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中,有那么一个女孩。白天小时候家里烙饼,姐姐在外屋擀饼,母亲在屋外烧火。当时,女孩怕锅会烧得冒烟,于是守在姐姐身边,等饼一擀好麻溜地拿起冲出屋外,但恰恰却忽略脚下有一大盆水。在母亲的紧张提醒下,由于惯性女孩跌入盆中,而手上的饼早已湿透。女孩狼狈地站起身,苦丧着脸说:“妈,饼湿了。”而一旁闻声赶来的姐姐们看到此情景却噗嗤地笑了。
而这个笨女孩就是我。
其实,她很笨拙。从小她都不会处理自己的分内事务,或许是因为有姐妹的照顾和庇护,她不用去学习生活中琐碎的小事。她有时会把扣子系错,把饭烧干。而当姐姐们纷纷离家去更远的县城求学,一直深受姐妹宠爱的她慌了,生活也一团乱麻。十岁的她连最基本的摊鸡蛋都不能完全掌握。而母亲重病,则使她心底最压抑的情绪释放,她发现没有家人她是如此孤独。
其实,她很笨拙。每次生病都会看到父亲焦急的神色,但笨拙的她,却没有在第一刻领到他的急切心情和不安。她总会自私地想到特殊家庭带给她总是无尽的黑暗和伤害,却没有觉察到父亲担任双重责任的苦楚。
其实,她很笨拙。在读书时候明明很努力在学习,明明很努力地把身边的人都当作朋友,可在那个懵懂而不敢言爱的年龄,却没能获得友谊,因此,她很自卑。而深埋心底的委屈却让她无从出口言明她只是想获得一个在耳听她的委屈后,还能乐观地拍着她的肩膀说:“放心,生活还会继续。一切伤痛的记忆都会忘记!”
其实,她很笨拙。在校期间,明明奔跑就会带给她很难受的感觉,但她觉得不必对人说,忍一忍就会过去,坚持就是胜利;明明青春期的她早已患上较为严重的脑血管痉挛,但她不想因此换来更多的怜爱,她选择了隐忍。但到最后她还是没能获得友谊,尽管当初她是那么努力。
其实,她很笨拙。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心里也变得没有价值,全都化作她眼里一汪汪泪水。在辍学之后,明明知道还会有继续求学的可能,但她却固执地不想再次经历这样的伤害。她的内心已承受太多,已无力期盼明天的希望。
其实,她很笨拙。在没有学业基础和工作的前提下,她常常迷迷糊糊地做错很多事。比如,盆经常会落在外边,而往往是第二天才会发现它的存在;切菜时多少会切到手指;走路总会绊个趔趄和撞到不明物;手里拿的东西总会毫无征兆地脱落。而她总是不知如何改变。
……
其实,她很笨拙。
这样笨拙的她还在尽力将自己改变成想像中完美的自己,而这一切的动力都源于——她的初恋网友。而这样不断追求真我但又充满瑕疵的我,你会不会来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