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落花似别寂,姗姗弱水正孤凄。何须贪念春一度,心断未始若弦离。
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诗一般不可及的女子,如甜润的晨风,裹携着少女发梢里荷尔蒙的香,不由分说,直抵鼻腔,发酵出啤酒里的气泡,升至天界,继而幻灭。
眩晕的朝鸿,仿佛怕羞的处子,忸怩地绽开腼腆的笑容,显出身着素衣的洁云,表露出通透明亮的皓齿,端庄地镶嵌在一席蓝白格子裙青涩的碧空,好像纵使风起云涌,依旧惯了从容。蜿蜒盘蛇的山脉矗立着挺拔傲人的鼻骨,宛若可人立体的东方女子,标致且知性,一卷书气折煞了旁人,亦让磐石牢固的心唤起最原始的冲动。幅员辽阔的大地有着亲切细腻的黄,那是爱人脸颊再熟习不过的肌肤,所有的痴情、长情、专情,都不及你的莞尔回眸,嫣然依依。
苍苍蒹葭,咫尺却天涯。雷雨过后的蛇虫鼠蚁,小心着同伴的尸体,不能哭泣,未忍回忆。朗朗如洗的青天白日,是寒夜终其一生都不能知晓的谜底,似极了芳华,当还没抓紧她的指尖,晨曦便倏而掠过去了。其实,让人留恋的是被旭日照熟的纯美脸庞,我所痴迷的,是永不复现的今时的阳光,那是还未赶得及握住的希望,犹如爱人朱润的玉手弹奏出的谱子,幸福围绕的模样。
在现实面前,一切都会变得异常微渺,诚如,在情人眼中,其他的人都会沦为苟且,只怕此之为爱情的至尚境界。你的美迷惑了和风,它不断撩拨着你额头上的几缕垂下的秀逸长发,在太阳的摩挲下亦变成了阳光的形貌,宛如平日的你,俊逸不逊,放达飘脱,你浅笑的一霎,日光是从没有过的光亮。艾略特曾说:“很深的声音是听不见的,但只要你在听,你就是音乐。”秀美的你呵!你的美是不言而喻的,然则又有几多人能够睇穿你的如琬似花感应到你慧质兰心呢?
那纤纤的声线,如同柔顺的绸缎,针织出轻盈华美的曲调,我曾说,永远不要试图去了解一个人,而你,天使般温文的你,却让我不得不食言了,亦让我不得不蒙羞,这羞辱不是来自别的什么,而是我对自己深深切切的羞愧,我惊愕古笨呆讷的自己竟然甩脱了原则,我亦憎恨为你变得记挂软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孱弱无力。我已不能够再寻出妥帖的词藻去描绘你的美丽,事实上,再博学多才的骚客温儒亦无法为你的才情落笔,黔驴技穷,江郎才尽,或许正是如此罢。虽则肖似,然则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我恳望自己能够更似你,更近你,让你感受到我灵魂为你的彷徨和内心深处的呐喊,惟有五体投地,俯首甘心才是我能做的一切,亦是我的唯一。因为,你的气若幽兰,正是我心内久久藏抑的一尘未染,你的音容笑貌,全皆我对于满是泥淖世界的憧憬和向往。
以携手共游野山。悲伤的眼泪不想给别人看,但不必躲避我,泉涌也似的泪水,自有我的衣袖为你拭擦。
语,未惊,梦,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