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木门被谁在用力敲着。
熟睡的莫尔德斯被这一阵门声闹醒,心里特不是滋味,起床气牵着他的大脑让他大吼:
谁呀!”
咚咚咚……咚咚咚。门还是被刚才的力道敲着,却没有有人回应。
莫尔德斯气炸了,从那床上跳了起来,与其说是床,倒不如准确地说是从铺了厚厚的茅草之地上面跳了起来,径直走到了被他拿了跟粗木棍栓住的门前,然后右手用力一拔,那条笨重的木棍直接就被甩到了地下,早先落地那头溅起沙花。
“谁呀!”,莫尔德斯便喊边用力开着木门,在开门之后,他呆愣住了,哪里有人,早春的深夜除了土垒深林里偶尔传来几句狼叫,还能听见河畔草虫的低鸣之外,那座亮着几盏灯火的大屋,早已睡死在这寂静的夜幕里了。
莫尔德斯站了一会回过神后,才注意到距离大屋远处,有一蓝色光团。莫尔德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他的脚迈出了小屋,可是大人们告诉过自己深夜是不可以出门的,他想到这,就想准备转身回屋来着,可是好奇怪。双脚已经不由他控制了,他越使劲,双脚就越往光团靠近,内心的恐慌并没使他注意到这一点,他使足了力,从而促使身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在将碰到蓝光之时,一股热泪夺眶而出,憋在咽喉的气息化作莫尔德斯痛苦的叫喊声:“救命!救命!。
噢,可怜的莫尔德斯,可怜的小孩,他的呼喊声竟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大屋依然熟睡着。而当他感到绝望之时,他的双脚却被停住了。停在了光团之前。柔和的蓝光散发着呼吸,看上去被赋予了生命,莫尔德斯慢慢止住了抽泣,两眼注视这光团。只见光团上面出现了几道裂缝,然后如同盛开的莲花慢慢地打开了,光团中间露出了胸甲般的块状物,随后整个光团动了起来,快状物里头竟然伸出了脖子,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渗透着凛冽的光芒。肉脸上两道隐约的疤痕,小家伙正伸着舌头舔着嘴巴。莫尔德斯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驱使他伸出了双手,而当他把手伸向这个不知何物之时,蓝光成团了。光团开始距离莫尔德斯越远,而莫尔德斯意识模糊地跟着蓝光团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当他感到精疲力尽之时,蓝光团突然起了变化,一个黑点由光团中心逐渐向四周把蓝色吞噬,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变为了些许光亮围着的暗黑色光团,突然,暗黑色的光团一部分幻化成手,一下子勒住了莫尔德斯的脖子。
莫尔德斯被突如其来伤害毫无抵抗力,黑色暗影使他无法呼吸。瞳孔再次陷入死寂。他垂死挣扎,在他感觉自己将死之时,"咚咚咚……咚咚咚……"。门声响了。猛然一惊,莫尔德斯从他那茅草床上坐了起来,后背冷汗湿了衣裳,喉咙里拼命喘着粗气。门外的声音此般熟悉,昨天的梦境浮现脑海,恐惧和怀疑使他自己抡起自己的手掌向着自己的脸上拍了过去。
“啪!”清脆的掌声。
“噢!“,疼痛感使他知道不是梦境。
晨光透过门缝钻入屋里来,撒在床头边靠墙的未干木柴上,木材被削尖的那头泛起点点闪光。床头边还叠了零碎的兽皮堆,这是莫尔德斯在平时帮大人们处理野兽的时候攒下来的,他的目的是想自己做一件兽皮上衣来着。这样估计今年冬天会暖和很多吧,他自己这样盼望着。
“嘿,小家伙,开门!”,门外传来了胡须老汉的声音。
莫尔德斯刚开了们,被胡须老汉那双粗糙的大手拽住胳膊拉出了门外,把他拖到了大屋里内。
屋外远处土垒森林鸟声叽喳,春季总是让人发困。莫尔德斯坚持地靠在大屋里的墙上,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站在屋子中间那张桌子旁边,被他尊称为母亲的女人,眉头皱紧,左手正用着小力捏着右手掌,目光正好就落在自己身上。莫尔德斯感到不对,把目光向屋内四周看去。小妹安静地坐在屋里头那张只怕也就只有容得她自己坐的那张用整块木头做的凳子上,衣服脏兮兮的,好像沾了些泥土,她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一点,看得出她现在有点害怕;老二双手交叉倚靠在他左手边的墙上,但是为什么红了眼眶,因用力抿着的嘴唇变厚了好多,这使莫儿德斯差点笑出声来;大姐呢,手里的两把长刀使她那张美丽无比的显露着心满意足的表情,好像周围的人和事和她毫无干系,她正用兽皮把两把长刀擦得起劲。
在莫尔德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胡须老汉已经用他那洪亮的分呗问起了话来:
“好家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莫尔德斯顺着胡须老汉所指的方向看去,木桌?木桌怎么了?
