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我们一眼望到头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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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刘同的书,其中他写了与老友“小白”的一个小故事,话语质朴,却看得人不由得泪目。

之前以为老师也说过,一个人写作的最高境界,就是尽管没有绚丽夺人眼目的词汇和恰到好处的形容,但看得人却能真真切切的被感动。

我写了很多篇文章,但没有一篇是专门写给我的一位老友,往往都是一笔带过。

说起“老友”,我相信很多都会情不自禁的将那么几个人对号入座,我也是。

其实,一定程度上,他们比我爸妈更了解我,出门在外往往都是只报喜。并且,我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像很多人一样可以对父母大方的开玩笑,亲昵的撒娇,甚至肆无忌惮的吵闹,所以我往往把这些全部推给我的朋友。

我也曾羡慕那些可以直白的表达自己情感的父母和孩子,但是后来,我意识到,千万个家庭,千万个相处模式,人都是不一样的。相反的,父母给予我的这种内敛沉稳的性格,让我在面对很多事情上都不会过于骄躁,适当降低对喜欢事物的迫切程度,相比表达,我更愿意藏在心里。

我这位老友,与我性格有相似的地方,都说相似的人适合在一起胡闹,说的大概就是我们这样吧,相似但不一样。

我们认识有六年了,六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六年足以让很多人从你身边脱离,也有很多新的朋友出现在你的身边。幸运的是,六年她没走,我也没有因为新朋友的到来而渐渐减轻她在我身边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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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高一,入学第一天,她妈妈帮她铺好床之后,让她下楼买瓶水,她一会就回来了,路痴的我当时对她简直目瞪口呆,觉得这个女生好厉害,要知道我们高中分三个校区,特别大,刚到学校的我被弄得晕头转向。

后来,果不其然,每次跟她出门完全不用带脑子,或者用她的话来说,我就算带了脑子也没用。

就算没有言语,也觉得踏实而安心。

2

有一次,她说自己一个人要起很早去医院看牙,我信誓旦旦地对她承诺说,我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一定会陪她一起。结果早上她打了无数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呼呼大睡的我全然不知,最终她还是一个人去了。

事后我对她很愧疚,她说自己本来就没有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

我知道你所有的毛病,但我不会从心里责怪你,因为我知道你也很想改变。

可能最熟悉的人之间,一句玩笑话,也能道破彼此不想说或者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老友之间更是如此。

她给我最大的安慰就是在我每一个无聊或者无力的时刻,她或正经或不正经的几句话,就瞬间让我觉得:哦,原来她还在我身边。

我:好无聊呀,你在干嘛呢?

她:在学习

我:你是不是学的特别累,急需出来走走,散散步

她:你在哪

(每次最让我感动的便是如此,对于我提出的要求,她不拒绝、不迟疑,直接会说“好”、“走”)

我:在宿舍,想去转转

她:是想见哪个小哥哥吧,自己一个人去呗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缘分一样,神秘而让人捉摸不透,并不是两个人的形影不离就可以换来感情的天长地久,也不是所有的毫无保留就可以换来彼此的推心置腹。

我这个有点笨,甚至有点后知后觉,有时候都察觉不到她的不开心。有次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我室友问我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好几天都阴着脸,问的我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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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常这样,老说自己心情不好,但很少说自己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很久之后,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就像之前她跟室友关系紧张,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释然了,才告诉我室友对她有过怎样恶劣的行为。

她总是这样,不紧不慢,从不会大张旗鼓的诉说自己的喜怒哀乐。

3

一个人最有魅力和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地方就是我知道我要什么,怎样的状态最让我舒服,所以无论如何,我不退让不妥协也不会将就,虽然这让我过得不好,但我不会告诉你我过得不好。

她因为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有很多男生追,有的甚至喜欢很多年,无限制的对她好,我有时候还会煽风点火,但她都不动摇,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捉摸不透。可能也是因为心里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有时候讲起她,眼里发光的同时也有些黯淡。

我总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学理科的原因,理性的可怕,脑回路跟我不太一样。

她有过一段很短暂的异地恋,男生对她很上心,会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就寄过来他认为最需要的东西,靠谱又踏实。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提了分手,而且感觉也没有多么难过,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好的一个人,可以说放弃就可以放弃呢?

后来,我明白了,感情里面,我们喜欢的是一个人,包括他所有的优缺点,他所喜爱的和憎恶的,而不是对我们的好,我不喜欢你,你对我越好,我约愧疚、越有压力,就越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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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身边的人总是很惊讶的说:妈呀,你两也太像了吧!

我每次都拿这个很自豪的跟她讲:我跟你一样好看。

她经常怼我,说我长得丑,嘴不甜,还盲目自信。

但是无论怎样怼我,我都生不起气来,因为可能有些是事实,但总归是口是心非。

她说她脾气挺大的,我说我以前脾气也挺大,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向彼此发过脾气。

小的时候我脾气确实很大,可是后来我也记不清到底因为什么改变了我,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好人”。我想可能是因为慢慢长大,我开始讨厌那些乱发脾气的人,在我看来,大声的吼叫,只会展现丑陋的无力感,让在乎你的人避而远之。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想法,是善良、教养以及我对你的在乎我才会忍让你、迁就你。所以我很感谢她对我的忍让和迁就。

“这就是命”,有时候“命”这种虚幻的东西让人半信半疑,感觉冥冥中有大手推着你这样做或者那样做。像当初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记得我们都没有问彼此到底填了哪里,结果最后录取的竟然是一个学校,注定了我们还要陪在彼此身边一段时间。

有人说,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可悲又无聊,但是一眼望到头的友谊却是很多人不敢奢望的企求,很幸运,我有。

谨以此文,赐予我的一位朋友,供她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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