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了《希利尔写给孩子的艺术史》后,又情不自禁地开始读《艺术的故事》,接着是《艺术让人成为人》。另参考《好音乐的科学》,对比阅读后,体会到不少乐趣。
举几个小例子:
1、关于佛罗伦萨主教堂,又称佛罗伦萨百花大教堂的建筑师菲利波-布鲁内莱斯基。《希》就讲到了菲利波是如何赶走他的竞争者,而独揽佛罗伦萨的设计的。其文字中有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即该教堂的最初设计师中途去世了,以至于没有人知道如何建造该巨大的穹顶,因此该穹顶的建设被搁置了上百年。但近期观看的纪录片《佛罗伦萨和费尔茨美术馆》中却只字未提该趣闻,曾让我颇为疑惑。《艺》中也只字未提该趣闻,并且明确说明,菲利波掌握了哥特式传统成分的技术发明,他理解哥特式起拱的方法。
2、关于伦勃朗。《希》中提到伦勃朗最著名的画作是《夜巡》,《艺》中给伦勃朗的篇幅也很长,登印了伦勃朗的多幅画作,共计五幅,但完全没有提及《夜巡》这幅画作,更没有显示这幅画作。《希》中谈到伦勃朗因为画的《夜巡》不被买家喜欢,从而声誉受损,从而被冷落,从而贫困。但《艺》完全没有提及伦勃朗的这段轶事,没有谈论和分析伦勃朗贫困的原因。对于伦勃朗晚年的贫困,他是这么说的:“在他的艺术变得更深刻、更执著时,他作为一个小巷画家的确不那么受人欢迎了。但是,不管他个人的悲剧和破产的原因是什么,他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声誉是很高的。那时跟现在一样,实际的悲剧是单靠生育本身并不足以维持生计。”
3、关于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希》和《艺》提到了不同的细节,这些细节未能相互印证,但构成了相互补充,为我们构筑了一个这幅画的命运的全景。最后的晚餐,达芬奇进行创新,其一,非在湿石灰上作画,而是干石灰,并且用的是油彩,结果是一直在褪色,因此数世纪以来,不断有人在上面着色。后来得到清洗;1980年代又有组织提出要涂色,以恢复原画的色彩鲜艳度,但引发争议。
4、关于调式与情感。《艺》中写道“小调音阶可以制造出一种相当沉郁的情绪;而大调音阶则会让听众产生一种更为欢快,至少是不那么沉郁的情绪。很多伤心失落的歌曲都会使用小调音阶,而试图营造出忧伤情绪的器乐也是如此 。曲/词作家科尔波特深深为小调调式所吸引,比如在《每一次我们说再会》中,当歌词恰好唱到爱人分手时,其调式便由大调转为小调,而音乐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哈哈,这段论述中前段是错误的 ,而后段的论据却是对的。《好》中论证了“调子和情境之间并无关联”,“这些调子本身并没有情绪”,此结论证明《艺》的前段是错误的;《好》还论证了“是从一个调子转到另一个调子的转换,改变了‘情境’”,从而印证了《艺》的后段。另外,《艺》本身的论述显然存在瑕疵,即前后段的推导逻辑上显然存在缺陷,“曲/词作家科尔波特深深为小调调式所吸引,比如在《每一次我们说再会》中,当歌词恰好唱到爱人分手时,其调式便由大调转为小调,而音乐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只能印证出“从一个调子转到另一个调子的转换,改变了‘情境’”,而不能印证出“这些调子本身有情绪”。
注:拉奥孔的雕塑在凡尔赛宫也有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