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生绿豆芽

同事们谈论如何答对晚饭,说着说着就说到生绿豆芽上面去了。我家的绿豆芽生得非常好,恰巧话赶到这,忙告诉同事方法。

方法其实特别简单,取适当绿豆置于盆(不能用塑料盆,防止漏光,豆芽发绿)中,开水浇烫,边冲水边晃动盆子,使豆子均匀受热。两三分钟后,倒掉热水,用笼屉布盖好豆子,上面用盆对扣好。每日早晚各以冷水遍浇一回,四五日后,白生生直溜溜的绿豆芽就生好了。

这生豆芽的方法虽简便易行,但不知者确实难窥第一步的奥妙。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步居然是用开水烫豆子。以开水烫豆子,那不烫坏了豆子,还能出芽么?果然,我才一介绍完方法,同事就提出质疑。我第一回从孩子奶奶那里听说这方法时,也是立刻对开水冲烫这点提出质疑。“没有事。”婆婆说。如今我有实践为证,也自信满满地对同事说,“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我们家试验过很多次了,豆子从没象曾经担心过的那样被烫熟,反而经开水冲烫过后,出芽速度明显地比冷水泡的要快。这生命的生长,真是出人意料!

又想到以前读过一篇军旅作家杨闻宇《薯忆》中的一段文字,“那贴地扯长的蔓儿极容易扎下不定根须,庄稼人担心它到处抽拔地气,随意生叶开花,分散了总根处的凝聚力,于是在它生长得最旺势的时候要翻一次蔓——蹲在畦里,以那总根系为中心,一根根抽拽那远远延伸开的蔓儿,所有蔓儿拢进手里,猫起半腰,像挽那一长缕美女乌发似的挽结成一团云髻儿,便一撒手扔在了地上。‘花钿委地无人收’,湿地上折散几朵茎叶,并不在乎——强行挽髻只在收束住散漫的年华。”

期待中的收获,离不了对生长期的生命大力约束。

成长这件事,就是这么地不容易。敲打、试炼、约束、剪裁……,一定会疼,有时可能疼得受不了了;本来的形状一定会改变,不管内心如何抵触不甘;一定会有个结果,但要经过漫长地忍耐等待。

不是所有成长中的生命都会抱怨、发脾气、哭闹,绿豆默默无语,你也不要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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