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Niseko的雪已开始融化,大地也渐渐露出它原本的颜色,在日本task force的六周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对比起刚来时的各种不适应,现在却对这片土地有了深深的感情,不舍得离开。
犹记得初到Niseko的那个下午,宁宁蛋妞我们三个人简直是在出演“人在囧途”: 一开始找不到机场巴士的上车点,没时间吃晚餐。后来好不容易在“黑暗”中穿行了三个小时到达酒店,却不知道要找谁,顺便被前台说着流利中文的日本妹子惊呆。最后几经辗转终于到了宿舍,班车司机大叔却忘记我们的行李还在车上,直接把车开走了……
这一幕幕仿佛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仿佛就在昨天。
送走了一位位比我们先来task force的同事;
和国际友人吃力地用两三种语言聊着各自的故事;
积极地向外国同事宣传中国国民女神“老干妈”;
开始习惯每天上车时跟司机问好,下车时说“阿里嘎多高扎一吗嘻哒”;
厚着脸皮临时跟浅田桑说自己想去东京玩,然后就真的一下连休了五天;
在小樽迷路,在札幌迷路,在东京迷路;
和台湾客人聊天,和香港客人聊天,和上海客人聊天……
经过一个月的工作,似乎已经习惯在凌晨起床洗漱化妆,早早地到酒店准备早餐,再看着一批批客人涌进来,把冰冷的餐厅填满,热气腾腾。学会了用“cohhi”和“coppi”的发音来区分日本客人和韩国客人,再笑着对他们说“偶哈哟”或者“啊宁哈噻哟”;学会了用生动地肢体语言和表情跟英语不太好的日本同事交流;学会了给欧美面孔的客人讲解怎么用筷子,怎么吃火锅,如何用肉眼区分丸子和肉有没有煮熟;学会了坚持不懈地用日语对客人不停地说“不好意思”和“非常感谢”;学会了对那些特意用中文跟我说“谢谢”的日本客人和欧美客人竖起大拇指称赞其中文;学会了大方地告诉欧美面孔的客人,I'm Chinese but you can speak English to me.
在一次次迎接与送别后,我渐渐明白了作为一个纯粹的酒店人工作的意义:你是旅人的港湾,你的职责和家一样——守候。
来之前我一直在迷茫,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工作,然而这次工作经历无疑给了我最好的答案:永远带着自己最好的状态寻求各种机会“恣意”生长,便是工作最大的意义。
后记:写了这么多,又到了秀恩爱的时候【捂脸】感谢周大福在我在日本的这段时间慷慨解囊,没有你我应该早就被遣送回国了。回家请你吃六花亭草莓夹心巧克力!
二〇一七年 春分 书于俱知安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