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  所剩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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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低落的情绪

有几天没有好好码点文字了,一是最近确实忙碌一些,二是一直来低落的情绪。

情绪低落,有几个原因在,最大的原因是感知到来自生命的挫败感,对于执着放下的过程中的无力感和短暂的迷茫。

说白了,就是感觉生命就是一场瞎忙活,可是不忙活不行,瞎忙活不好,可是再能忙活折腾到最后也是一场空,说不定还到不了最后。

有人说,人生很长,何必慌张,这句话对,人生的路着急和心急都没有用,一切都有它自己的节奏,四季如此,人生如此。

可是生命的无常又往往让人感叹不已,总觉得来日方长,可是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已经是来日无多了啊!

这人生,这世界,太多的时候,我们会迷茫于到底要何去何从呢?到底要如何是好呢?

可是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到迷途的人一个清晰的指点,也没有人会相信碰了南墙的人的话,还是会固执的去碰自己人生当中的一个个南墙。

我们往往很难相信怀揣真理的人,小时候觉得他们老了什么都不懂,长大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可是却没有年轻的人肯相信自己。

直到有一天自己走累了,坐下来,想想来时的路,想想人生的际遇和过往,忽然就释然了一切。

却原来,路终究还是要这样走,只是心和眼睛变得不再一样了,心宽了,眼睛收回来了。

02

人人都是不幸的猎物

一个弟弟,胃癌晚期,刚刚动完手术,切除了大半的胃,三十出头,一儿一女,研究生毕业,外企工作,在上海买了房子。

从听说到现在,心里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安放。

去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的状况,手术放疗化疗。

父亲说,你说怎么办,他爹娘只是哭,他妻子也是哭,大女儿才刚上幼儿园,小儿子年前才出生,你说可如何是好?

心里满满都是心疼,且不说压力和生活习惯,生病原因。

心疼这样的年纪,人生最好的年纪,心疼两个孩子,心疼他年轻的妻子,心疼他的父母,心疼他的两个妹妹。

可是看看周围,这样的心疼已经变成一种常态了。

我的发小,三四年前癌症治疗,手术放疗化疗,以为会好起来呢,都知道现在医疗技术好了,都说年轻身体底子好。

可是前段时间检查怀疑转移了,他的母亲也是两三年前一样的疾病过世了。

三四十岁,一个男人对于几个孩子一个家庭,真真是顶梁柱啊,柱子塌了可以再竖一根,可是人心塌了,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呢。

杜弟家的阿姨,六七十岁了,十几年前淋巴癌手术,今年也复发了,前天动的手术,今早问起老孙现在的状况。

说,前两天差点毁了,喘不过来气了,气管切开了,在切口处安装了一个黑色的头,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想想一个操劳一生的老母亲,至今操劳,一直拒绝继续治疗,癌症复发的痛苦,得是怎样的隐忍和痛苦着,想想都揪心的疼。

老家的二叔,听父亲说,糖尿病并发症住院治疗,人瘦的厉害,父亲说,好吃的又不能吃,唉,父亲叹息。

03

生活总要继续


父亲的老咸菜还在继续煮,父亲很开心大家喜欢吃他煮的老咸菜。

爹,煮点淡点口味的,盐大了对身体不好。

父亲说,好,再煮煮盐小的。

我说,爹,菜少炒,别吃隔天的剩菜哈,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俺爹说,行。


04

那个叫海子的诗人

今天是海子生日,那个三十年前卧轨的诗人。

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没有照耀过海子悲催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过海子那样的生活,我也是个农村孩子,也有过暗淡无光的日子,只是我悲伤过后依旧热爱这个世界和真实的生活。

热爱且勇敢面对。

生命是一场不知道归期的旅行,目的地也不知所踪,我们能做的就是仰望天空,拥抱来自旷野的风。

拥抱每一个春天,拥抱遇见的爱人和友人,拥抱每一场雨或者被它拥抱,拥抱疾病意外和随时可能到来的忧伤。

拥抱新生也拥抱离去的背影,拥抱阳光也拥抱暗夜的星辰。

挥手告别青春,爱恋,昨天的记忆,张开双臂迎接一切的未知和明天。

05

生活和诗歌

有人说这个世界,这样的年代,不需要诗人了,也千万不要写诗。

你看,海子卧轨了,还有沉石的,顾成杀了他的妻子,你看哪一个诗人不是穷困潦倒。

可是我还是固执的喜欢诗歌,喜欢文字,喜欢一个人呆着的许多个孤独的夜晚。

诗歌是最后的归宿吗?对于我,我想不仅仅是诗歌吧,毕竟我还有蒙山,还有一个小院子,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颗饱满的心。

有内心的暖与阳光,有等待和不再奢望的灵魂。

我还会继续写诗,但我会努力不成为落魄的诗人。

06

我在这样的春天里出生

晚上回家的时候,仔仔说,晚上和黎明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啊?

我说是啊,就忽然内心充满了感动。

我是在这样一个像极了晚上的黎明,在这样一个万物生发的春天,降临这个世界啊,怀着对生命的渴望。

我想起来我的母亲,想起了她经受的疼痛和辛劳,想起了她的这大半生。

我想起了我的姥姥,想起了她后半生的孤独和日复一日的守望等待以及内心的荒芜。

我还没有等到我要的人,我还没有到达我要的人生,我还没有遇见最好的我自己。

而这人生,已经所剩无多。

白云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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