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广播公司BBC制作的电影《简奥斯汀的遗憾》还原了简奥斯汀这位女文豪的浪漫一生,披露了她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简奥斯汀终身未嫁,她后悔吗?
奥斯汀在她的小说中,如同一个最精明能干的管家,处理每个人相互矛盾的需求,为她的每个女主角寻觅得富裕、有趣、深情的丈夫,每个人在故事的最后都过上了自己选择的生活。
但在现实中,只有少数人能够保证自己的选择是完全自由的。而自由的成本,对女性似乎要更高一些——简·奥斯汀自己一生未嫁。
奥斯汀年轻时,曾经被一个有钱的庄园主求婚,第二天悔婚。据说,悔婚的前一天晚上,是她的姐姐劝说她正视自己面临的人生选择。
在《简·奥斯汀的遗憾》这部影片里,奥斯汀晚年备受病痛和贫困的折磨,她的姐姐非常内疚自己的唠叨让奥斯汀拒绝了求婚,她说:“因为我,你选择了孤独和贫穷。”
奥斯汀却说:“因为你,我选择了自由……我现在的生活,是我想要的。这是上帝给我的安排,我比我自己想象中快乐很多,多过我应有的快乐。”
奥斯汀悔婚那晚的纠结和痛苦,大概很多女性都经历过。有少数做出了和她一样的选择,因此世界上少了一个又一个平庸而快乐的妇人,多了一个又一个传世的女性。
如今,我们好像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句式与因果关系:
“把自己修炼得更好,才能遇到更好的伴侣。”
“让自己更加自信、独立,才能吸引更好的到来。”
这暗含的意思是,男性变得更好,有利于征服女性;而女性变得更好,是为了能够自己选择被征服的方式。
在这个独生子女横行的时代,很多女人从小就享受着比男人更好的资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好女人,特别是坚强而又优秀的女人,一般男人都会望而却步,怕高攀不起,怕被拒绝,怕无法驾驭。
因此不少女性就悲剧了——“这么能干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不出去!”类似的中伤相信大家并不陌生。而那些没有收入的家庭主妇,有时饱受的非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说女性的终极目标就是结婚生子?在发达国家,越来越多的不婚族、丁克族、单身贵族,他们可以肆意地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但是为什么女性追求自由的成本更高呢?因为古今中外对女性所贴的标签相对于男性要多的多。历史上未婚的名人中男性占了绝大多数,古代的柏拉图、哥白尼、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牛顿、贝多芬等等,到近现代的恩格斯、诺贝尔、尼采、卡夫卡、萨特、胡志明、张伯伦等等。大家提起这些人都是冠以思想家、科学家、作曲家等头衔,几乎没有人去关注他们是否结婚。
也许你会说是因为他们身上的丰功伟绩盖过了他们生活上的一点点不圆满。但是在我看来,自古以来人们对男性就相对包容得多。上面的这些名人们有的有断袖之癖,有的私生活极度混乱,但是几乎没有人苛责过他们。
而历史上不论西方还是中方都有各种歧视、压迫、残害女性的陋习和运动。生活上要求女性追随束腰、缠脚、贞洁带、割礼等非人传统;思想上“反女巫”“三从四德” “贞烈”等毒瘤更是深值人心。女性在历史长河中受到了几千年的社会、思想、文化压迫,个性完全被压抑和扭曲。
即使到了文艺复兴之后的19世纪欧洲,简奥斯汀这样被誉为地位“可与莎士比亚平起平坐”的作家其终身未嫁一事也免不了受当时和后世人们所津津乐道。
一生未婚真的值得遗憾吗?剩女真的可悲吗?法律从没规定人人必须结婚生子,与其成为像最近热门电视剧《我的前半生》里子君那样可悲的女人,还不如选择忠于自己,自在地过完这一生。
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们的社会可以大胆到能够接受另外一种句式:
“让自己更加完整,才能不需要男性。”蒋方舟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