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是绝口不说这样柴米油盐事的,他们都叫我仙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沾了阳春水,还很乐此不疲。我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厨房和餐厅。在厨房里忙活,在餐厅里做一些剥蒜,择菜的活计,把音响开的大大的,听一些自己喜欢的音乐,有时候我会站在窗前,看小区里的野猫争食,恋爱,打架,看山坡前的槐树绿了黄,黄了绿,看累了就拧开火,做吃的,心里并没有悲哀沉沦的感伤,反而感到宁静和满足,炉上的烟火象一片小小的砂纸,慢慢打磨掉我容颜的色泽和光润,但我依旧如常的做着,我想是会有这样的一天,我老了,有了岁月在额上走过的痕迹,但我不惊慌,我想那会是另一种从容、淡定的美丽,让人温暖。
我想,这可能就是一种接受吧。接受青春不再,接受生活的平庸,接受这一世的碌碌无为,接受一切的不完美。
这种接受,是不是就是与另一个自己和生活的握手言和?