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阵子,我一直觉得人是为别人而活的,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或多或少的考虑他人的眼光。那时这个念头在我脑海几乎根深蒂固了,我觉得,如果世界上只剩下自己,我会这么活着吗?肯定不会,所以人活着都是为了别人,如果是为了自己的话,活的快乐就好,而自己做的事似乎并不是能使自己快乐的。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存在了好久,我忘了是因为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毕竟平常的生活一直在继续,随着我阅历增多,我渐渐的忘记了这个偏激的想法。
而看到厚朴,我瞬间想起来曾经执拗于“活着是为别人看”的自己,当时那么的固执,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看到文中描写的厚朴,是充满激情的,他时时刻刻好像都在准备着冲锋陷阵,但是支撑他的精神力量却是无力的,理想化一般的借口(厚朴父亲说的释放青春的激情)促使他在大学做了在别人眼中不务正业的事。环境是自己选择的,既然进了这个环境就要遵循这个环境的规则,厚朴用另一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来游戏生活的世界,这样只能输的丝毫不剩。
我想每个人生活的不同,是他们的观念不同,有的观念伴随我们很短的时间,对我们生活没什么大的影响,充其量只是在我们精神层面激起了一层涟漪罢了。而有的观念,因为扎根的太深,一生就会被此影响。
但不管怎么说, 厚朴在大学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大多数人的幻想,我打心眼里羡慕着厚朴满足的快乐,我也相信有许多人都怀着那么一个关于自由的、疯狂的、激情的、叛逆的念头,只是没人去实践而已,因为大家都知道实践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在厚朴最初组建乐队一唱成名之后,许多人来找厚朴,让他去组织这些或那些自己有心无胆去做的事。而厚朴所认为的自由、青春、激情、叛逆在这个世界上和枷锁紧密连接在一起,这种现在的自由青春激情叛逆越大,未来的枷锁就越重,毕竟艺术是建立在面包之上的。
在如今的世事看来,这样的批判无可厚非,而从某种角度看来,古书上的夸父因为追日一代代的被传颂到了今天,那是关于梦想的、自由的——追求。今天,夸父追日的大脚印早已消失在原野上,他的子孙在夸父躯体所化作的桃林繁衍劳作了许多年,我也生活在这片桃林中,我亲眼看着人们一边渴望自由奔跑,追逐烈日,一边忙着埋头桃林,埋葬厚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