又彻夜未眠
看着你紧挨我睡了十几年的炕头
摸摸为你铺好的被窝
担心你晚上睡觉不老实
蹬开被子着了凉
一切的一切改变着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起点
你终于成年了
开始了你的人生路
你重复着我的开始
你也恋爱了 有爱人了
还有了宝贝小女儿
然而我的牵挂却没有减少
在我的收藏里又多了你女儿的名字
想到你和我当初一样不会带孩子
左一个电话，右一条微信
还是那样不厌其烦
我不停地问
你不停地答
难道这就是母亲的天职
难道这就是孕育生命的规律
我知道这些叙述十分平淡
但有谁能读出每个母亲不一样的辛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