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家里,摆一把假花,可以几年不管,省事省钱。假花摆久了,没有一点感觉了,沾满了灰,扔了也毫不可惜,虽然它并不坏,但没人感觉到他的好了,似乎它存不存在都没有人在意。
自从别人送过一大束鲜花之后,才就觉得鲜花容易被关注,鲜花摆在家里,每天会注意它的状况,是开了还是萎了,是香的还是变臭了?不同类型的花延续的时间长短并不一样,有些一两天就蔫了,有些变成干花还可以摆很久,所以用纸包着的一大束花,还可以不停地分捡,把坏的去掉,大概可以摆放三五天到个把礼拜。
真正喜欢花是从买单一品种的鲜花开始,用个花瓶装着,里面放点水,把买来的几枝带有花苞的鲜叶的枝条插在花瓶里,花的品种不一样,花期也不一样,象玫瑰花期比较短,至多4、5天就蔫了,比较好养的是小菊花、百合花,可以延续一、两周,但需每天换水,隔日还要修枝,康乃馨也可以养7到10天,可是康乃馨插在水中枝容易发臭。更好养的是可以变干花的品种,象满天星、薰衣草之类的。我喜欢的还是香水百合,好养,花朵也大,有白的、红的、粉的等颜色,尤其是香味浓郁,花期也较长,一枝六七朵花的杆可以足够香一周,插在瓶子里放点水,每朵花都会依次开放,每朵花都会鲜艳,发出香味,不会因为没树根没树干甚至没叶了就放弃生命,他们依然开放,不折不扣地绽放,直至萎谢。看似文弱娇气的鲜花,不曾想还有如此倔强的生命力,虽然生命的时间不长,三四天而已,但毕竟绽放过,生命的全过程都呈现过、展示过,花的本身并没有遗憾,只留给护花的人唏嘘不已。生命如此,夫复何求。
家里真正算养的花是带根的盆栽,因为在城里只能用装土的盆来栽种,这种盆用来栽一年生的花还可以,用来栽树还是受限。我用盆栽了一株白玉兰,刚买回来那一年枝繁叶茂,开的花也多,几乎每长一片新叶都会带出一朵花,那株树一年长了三次新叶,也就开了三次花,树长得还算精神,花也开得香。可能是由于没有施肥,第二年之后树的长势明显弱了,枝条虽然长长了,但枝条没有长粗,只是细细地向前伸展,主干也没长粗。到了第三年,树的主干往上长高的正枝竟然萎了,本以为会从旁长新枝,但竟未长出来,整株树似乎也停止了发育,只是那一年还长了三次新叶,每一单小枝大概是每次长五、六片新叶,但不是每片叶子都会长出花朵。第一年每次可以开五十多朵花,第二年每次也有三十多朵,第三年就一次比一次少,起先还有十来朵,第三年的第二次就成了五、六朵,第三次只开了两朵。整株树也干瘦得很,既没长高也没长粗,也没再发新枝了,原来十来二十枝分枝的也萎成了五、六条瘪瘪的细枝,每条细枝的末端挂了三五片叶子。虽然活着,但精气神都没有了,我知道回天无力了,但碍于三年的情怀,还是让它自生自灭,一两个礼拜也会浇点水,苟且活着。
明年第四年,估计花是开不成了,能活过明年都是奇迹,我却并不盼望奇迹的发生。
引一段文字作为结尾“皮囊衰老,灵魂还在;白发苍苍,童真还在;历尽千帆,理想还在;百转千回,初心还在。如此,方能不负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