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讨债人设
"大,我把钱包丢了,你明天到派出所给我挂失一下"。
虽然是晚上9点,但我还是任性得给千里之外的老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帮我补办身份证。
"喂...我办不了"电话那头像刚睡醒的声音喃喃道。
"咋了?你娃现在急事,身份证丢了,这点事你都做不到"我的语气生硬,埋怨着父亲。
"我在医院,去不了"
听到医院,犹如晴天霹雳,心理好好的老父亲,怎么突然去医院,微弱的语气让我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咋了?大"我语气急转的缓和,小心翼翼地问。
"摔了......"电话哪头挂断电话,这一挂,再打不通!让我慌不择神。
怎么了?好好的人就摔了?进医院了?一下害怕、懊恼、失落、慌张涌上心头。然后就哭了一晚上......
父亲
第二天,我安排好单位的事情,匆忙地从济南坐火车回西安。由于那几天胡思乱想得太多,身心疲惫,我是在火车上睡了一路。
我提着行李到达父亲的住院部门口,正好碰到三姐夫正拿些尿壶迎面往门口走,他看到我,温情地笑了笑,对我说:"恰恰回来了"。看着他的表情,我隐约感觉父亲的病应该比我想像得要好一些。我应声就问父亲的床位。,三姐夫就领我去父亲的病房了。
我走进病房,看到父亲,这应该是我第一这么仔细去端详父亲的长相。似乎他的长相我比较陌生,但他说"恰恰"那一刻时,我以声音确定这真的是父亲。这一年我25岁,父亲64岁。
父亲花白的头发有些许长了,没有刮的山羊胡子,上眼睑有些塌,人看起来比我上次见他苍老和憔悴很多,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以前的样子——倔强中带有韧劲。
我叫了声"大"!望着病床上的父亲,这几天所有吊着的心全都放下了。不仅仅是因为看到父亲,更是看到了我所依靠。
父亲是高级建筑工程师,退休后返聘到工地做监理工作,出事时是夏天,天气炎热休息不好,次日就从一层摔了下来,屁股着地,由于年龄大,盆骨摔得粉碎性骨折,咨询专家,最好的治疗方法并不是手术,而是牵引。那么,这就意味着父亲要在床上静躺100天。
既然是静躺,自然要有人照顾。那么合适人员就是我和母亲了。
母亲
母亲是我到医院一会儿,她就来了。和上次见她也是有些瘦了.因为父亲病着,全家人和我都把焦点放在父亲身上,而母亲的消瘦我并未放在心上。而恰恰是因为我对母亲的疏忽,让我懊悔不已。
在照顾父亲起居之前,我就没有照顾过任何人,自然也就照顾不周。做事也就粗枝大叶,甚至现在想起那就是敷衍。男人,还是要早入世,早当家,这样于人于己都是好事。我肯定我是个善良的人,但出事不周往往会让我领教了太多学费。这伺候人,关心人就是我首先要学的。
由于是牵引,未做手术,父亲的一条腿是不能动,而身体必须平躺,躺着的初期,身体不适应,再加上床上铺着硬邦邦的凉席,身体可能不舒服,需要过一段时间就要挪动一下身体,白天还好,还有点精力,晚上父亲也要翻身,一来二去,我就休息不好,年轻人瞌睡多,第二天就老睡觉,然后伺候不周,把父亲气得给母亲说:"叫恰恰回去回去回去......"所以,前期伺候父亲的重担主要让母亲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