"嘿,没发现少了点啥?"
噢,对了,肉!昨天胡须老汉所打的野兽肉呢!肉不见了,这可是一件不妙的事。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胡须老汉怀疑起自己来了。
“不是我。”小家伙解释道。
“不是你?来来来,你过来看看”,胡须老汉一遍拽着他一边说:“你再看看这是什么。”只见桌子底下正好有一个坑,看起来很深。可是这个坑能证明什么呢。
“你爬进去看看,赶紧!”。胡须老汉训斥着他。不得已,小心地钻进了洞口里,眼前漆黑一片。应该是一个通道。
“往里面爬,不到尽头别出来!”。
莫尔德斯忍住了即将上头的脾气,壮大了胆子继续往里边爬。
爬了一会,看到了出口,然后爬了出去。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不敢相信,这不正是自己的小屋里面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从未挖过这样一个地道!
门外脚步声靠近,是胡须老汉。
“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没有。”坚定的回答。
“那这个洞口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莫尔德斯有点气愤地回应道。
“什么,你不知道?”说着,胡须好汉就要拿起那墙上的削尖了头的木材准备向他打去,好在被及时赶来的母亲拦了下来。
“你就别生气了,说不定真的不是孩子干的!”
“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不是我干的!”,莫尔德斯吼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
这么一喊,倒是把夫妻俩镇住了,他们还是头次见小家伙这样生气。母亲见状,便安慰道:“好好,我们知道了,不是你干的。”说着便拉着胡须老汉走出了屋子。
那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大门,低着头,不停地抽泣。脚下的沙子像是被施了魔法,竟然悬浮了起来,床头那叠碎兽皮,被一股强风吹到零散。不一会儿,莫尔德斯倒下了,没了知觉。沙子也随之停止了悬浮。
事隔莫尔德斯昏迷三天之后。春雨飘渺,滋润大地。大屋里面围满了人。小家伙都已经这样睡了三天了,要不是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估计家里人就得把他安葬了。母亲看着这个小家过,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都是亲生一样对待的。
“族长,怎么样了。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狗够醒来?”
"不好说,按常理,在服下我自己研制的这份回魂丹,恢复意识最迟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可这孩子体质有点特别,我的药物不仅没有起到作用,看他这脸上又出现红斑,估计是对我的药物有所抗拒。老夫也实在把握不好。这个还真得看孩子的造化了。”满脸皱纹的老者眉头紧皱,二头上重生一族的标志显而易见。
老族长在族人里边有着过人的医治本领。往年多少因狩猎回来而受了伤的战士,无论内伤还是外伤,在他自己手下治疗的都能够得到非常好的治疗。而他最拿手的就是能将将死之人救活。这使他得到了全村的尊重,可这次的怪事使他有十分为难。
三天前莫尔德斯的母亲为了让小家伙能够恢复好心情,特地从家里拿了剩存不多的肉一部分过去找他。结果一开门就发现小家伙躺在了地上。当时小家伙浑身发烫。还有一处更加可疑,那时候小家伙的右臂变了形,右肩膀有两个小凸角,有点像某种动物的角。右臂包了一层麟。当时吓坏了开门进来的落葵-红,(落葵红属于落葵一族。关于种族,将会陆续讲到。)见到小家伙这样,落葵红赶忙把胡须老汉从大屋里叫了过来,小家伙的右臂却恢复了原样。落葵红想到了这孩子不简单,但是人们知道莫尔德斯是从回魂锋带回来的,就已经觉得这个孩子是个祸害了,家里的二女儿总会把人们议论纷纷的内容转诉给她听,经过深思,她觉得如果把这些告诉族长和人们,怕是要引来莫尔德斯的杀生之祸。所以对于刚才的所见,她也只字不提。但是直到次天的中午,还没见小家伙醒来,见情况不妙,就请来了老族长。
今天得到这个答案,让她伤心不已,脸上有了些许的憔悴。在刚才族长告知她需要这样干等的时候,她常常有想过一个极端的方法,那就是属于他们落红一族的方法。只要一场仪式,小家伙定能醒过来,但是有一个致命的条件,那就是她得牺牲自己去完成仪式。当她把这个想法告知丈夫时,胡须佬汗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红,咱们再等等。总会有办法的。”无奈已经使胡须老汉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没有多少底气,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女人。是他不可缺失的灵魂支柱。没了她,自己该怎么个活法呢。在她为了自己而背叛族人的时候,他就铁定无论生死都陪她一起了。所以他怎么可能准许她这么做。
“可是小家伙已经这样了..”
“我去找你父亲吧。”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严肃的脸上显得一场巨大的落寞。
“可能吗?他还会帮我们吗。”说到这,落葵红不自已地哽咽起来。他们真的要去找那个多年没见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